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舍友:“……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

我:“多愁善感?”

前舍友:“——啰嗦。”

前舍友:“对了,记不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学长?昨天我吃饭的时候碰到他了。”

“嗯?”

前舍友:“所以说,他们的实训至少在前天就结束了——德文没有回宿舍?”

我哽了一下:“没有。”

“他有联系你么?”

“……没有。”

我的内心突然涌上了一阵危机感。

男人的直觉真的很奇怪。

当天我回到宿舍,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oa信息素味道。

是德文以前身上的那种,他说过是他弟弟的。

德文的床铺上坐着一个年轻的小男生,五官非常漂亮,可是我再怎么努力也没看出他跟德文任何的相似之处。

他有些傲慢的叠着双腿,双臂交握:“你就是德文的舍友?”

他语气里的情绪让我听着有些不悦,我强忍住内心的烦躁答道:“是的,你好,我叫阿尔文。”

“你好啊阿尔文。”

他没有报上自己的名字,这是很没有礼貌的。

“德文回来了吗?你是他的弟弟?”

他抬眼看我,露出一个令人不太舒服的嘲笑:“他跟你说我是他弟弟?”

……?

我还没在脑子里神展开,德文就已经推门进来了。他没有穿训练的衣服,实训的确两天前就已经结束了。

他的手里提着一袋打包盒,另一手拿着光脑,看也没看房间里有什么人就把袋子扔给了床上的oa:“我排了三个小时队,行了吧?”

他的脸上是一种极为鲜活的烦躁,和之前面对我时脸上一层面具般的情绪完全不同。

德文抬头看了一眼,才看见站在屋子一侧的我。他快步走上前拥抱了我一下:“阿尔?一个月没见了。”

我的手臂在他拥住我时尽我所能的抱紧了他,又在他放手时立刻散去了力气,好显得自己没有那么尴尬。

“……嗯。”

屋子里的第三人咳了两声,“行了行了,德文,你跟阿尔文说我是你弟弟?”

德文皱了皱眉,放开了我,向着我道:“不太好解释。我们赶时间,晚上回来再说。”

我点点头,他上前拽起了那个聒噪的oa,露出了一个带点嘲讽的笑容:“赶紧走,一会儿你来不及又要怪我。”

两人拌着嘴,推搡着出了宿舍。临走时德文回过头:“等我回来。”

那个oa也回过头冲我笑了一下。

当他转过去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他t恤被德文的手臂蹭下来后露出的,后颈上一个微微泛红的,齿印。

是一个临时标记。

他俩出宿舍门后,我几乎是立刻锁了门、扑到了德文的床上辨别了一下信息素的味道——然后摸出光脑查了一下信息素的停留时间。

「普遍认为,正常的oa信息素在空气中停留约十分钟就会被完全稀释到无法辨别的程度,比较密闭的房间里和易吸附气味分子的衣物上是半小时左右。」

我换了个问题,进行临时标记之后的信息素能停留多久?

「未完成最终标记的ao信息素在进行临时标记后,信息素可以交互停留2-12小时。已完成最终标记的伴侣则在任何接触之后都会有对方信息素停留1-6个月。」

嗯……也就意味着……

那个所谓的“弟弟”其实应该是他男朋友。

我立刻慌张的逃出了宿舍投奔前舍友。

前舍友也震惊了,骂了他十数声“人渣”才告诉我他早把我卖了的事情。

我:“……”

前舍友悔恨道:“就知道alpha攻没一个好东西!最后还是遵循本能投奔那群oa小白脸的怀抱了!”

我:“有没有alpha受的?”

前舍友:“……??有吧……”

我:“oa攻?”

前舍友:“……不知道……”

我:“oa攻alpha?”

前舍友:“好够了。”

我:“你说是不是那个oa把德文攻了?”

前舍友:“…………………你j-i,ng神好像不太正常。”

我自己也感觉有些混乱,还是没忍住接着说:“说不定啊,德文……德文他那么白,五官漂亮很弱势,那个oa看起来很不好相处……他是攻吧?越想越是,他是不是攻啊……”

前舍友:“阿尔……?”

我听到自己还在念叨什么,听不太清,声音好像透过厚重的水面,从模糊的另外一头传来。

前舍友“啪”的敲在我后颈上。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有人在吵架,勉强睁开了眼睛,只看见两个大个子杵在我床边,两方突然推搡了起来,晃得我眼前一黑,又睡了过去。

再次清醒的睁开眼,我躺在校医室的病床上,前舍友一脸y-in沉的坐在我床前。平日里也没觉得他有多壮,这下看起来显得可怕多了。

“你……干……啥……呢……”

前舍友:“……”

他起身去给我接了杯水:“润润你那破锣嗓子。”

我抬头,看了一眼床边的点滴架:“吓,怎么在吊水?我不是什么绝症吧??”

前舍友又气又笑:“绝尼玛!好好一个男生心理那么脆弱?失个恋就崩溃了!!医生说你估计就是一下接受不了,白瞎了我从宿舍把你拖过来,重死老子了……”

我鼓了鼓腮帮子:“行吧行吧行吧。德文呢?”

前舍友:“卧槽你怎么这么少女……你这个重色轻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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