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些吃惊,原来他早知道了却没点破。时至如今,他也撕开了平静的伪装,咄咄逼人:“ares,我只是顺从上面的意思,有关queen的计划你一拖再拖,早就有人对你不满了,哼,何止我一个!”

“但是,敢拿枪对着我的人,你是头一个。”他轻轻笑起来,只是眼神的危险程度令人不寒而栗。

“我不拿枪对着你,怎么知道你是否有按照计划进行?另外,我也发现了有趣的事实,”他想起昨晚上看到的,带着十足十的嘲弄,“没想到组织里一向清心寡欲的ares……竟然喜欢男人。”

他说这话时轻描淡写,可是昨晚看见那一幕的时候简直是如雷劈过。虽然隔的很远,狙击镜里的世界是单调的,可看到的却是真实的——那个平日里高傲得连正眼都不给首领的人,居然那么温柔的亲吻那个男人的额头,虽是蜻蜓点水,却也像是对着什么稀世珍宝。他简直觉得反胃恶心坏了,同时又有几分欣喜,因为这是个绝佳的把柄。

在脑海里模拟出计划的时候,他没注意到许墨无声无息的靠近。直到终于反应过来时,他被人一个大力揪住了衣领,对方的手准确无误地抓上了他的脖子,挤压着气管里的空气。“你……”要在这里杀我?

许墨靠近他的耳边,毫无温度可言地述说:“一点教训而已,还请笑纳。”

他轻松地卸掉了他的手臂,然后松手,任由这人滑落在地上震惊却无力地呼痛呻吟。将枪支里的子弹卸下,揣在大衣的口袋里,又将拿枪抬脚一踢,踢得远远地。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顺畅无比,不知是做过多少遍,才有这样的速度和警觉意识。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天台,风衣的下摆带着被风吹起的弧度。他的背影决绝而孤傲,似乎是要赴一场深渊之旅。

原来黑夜早就过去,而太阳升起了。

许墨知道自己在冒险。可他也知道自己该保护的人是谁,不管是给予色彩的女孩,还是让他心动又心痛的人,都属于被保护的范畴。

他故意在两个星期后的报告放了李泽言的鸽子,还故意打听了他常去的餐厅,带着悠然前去就是要故意让那些跟踪他的人看到,计划仍在执行,由此来稳住情绪——在时机成熟前,绝对不能让组织将目光放在李泽言身上,由此他也是提醒他们的最终目的,还是queen的事最重要。

哪怕李泽言似乎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没做任何表示。

……没有关系。他看着女孩的笑脸,在女孩的发丝间的色彩里,看到那个有颜色的身影就总够了。

剩下的时间里,他很忙。不仅是忙科研的事,还要忙着打消组织对他的疑虑。那个黑衣人还不敢随意上报有关他的事,不过他一旦上报,就一定是他以为十拿九稳的时候。在战场上习惯了一刀毙命的要求,他大概也能知道那个时候是什么时候。

阿联酋吗……有意思。

长时间工作不休息的结果是,许墨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了。虽然他有着三天不睡觉也没事的伟绩,可足足一个月的忧虑和紧张下,还是让他出了点岔子。

实验室里误放的试剂还好,可在李泽言的报告上出错,就是身不由己的了。

“许教授,你是认真的吗?这就是你耗在实验室里四个星期没有来报告得到的最后成果吗?”

“简直漏洞百出,惨不忍睹。”

“如果有时间和别人吃饭约会的话,还不如把时间放在你的报告上。许教授,如果你下次的报告还是这样,我可能会考虑撤资的事情。”

如此种种,他没有反驳。直到李泽言提到“投资者”和“公私分明”的时候,他才恍然想起,李泽言对他而言,还是他的投资者,连亲密的朋友都算不上。他所做的所有事都没有告诉过他。

包括自己的心意。

哪怕是被厌恶也好,既然选择了保护者的角色,不管结果如何,他也想知道李泽言心里的想法。

暗紫色的眼睛里翻涌着挣扎和害怕,被他转身接电话时留下的背影所藏好了。转过身的时候,他还是那个风度翩翩的许教授,看不出一点破绽来。

但有些事需要策划了。

他找到了悠然,期望她帮他私下问问李泽言喜欢什么甜点。

“许墨,你惹李泽言生气了?”悠然眨眨眼睛,“他是souvenir的店长,我每次做甜点给他试味道,都要被他吐槽……你要给他做甜点的话,就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嗯,我尽力吧。”许墨那时在超市里选购面粉之类的,他在网上找了些资料,列了一串长长的食材购物清单。“不过其实他是个好人来着……就是从来不好好说话,你别往心里去。哎,我都没吃过你做的,明明我都请你吃过我的泡芙了……”悠然在电话那头可怜巴巴地慨叹着,他被她逗笑了。

“李泽言一直都很好……下次吧,你来尝一尝。”这第一次的味道,还是只给他一人来品尝吧。

他选了看上去比较简单的提达米苏,按照那些方法如同教科书般执行着。做好第一个的时候,他想尝尝味道,可惜放入口中的时候,他才想起自己的味觉是尝试不出来的。悠然不在的话,他吃下去的任何东西都味同嚼蜡。

于是他等到悠然从公司里劳累了一天回家,自己像个小孩子一样站在她家门口尝味道。这个距离不算太远,自己的舌头终于有了点感觉,貌似是太甜了,口感不好。

重来一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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