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百里涵执着长剑冲过来。
瑞国副将心道不好,忙举起手中武器格挡,百里涵也是自小尚武的,长剑轻挑隔开了兵刃,一手扶住百里墨,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你受伤了?”
百里墨眼中一瞬间闪过万千情绪,他紧抿着唇,点一点头。
百里涵将他一只手臂架到自己肩上,沉声道:“杀出去再说!”
黑衣人见到百里涵进来,动作明显一顿,几个人互望了一眼,忽然一同往两个尚鄯皇子扑去。
百里涵带来的人见状都护了过来,再斗片刻,为首的黑衣人已攻到百里墨身边,火光下举起手中宽背刀,直砍下去。
“墨!”百里涵大喊一声,反手推开百里墨,长剑斜刺,猛的划了下来。
黑衣人显然没有料到百里涵会推开百里墨,刀锋下劈已砍到百里涵的肩膀,削下来一块血r_ou_,却也因此把招式使得老了,一时收不回来。百里涵忍着肩头剧痛,长剑变招,眨眼之间剑刃已深深没入黑衣人的肚腹。
黑衣人狂声大叫,后退一步又摇摇晃晃的摔了下去,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愤恨。后边几个黑衣人见首领倒地,都冲杀过来,睿王府与两个皇子的兵力合在一处,很快将前后十余个黑衣人全数制住。
“皇兄!”百里墨跛着脚上前看他哥哥的伤。
百里涵摇了摇头表示无碍,撑着剑上前,挑开为首那黑衣人蒙着的黑布,看到一张虬髯横r_ou_的脸。
“屠獬!”百里涵瞪着眼惊叫了一声。
“皇兄识得此人?”百里墨与他哥哥互相搀扶着,望进他眼中。
“荼族渐将王屠克岂的儿子。”百里涵捂着肩上的伤处左右环顾,院中一地狼藉,瑞国使臣也多有受伤,便沉着声道:“多谢诸位出手相助,救了我弟弟的x_i,ng命。现今先回我府里包扎一下罢。”
沈岩等人都望向周牧白,周牧白也想弄清其中曲折,即点了点头。
大皇子府的从人留下来处理善后事宜,一行人都随着百里涵回到府邸,等伤口都简单的处理之后,百里涵屏退了侍从。
“日里听说荼族的使臣已到尚鄯,我便带了几个人出府,要见一见这些使臣。谁知竟不慎被人困在了一处院落。”百里涵坐在主位上,深深皱着眉,“等到入夜,我那几个侍从寻到了我,才强把我带了出来。我心里总觉着不对劲,一路过来寻你,果然出了事。”
这些话或许有几分真实,但其中漏掉了太多讯息,让人委实难辨,堂上一时静默。
百里墨深吸一口气,凝望着他哥哥道:“敢问软禁皇兄的,可是左尹霍可安?”见他哥哥沉默不语,他的声音也淡漠下来:“皇兄觉得事有蹊跷,也是因为霍可安曾向皇兄进言要暗杀墨吧。”
看着百里涵的脸色骤变,周牧白已知道百里墨的猜测即便不中亦不远矣。这终究是尚鄯国隐秘之事,她起身拱了拱手,要带人告辞。
百里墨忙上前两步多谢他们今夜援手,牧白笑道,从前我便说过,有遇上牧白能相帮之事一定会鼎力相助的,而今便当还你一个人情。
百里墨哈哈大笑,百里涵虽于瑞国言语不甚j-i,ng通,可也知道周牧白是要回避的意思。
“睿亲王,请留步。”百里涵肩上伤得不轻,脸上略有些苍白,声音却是中肯而坚定的,见周牧白停下脚步,与一众随人都环望着他,才转而对百里墨道:“墨,今夜之事事出突然,无论起因如何,渐将王的独子屠獬命丧在我朝已是不争之事,尚鄯与荼族将因此结下怨仇,从此势同水火。”
百里墨低着头,声音空空的带着哀伤:“皇兄,荼族与我尚鄯的怨仇不是三十余年前就结下了么。我尚鄯富饶的国土被霸占,十余万儿郎葬身在他们铁骑之下,难道还抵不过一个屠獬的命么。”
百里涵怔了一下,脸色有些难堪,半晌又重整了旗鼓,郑重道:“之前涵是想与荼族结下姻缘之好,我们助尔朱坐稳荼族江山,要他约束族人,保我百姓不再受侵害。只今夜之事,两国再无善了,恐怕荼族大军不日就要大举进犯我朝。为今之计,”他转过头,望着周牧白道:“唯有与瑞国联手,制住荼族,一则尽挫其j-i,ng锐使其短时间之内无力翻身,二则功成之后我们三国共立条约,要荼族此后不得再向我们挑起事端,方能解我尚鄯之困!”
“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