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得抱住了自己心爱的小侍从,看着他乖乖巧巧得在自己怀中仰起头、凝视着自己。

然而很快,塞缪尔心中的荡漾便被不满所取代。他托着白缎的面孔仔细看了看,不由皱起眉来:“怎么回事?为什么瘦了这么多?”

——白缎被他从黑街领回来的时候便瘦得没法看,刚刚被他养胖一点,却又在短短十多天瘦了回去,让塞缪尔又是心疼又是不满。

听到塞缪尔的质问,白缎抿了抿唇,差点反驳一句“你这个鬼样子还好意思说我?!”所幸他勉强还谨记着自己乖顺的人设,将头扭到一边沉默不答,反倒是一直陪着他、安抚他的营地骑士害怕白缎的“小脾气”引起圣子殿下的不悦,连忙跨前一步替他解释:“白侍从一直在担忧殿下的安危,吃不下也睡不着,难免憔悴了些。”

这个原因塞缪尔自然知道,他的不满与恼火与其说是冲着白缎而去,倒不如说是对于他自己——他光想着完成自己的计划,却忽略了白缎的感受,害得他这一段时间这般难熬。

轻轻叹了口气,塞缪尔摸了摸白缎的头发,尽管心中满是对于白缎的怜惜和对于自己的责备,但他却仍旧还没有忘记扫一眼刚刚替白缎说话的骑士,暗暗记下他的长相与姓名,打算以后将他与白缎隔离开来,省得被不小心挖了墙角。

——要知道,圣堂骑士可是不禁止恋爱成婚生子的,必须得严加防范!

虽然想要将白缎抱在怀中直到地老天荒,但塞缪尔终究还是不能太过逾越,毕竟暂时的拥抱还能用情绪激动来解释,但抱得时间太长可就要惹人非议了。

恋恋不舍的将手松开,眼看着白缎迅速低着头退到一边,塞缪尔抚了抚胸口,轻咳了一声,被“恋人的热情”冲昏的头脑这才稍稍冷静下来,想起了刚刚被自己完全丢到脑后的“正经事”。

面色突然一变,塞缪尔扭头看向安德烈,语气急促:“对了,你快些派人通知教皇陛下,魔物有异动,我怀疑它们接下来将会袭击教廷!”

听到塞缪尔的话,安德烈也是悚然一惊。虽然这个消息来得太过突兀,但对于圣子殿下本能的信任却让他没有丝毫迟疑,立刻便有一名骑士飞奔而走、前去通讯室借助传讯法术向教廷传讯。

“圣子殿下,这个消息……是真的?”派人将消息传出,安德烈这才反过头来向塞缪尔求证——教廷在大陆屹立数千年,从未有魔物胆敢冒犯它的尊严,安德烈实在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承认教廷没落到此等地步。

塞缪尔苦笑了一声:“我也不希望这是真的。”顿了顿,他的眉宇中带上了淡淡的愁绪,“这段日子,我相信你们也体会到手中圣光的变化了——即使我们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却容不得我们自欺欺人。”

众骑士沉默下来,心中五味掺杂——自从来到边疆,他们能够明显感受出自己的圣光变得强大而耀眼,那么就意味着在教廷奢靡生活的腐蚀下,他们曾经的信仰已不复曾经的纯粹洁净,而圣光也已然逐渐背弃他们远去。

“圣光与魔物互为y-in阳两极,一个越弱、另一个便越强。但哪怕在圣光最为耀眼强盛的那段时日,教廷也无法完全压制住魔物,如今圣光没落已久,而我们在与魔物的对抗中却仍旧占据着上风,你们不觉得这实在有些奇怪吗?”塞缪尔抬头看向天空,语气沉沉。

安德烈与众位骑士面色凝重,无言以对——他们早已经习惯了所到之处魔物溃散的情况,所以根本没有深思过其中的细节。

“这一次,我深入魔物的后方,却了解到它们并非像是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般孱弱。事实上,由于圣光的衰落,它们反而强盛了很多,只是由于某种目的蛰伏示弱、麻痹我们。”塞缪尔叹了口气,“至于它们的目的是什么,便可想而知了。目前,我已经察觉了它们的y-in谋,却也同样不幸打草惊蛇。魔物们必然不会愿意长久以来的准备付诸东流,所以一定会采取行动——现在,教廷正处于权力争夺的关键时刻,再加上我与你们的离去使得守备薄弱,恰恰好给了魔物可乘之机——而一旦教廷陷落……”

接下来的话,塞缪尔没有说完,但言下之意大家都心领神会。

即使教廷的威信大不如前,但它却仍旧是一众信徒们心目中的圣地,被誉为守卫最森严、最不容亵渎、永远无法被攻克的坚堡。从前吹嘘得越是厉害、越是在民众们心中树立下强大无畏的形象,倘若被魔物击败,给民众造成的打击便越是巨大、越是难以承受。

——一旦教廷陷落、使得民心崩溃,再想要重新建立起来,就难上加难了。

很快,负责传讯的骑士快步赶回,面上的表情颇为难看。很显然,因为一直压制着魔物而傲慢已久的教廷并不怎么重视他们传递的消息,更重要的是,教廷内部人心涣散,教皇病重无法掌控大局,而其下的红衣主教们更是忙着争权夺利、率领自己麾下的教众几乎与彼此撕破了脸皮,根本没有一个人能够凝聚起众人的力量对抗魔物。

得知教廷的现状,塞缪尔面色沉重,他沉默片刻,随即下定了决定:“立即整装,我们现在便赶回教廷!”

“圣子殿下!”安德烈望着面色苍白的塞缪尔,虽然同样挂心教廷的情况,但身为圣子的护卫骑士,他却更加担忧自己主人的身体,“您的伤势——”

“我没事。”塞缪尔轻咳了一声,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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