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弟弟们还没有放学回来,雨也还没有停。赶紧把衣服裤子脱了丢在盆里,然后站在院坝里,接着淋雨,借助雨水把身上的泥浆淋洗干净后,站到屋檐下用干毛巾把头发上和身体上的水擦干。赶紧找身干净的衣物换了。/p
换好衣物。找来棉花和白酒。扯下一点儿棉花,蘸上白酒擦洗伤口。简单处理了下伤口,免得感染了。那些擅浅的已经不流血了。少部分擅稍微深一点的还在渗红水水出来。按照土办法拿张黄纸烧成灰,把灰抹到伤口上去。/p
准备去找胡八幺。看看院坝里的雨虽然还没有停,但是已经得多了。找出雨鞋穿起,打把伞撑起。出发。/p
到了苗苗幼儿园,忍不住望了里面一眼。因为下雨的缘故,全部朋友都呆在教室里玩耍。绕到苗苗幼儿园后面一看有条路。顺着路走了走过一段低矮的土墙巷就来到了一道院门外。只是院门是从外面锁起的。/p
我想,胡八幺应该就住在这里吧?可是门为什么是锁起的呢?轻轻地推开一点儿门缝看看里面是个什么情况。只见里面的堂屋门虽然也是关起的,但是并没有上锁。猜想,胡八幺做事那样老道的。他应该还是为了“躲人”,所以才从里面伸手出来把院门锁上,给人造成一种屋里没饶“假象”。/p
不得不佩服他。我抬起手用力地拍了拍院门。果然,胡八幺是在屋里的。因为他听见拍院门的声音,已经打开堂屋的门,走出来了。/p
隔着院门他把钥匙递了给我。“自己开哈。”/p
我接过钥匙,啪嗒一声把锁打开。赶紧跨了进去,随手把门带上了。/p
胡八幺:“锁门。”/p
我马上把门从里面锁了起来。但是,我看见他并没有走。忽然意识到他喊我“锁门”的意思了。赶紧转过身去开了锁,取下锁,然后把右手从两扇院门的缝隙里伸出去,先把门环扣到门扣上,再把手缩回来拿起锁又伸出去把门锁上。最后把两扇门关平。/p
这时胡八幺才满意的点零头,转身向堂屋走去。/p
跟着他进了堂屋。只见屋里是开起灯的,有个长发披肩身穿连衣裙,脚穿人字拖的女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已经走过去挨着她坐下。我顺手把堂屋门关上,也走了过去,在旁边的板凳上坐了下来。/p
我望着长发女人,心想这个女人长得有高又漂亮。感觉比胡八幺都还要高出一截,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呢?如果是他的老婆,那我就要喊“表婶”,如果是她的情人或者朋友什么的,我就不好招呼了。/p
正在我犹豫不决该不该问的时候。长发女人开口话了。她问胡八幺:“胡八幺,这个伙子是那个啊?”/p
听他这口气,对胡八幺直呼其名,看来关系不一般。/p
胡八幺:“哦,这个就是我之前给你过的木一。很不错的一个娃儿。”/p
长发女人:“你就是木一哈。胡八幺你是个大学生,还给他打过工哈。我给你,你不要跟到胡八幺混。他只会把你带坏掉的。这个人坏得很。”/p
胡八幺:“你这个婆娘,不要乱话哈。我哪里把人家木一带坏了?”/p
我已经大概猜出他们的关系了,赶紧:“表婶。八幺叔好得很。一点儿都不坏。他还教会了我许多学校里学不到的东西。”/p
她:“就凭他,能教你什么东西?抽烟?喝酒?赌钱?耍姐?”/p
我一听她这个话头就大了。看样子这个表婶应该是在气头上。怎么办?/p
我笑嘻嘻地,没话找话地:“表婶,我以前都没有看到过你。没想到你这么漂亮。”/p
她:“以前更漂亮。现在给他家生了娃儿,身材都没有了。”/p
胡八幺也笑嘻嘻地:“那个得莫得身材了啊?你现在更有味道了哦。”/p
她:“你就晓得豁老娘。老娘身材好,有味道,你还跑去逛窑子,耍姐?”/p
胡八幺:“我给你你不相信。我那是去请客,给人家办招待。现在都耍这个。不把那些大老爷招待巴适了,人家凭啥子把工程拿给你做?就算拿到工程了,工程款能那么容易就结算给你了?不把钱挣回来,这一家老吃的穿的用的那里来?”/p
她见胡八幺这样,似乎心里舒畅一点儿了。到:“其他的老娘不管你。反正一句话,不要惹一身脏病回来传染到我。不然我给你没完。”/p
胡八幺:“你放一百二十个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