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还是之洋贤弟有心啊!”尹兮岳听闻此言,放声大笑
“魏前辈,严前辈。”
“吴公子”
吴之洋也已听说宋钰之事,自然知道魏长眠身侧站的是谁
“宋公子”
“早闻吴公子风姿,百闻不如一见。”墨少闲少时见过吴之洋,他父亲曾带他来望京墨家做客 ,当时还是几岁稚童,颇为玩闹,更是好生折腾了他一番,如今竟已承了他爹的家主之位。
“宋公子谬赞,与诸位前辈相比,之洋还相差甚远。”
墨少闲只露了一丝笑意,未做回声
礼数毕,众人入席。
眼前桌席之上应有尽有,更是按各人不同,做了些许区别,可见秦殊心细之处
循例,秦殊端起一杯酒,一副老者身姿,清了清嗓,开口说道:
“诸位家主名士,能于百忙之中抽身前来聚仙台相会,身为仙台使,老夫不胜感激,这开幕之宴,还望各位皆能尽兴而归!”
“敬秦大人。”众人一致回礼。
说完一刻未闲,秦殊又去张罗其他事宜了。
这仙台使看着荣光,却是个棘手之活,稍有不慎得罪一家,便会x_i,ng命不保。
秦殊为人随和,善说理,又不偏不倚,任仙台使一来褒奖不断,更是将名家集会办的有模有样。众家对他也是尊敬万分。
“子衿,你都不知道,方才我与那宋钰打照面,那人出口颇为不屑,都快气死我了!”尹兮岳嘴里含着饭,嘟嘟囔囔地说着,一不小心呛了一下,急声咳了起来,脸都憋红了,严子衿连忙斟水递杯,单手抚其背,见他缓了过来,目露不满,忍不住指责他:
“以后把饭食吞咽之后再说话。”
对面魏长眠也与墨少闲攀谈起来,先前几日在魏府,出了齐兆元之事,墨少闲被禁足,两人也有许久未谈心喝酒了。
“阿钰,你觉得这名家集会如何?”
“能集仙家于此,结百家之心,又有条不紊,可见秦大人不少费心,自然极好。”
魏长眠揽袖为他夹菜
“谢主上。”
这些时日,魏长眠自以为二人关系已经更上一层,但宋钰这般礼数备至,倒显得生分了一些。
难免有些失落,却还是佯装笑意,关怀备至。
酒足饭饱之后众人互相道别,便准备回各自的客房之中。
魏长眠素来不胜酒力,又抵不住众人热情,醉意上身,发髻散了一些,不如出来时那般修整,白皙的脸上也泛起一丝红晕。
“主上,你醉了”
“嗯,确实醉了。”
魏长眠声音极轻,眼睛微微闭起,似睁非睁,坐在那坐席上支着头,见此墨少闲只好将他背在身上,带回客房。
他走的极慢 ,发觉背上之人呼吸匀了下来,酒香中掺杂着一丝玉兰花香,让人沉醉不已,那人三两缕散下的发丝随风微动,不经意扫在墨少闲的脸上,似乎也在撩拨着他的心。自己也不知是怎么,心跳竟加快了几分。这已是第二次他出现这般反应。兴许是酒,他心里想道,极力否认着那个疯狂的想法。
他不应该是恨他至极吗?
第12章 原恨(一)
十三年前,望京集会之时,繁华风度丝毫不亚于现在的聚仙台。
当时,诸多老家主还未作古,大都与墨天云年纪相仿,家中小辈自然也与墨少闲无差,
唯一人除外,南羲魏家家主——魏溪泽
魏溪泽生的极为鬼魅,五官各处都j-i,ng致至极,一双桃花眼,神色斐然,鼻梁高挺,眉宇之间一缕y-in柔邪气,却又不失男子气概,只是任谁看都觉得此人y-in冷骇人。
魏溪泽天资甚高,但无人知晓他修为究竟有多高,
只知他不过刚过及冠之年,就独自一人在南羲建立了魏家仙府,自称家主,号封越绝君
不过一年,就已与墨天云等辈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