,显然是长公主害怕出现什么意外、引发不必要的麻烦而特意布置的。

粉衣侍女引着白缎在凉亭前停下,轻声说了一句“您要见的贵人就在里面”,然后便在白缎点头后悄然退下,将空间留给了白缎与亭内之人。

侍卫与侍女都离得很远,倘若不是大声交谈,必然听不见他们到底在说什么。白缎略感放心,轻咳了一声,躬身施礼,语气中带上了几分小心翼翼:“草民白缎,见过殿下。”

“免礼。”亭中之人缓缓开口,声音并非像是其他女子那般婉转莺啼,反而低哑清冽——当然,听在白缎耳中是一样的好听。

白缎应声直起身,借着帷幔的遮掩,一双眼睛直直看着亭中的少女,恨不得穿透帷幔,亲眼见一见自己心心念念了许久的容颜。

似乎感应到白缎的情绪,亭中人轻笑了一声:“白公子,还请入亭中一叙。”

听到心上人的邀请,白缎愣了一下,差点被这个从天而降的金元宝砸懵——他本以为自己能够隔着帷幔与心上人聊上几句已然足够幸运,却没想到……竟然还能更进一步?

理智告诉白缎这样做对心上人不好,毕竟男未婚女未嫁——哪怕马上就要定亲(羞)——也依旧需要保持距离。但正如上一次在荷塘边初遇时不受控制的双脚一样,当白缎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然在心上人的浅笑低语中抬手撩开了帷幔,与望过来的少女四目相投。

心脏砰砰砰跳得愈发剧烈,白缎动作僵硬、差点同手同脚的迈入亭子,任凭粉色的帷幔在自己身后缓缓飘落,隔绝了其余人的视线。帷幔之中,白缎只觉得自己仿佛身处一个粉色的世界,而这个世界中除了他与心上人,再无旁物。

在心上人的注视下,白缎越发紧张,他本就不善言辞,如今更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是愣愣的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二公主脸上露出一抹带着兴味的笑容,抬手朝对面的位置示意了一下:“白公子不必这般紧张,先坐下来吧。”

白缎如同提线木偶那般一句一个动作,待到在心上人对面坐下,这才缓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表现到底有多蠢。一下子涨红了脸,白缎望向心上人的眸光越发小心,甚至还带上了一丝水润,生怕心上人觉得他太过蠢笨而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在这一刻,他根本没有意识到二公主这般隐隐强势的模样根本不像是什么爹不疼“娘”不爱、在宫内被宫人们欺压克扣的小可怜。当然,就算意识到了,他大约也会在瞬时间自己说服自己,认为这是一个皇家公主应有的高贵气度……哪怕她是个小可怜……

——而这样一位大气而高贵的公主,真得能看上他这样一事无成、木讷无趣的白身吗?

白缎在这厢惴惴不安,而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担忧毫无必要。他的心上人非但不会因为他的“蠢笨”而对他不喜,反而已然被他萌的心肝发颤——这般蠢萌软绵的恋人,“她”有多少年、多少个世界没有见过了?

脸上端着不亲不疏、尊贵超然的模样,二公主的手不由自主在桌底摩挲了几下,强自忍耐住想要在那白嫩绯红的面颊上捏一把的yù_wàng。正如白缎担心唐突了“她”一般,二公主也担心自己吓跑了自家小可爱——毕竟,白缎可是失去记忆后在这个世界中土生土长的,自小到大都经受着封建礼教的熏陶教育,显然比“她”还要注重男“女”大防。

这一世,白缎显然被白御史教导的十分优秀,温文有礼、进退有度,对于女子更是……细致温柔、尊重爱护。

一想到这一点,二公主嘴角一抽,望着白缎的眼神不由带上了几分幽怨——“她”还记得,白缎上一次对“她”如此一见钟情、关怀呵护,还是在那个该死的abo的世界。初遇时的 “她”看起来完全像一个oa在abo世界中的地位,与女子无异。

所以说,“她”的小恋人莫非还是更加喜欢女孩子么?

这一发现,还是真是令人……十分的不爽啊!

第139章

白缎本就在忐忑的观察着二公主的神态表情,再加上那隐隐松动的道侣契约,顿时便感受到了心上人不爽的情绪。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又不敢出言询问,急的脑门都微微冒汗,最后还是二公主收拾好心中泛滥的醋意,露出笑容:“姑母说,希望我今天来见见你,彼此了解一番……不如,白公子向我说一下您的事情?”

不得不说,这当真是标准的相亲套路。听二公主这样说,正不知所措的白缎稍稍松了口气,连忙顺着这个话题说了下去,无论二公主想要知道什么都毫不隐瞒,哪怕自己小时候发生的糗事与自己那拙劣的文采,都和盘托出。

二公主听得兴味盎然,时不时还发出几声轻笑,引得白缎越发努力,绞尽脑汁想要搏佳人一笑——哪怕白御史大约也不知自己闷葫芦一样的儿子还能有这样口若悬河的时候。

在询问白缎的同时,二公主间或也会稍稍提及一下“自己”在宫内的生活。不过那些艰苦岁月大多不是二公主亲身经历,所以没什么代入感,言辞间是仿佛局外人那般的平静淡然。

然而二公主这般的模样,看在白缎眼中却越发的心疼,恨不得以身替之,或者下一秒就将她救出苦海。

心中一个冲动,白缎脱口而出:“殿下,请嫁给我吧!我一定好好待您,决不再让您受到半分苦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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