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命不假思索地道:“看谁先到江边?”
无情饶有兴味地点点头,道:“好啊。”,又看看铁手和冷血。
铁手笑着摇了摇手,道:“我和老四可比不过你们。”
追命的兴致看起来很浓,道:“不比比怎么知道呢?要不你们骑马?”
无情道:“就这样罢!”
他忽地发话决定了,白色身影一闪遂消失。追命微一愣神,随即紧跟了上去,两个人影很快都瞧不见了。
冷血问道:“二师兄,我们追吗?”
铁手笑道:“追也追不上。但是,也不能让他们看不起。走罢,我们上马。”
冷血扬首,道:“好!”
同时间翻身上马,两声吆喝,两骑骏马并辔绝尘而去,风沙被远远地甩在后面。
大江之边,一排排皆是船家,无情和追命已坐到了行舟上等他们,铁手和冷血很快便到,下马跳上船。按他们昨日商量好的,走水路会快上一些。
四个人相视一笑。一旁船家问道:“几位客官,人都到齐了吗?”
铁手道:“抱歉,再等等罢,我们还有四个人没到。”
无情了解地道:“他们四个肯定会边走边玩的。”
船家又问道:“那先说好,你们去哪儿?要是去北边,那我们可开不了船。”
追命答道:“去南边。为什么去北边就开不了船?”
船家叹息道:“这几日北边风大浪也大,舟船很是不好行,前些天听说谁家就翻了船,我们就更不敢去北边了。”
冷血沉声道:“有翻船的?”
船家见冷血神色,立即道:“不过客官你们放心,南边这几日肯定没问题!”
他们又谈了些话,许久之后,只见三剑一刀僮互相玩闹着走来,直走到无情等人的面前,才恭恭敬敬地问了好。
铁手看着他们上得船来,遂对船家道:“好了人齐了,老伯请开船罢。”
船家唱着船歌,摇着橹,他们坐在船上望着波涛江水和两岸青山,时不时飞鸟掠过,如此者过了三日,谈天论地,倒也不亦乐乎。
既在船上,又只有他们几个人,这每日的饭菜自然都由铁手包了,他也很是乐意。转眼这一日到了正午,铁手自觉地起身,冷血自觉地跟着去了。刚走了几步,只听追命在后道:“四师弟,你过来。”
冷血转过头,迟疑了片刻,走上前去,对追命点了点头道:“三师兄。”又对一旁的无情颌首道,“大师兄。”
无情应了一声:“四师弟。”
追命则瞧着冷血不说话。
冷血等不及又道:“三师兄,你叫我是有事吗?”
追命意味深长地道:“还知道我们是你师兄啊?这几天每天跟着你二师兄转,他随便做个什么事,你都寸步不离地跟着去,还以为你就他一个师兄了。”
冷血忙解释道:“不是,三师兄你误会了……”
无情打断道:“你别理老三的话。他跟你开玩笑的。我们叫你来是想问你,这几天你都跟着二师弟是因为有什么事吗?”
冷血的举动反常,他们身为师兄当然要问问原因。
冷血道:“之前船家不是说去北边的船出过事吗?虽然我们去的地方不一样,可我担心——”
追命截道:“我听明白了,你怕出事?”这是个不可置信的疑问句。
冷血当即答道:“我不怕!”顿了顿又补充道,“可是二师兄他,他不是不会水吗?”
追命和无情闻言愕然,对视一眼,追命先大笑出了声,无情亦浅浅地笑。冷血站在他们面前,有些不知所措。
这笑声终于把铁手引了出来,他抱着臂道:“怎么我一走你们就这么开心?你们在聊什么?”
追命摆摆手,把冷血推到铁手身边,笑道,“没什么,你把你家老四带走罢,我们不留了。”
冷血的武功一般人自是推不动的,可是对着追命他并没有运力抵抗。铁手挽住冷血,在他耳边轻声问:“怎么回事?”
冷血抿了抿唇,道:“没事。二师兄你不是在做饭吗?我去帮你罢。”
铁手看着冷血局促的样子,笑道:“好罢。”
铁手和冷血走后,就只剩下无情和追命两个人,三剑一刀僮早不知到哪里疯去了。
无情和追命坐在船沿边,追命顺势便躺在了船上,望着天际白色的云带,不由吟道:“两岸猿声啼不尽,轻舟已过万重山。”
江风浩荡,使人心旷神怡,无情觉得追命的声音不那么刺耳了,只听追命吟完诗又道:“明日应该就到了罢。”
无情道:“是。”
追命道:“正好喜酒也是明日是不是?”
无情又答了一声:“是。”风吹了一会儿,他忽道,“三师弟。”
追命应道:“大师兄。”
无情说道:“我问你一个问题。”
追命爽快道:“你问。”
无情踌躇了一下,道:“你说过你有喜欢的人,对吗?”
追命心中一怔,起了身,坐着问:“为什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无情笑笑道:“刚才说起了雷兄和二娘,就想起你……好奇罢了。”他心中的念头转了又转,最终玩笑似地道,“既然她不喜欢你,没想过换一个人吗?我也就是说说。”
追命欲言又顿了顿,重新躺了下去,一只手曲肱为枕,一只手拿起葫芦拔开塞子望嘴里灌酒。他喝酒的本事很厉害,这样躺着喝竟然也能一滴不洒。
这样过了很久,无情不再奢望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