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独守空房太久,已经没救了。

“那你想怎么帮?”

侯岳:“问问张钧,他现在应该是孤立无援的状态,有人伸手帮他,他应该巴不得。”

“那可不见得,如果是你,全世界都孤立你,突然有人伸手拽你一把,你怎么想?”

“陷阱,全他妈是陷阱……”侯岳忽然想起西南,想起冲天的枪声,想起肃穆的军歌,想起那张九分像的脸。

最近总能被这种突然袭来的孤独,打的他心神不宁,又沉寂的牵肠挂肚。

“猴子,诶?哎~~又他妈入定,我走了,你慢慢想。”耿胖子见人又傻了,叹着气走了,他是没谈过这么伤神的恋爱,他谈恋爱光顾着伤肾了。突然很想年少时,刘昊是孩子头儿,一个大院儿的孩子见天的挂着被刘昊揍出来的鼻涕眼泪,跟老大身后嚷嚷着保卫世界,保卫和平,跟保安大爷斗智斗勇,跟居委会大妈打游击战,爬学校女厕所墙头,回回都是他垫底……

小二换掉工装回来,见侯岳还在前厅坐着,走过去问:“老板,打烊么?”

侯岳起身问:“几号了?”

“昨儿刚立冬,您老不是还说木耳饺子难吃……”

侯岳在小二没完没了的唠叨声中径直往后门走去。

后门一开,北风打着旋在窄巷里盘旋,冷风灌了一条巷子,像一个疾风口,人站在巷子里,衣服被吹得猎猎作响。

侯岳没穿外套,兜头的北风吹了他个透心凉,扭头望向巷口,灯光昏黄,树影摇曳,冷冬的夜看起来狰狞可怖,仿佛巷口有个大人口中的大妖怪,小孩儿敢独自离家出去玩儿,就会被巷口的大妖怪抓走……

那调皮的刘五宝宝是不是被大妖怪抓走了?

牛逼的刘五宝宝能不能降妖除魔,披荆斩棘,为他而来?

侯岳定定的站了许久,久到身后的小二冻成了一座雕塑。

小二也不想扰人,奈何上下牙打颤打的节奏感太强,一串儿“哒哒,哒哒哒,哒哒……”

侯岳回神儿往回一瞅,魂儿好险吓飞,脱口一句:“怎么哪都有你?”语气嫌弃的要命。后街窄巷,他把这里当作是他和刘五的地儿,如今没有刘五,他也不想在这里看见其他人。

“我,我,哒哒,得看好你,明明天,发工工资,了哒哒哒……”

“靠!”侯岳转身回屋。

回了屋也没睡着,他过了太多个一夜长如年的夜晚,特别是后半夜两三点的时候,他干脆像是静脉注s,he了纯黑咖啡一样,异常清醒,总想从后窗望出去的时候,能看见墙根下或站着或蹲着那个人。

一夜长如年啊!

快被逼近绝路的张钧看起来如困兽一样,狼狈邋遢,也有最后一搏的狂躁,亢奋,没人可信的他,甚至盲目的选择相信自动送上门的侯岳和耿直。

这两个人跟他和钱九都太不同,钱九最近为了从他这找到证人,无所不用其极。

“证人,你最好现在就带走,开庭当天我会亲自去接。”

耿胖子难得一改肾虚样儿,端的斯文严谨:“有其他需要吗?”

“法院向学校老师取证完毕,拿到了当时审讯过程,两名老师不在场的证明。李海当时行凶的木奉球棍已经送去检验,过程不可控,这件证物当时在现场照片中,后来遗失,是最近才拿到,我只希望走正规渠道,不要被……”

耿胖子抬手打断:“行,知道了,还有吗?”

张钧狂躁的很,抓的头发乱糟糟的:“当时负责这个案子以及审张炀和王超的几个人,失踪了。”

侯岳一皱眉:“失踪?”

张钧抬头看侯岳笑了笑,表情很复杂,低声的说了句:“你跟他真像。”

侯岳一怔,接着头皮一麻,压着火说:“这不是借口。”他就不行,一个人像一分,或者像九十九分,都不是那个人。

张钧没想到他能明白,撩眼皮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秉着对刘五的承诺把眼神移开看向耿直:“能找到当时刑讯逼供的人最好,我猜那些人应该在钱九那儿。”

耿胖子再次难得动用了一下大脑:“正规在编人员失踪了,不可能无迹可寻,猴子,这个你可以试试。”

侯岳点头,他有一个专治各种不服刘昊。

应下张钧这些事,两人分头去办,人间正道,总归比张钧的歪门邪道好走一些。

爱,就是没有理由的心疼和不设前提的宽容。

在侯岳还没搞明白自己是不是从喜欢刘五变成了爱这人,他就已经没条件,没前提的宽容了这个人的所作所为。

他甚至不敢想那个人是在四处流窜,还是已经躺在了哪个冰冷的角落。

很多人都在找他,侯岳也在找。

这个不省心的男人,几乎让所有人都追着他跑。

他怎么这么能耐呢?侯岳如是想。

这一年的雪下了第二场,张炀的案件很顺利,媒体大爆j,i,an|杀冤案,钱九州和李海一时成了众矢之的。

侯岳想,张钧这是牟足了劲儿要把钱九州送进去过新年。

跟姚旺过了圣诞节,给小家伙买了ipad当礼物,姚旺依旧只对刘五的信息感兴趣,侯岳已经把他跟刘五在一起的每一分一秒的时光都讲述了一遍。

最后他心底,只保留了那片万花丛中,幕天席地的一夜。

美的他,每每想起都当新婚之夜一样,在脑海里过一遍。

圣诞节的夜又是不眠夜,侯岳不等天亮,开车去了火车站。

去年的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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