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脑袋来了一下:“知不知道什么叫尊师重道?”

我憋了一肚子反驳他的话,可就是不敢说出来,只能哼哼两声表示抗议:“能说就赶紧说,别吊着我胃口。”

“这样给你说吧,你的记忆不完整,忘了一些事情,不过不用着急,我会帮你把记忆找回来的。”说完顾川点点头:“就这样。”

“这么敷衍了事简单粗暴你以为我会信?”我的直觉告诉我他这是骗人的。

“不信拉倒!现在这是什么世道啊,说个实话都没人愿意相信。”顾川捂着胸口极像是伤了心,对着天花板哭诉道:“连我的亲徒弟都不愿意信我!”

“那是因为你的信誉值在我这里是负数。”话音还没落下,顾川的房门被敲响,护士小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四号房的顾川,出来吃饭了。”

“这就来!”顾川呲着牙对我做了个恶狠狠的表情,无声说道:“赶紧滚蛋吧,大爷我要吃饭去了。”

我没再理他,带着一格直接走了。说是不信,可对于顾川提出的失忆这一说法,我略微寻思,觉得还挺有道理的。

掉马甲的那天晚上没吃成梦,导致我直到现在还饿着肚子,回到家我和程程下了一锅面条,解决了晚饭,之后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频道里播的恐怖片,我平时在梦境里经历过的事比电影恐怖多了,所以看的没什么感觉,只是用来消磨时间。程程明明怕得要死还不肯换台,我说你别看了省得晚上光睡不着觉,他死鸭子嘴硬,硬说自己一点都不害怕。

一格躲在窗帘背后摆弄着窗台上的花草,一场恐怖片结束,我无聊地打了个哈欠,程程站起来去上厕所,他这一路走的极慢,还不忘把沿途所有房间的灯全都打开。

见他吓成这个熊样,我有点后悔为什么刚才没有强行换台,万一晚上他怕得睡不着觉去钻我被窝,以他那可以掀翻屋顶的呼噜声,我这一晚上是别想睡了。

暗自叹了口气,我回到自己屋,关上房门但并没反锁,独自一人去了廖池家,储备粮先生刚洗完澡,正歪在阳台上的躺椅里抱着手机打游戏,头发上的水没擦干净,水珠从发梢滴落,在衬衫上印出一个个深色圆点。我像往常一样坐在他卧室外面的空调室外机上,掏出手机登陆游戏,点进他正在玩的那局,进入观战模式。

靠在窗户玻璃上看他一阵大杀四方,感叹用不了多久我这个师父就要被踩在脚下了,等他玩完这局,我邀请他,两人一块组队等待匹配,廖池打字问我:“今晚要来我家吗?”

其实我现在就在你家外面。我看着这句话,不自觉地向着奇怪的方向想,强行压制住不合时宜的想法,回道:“不了……”

廖池发来一个嗯,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幸好这时匹配完成,缓解了尴尬局面。我们俩没再交流,专心打游戏。只是我野还没刷两只,突然来了个电话,屏幕被强行切换到通话界面让我相当不爽,再看到联系人姓名那里“李程”二字时,不爽程度进一步升级,转化为了隐隐的怒气。

人似乎更喜欢和自己亲近的人发脾气,我滑动通话键,没好气儿地道:“喂,怎么啦?”

程程的声音好似寒风中勉强挂在枝头的树叶在不停颤抖:“林绪清,你在哪儿?我好害怕。”

你能想象一个接近两米的汉子在电话里向你哭诉害怕的场景吗?

反正在今天之前,我是想象不出来的。

我被他那哭腔瘆得直发毛,再加上秋天凉爽的晚风一吹,浑身j-i皮疙瘩都起来了,抬手飞快抚摸着自己的胳膊,我无奈劝解道:“你怕啥呀,电影里的那些鬼都是假的,没什么可怕的。”

“我知道,可我就是害怕啊!我现在看着厕所里面黑漆漆的,满脑子都是会从马桶里探出头来的鬼。”程程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顾忌什么:“你在哪儿啊,能不能快点回来?我感觉咱房子里y-in气很重,你说,这里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我心想有我和你住一块儿你担心个毛,就算房子里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也只可能是我,熟练地扯了个谎:“我在和老板一起喝酒,会尽快回去的,你别等我,先自己睡吧,要是还怕就开着灯,和女朋友说说话。”

程程立刻大叫起来:“我要是给她说她肯定会嫌弃我的!”

那声音的穿透力太强,我把手机拿的离耳朵远一些,循循善诱道:“不不不,你想啊,你女朋友这么爱你,肯定不会嫌弃你,说不定她还会主动提议过来陪你呢。我不在家,你们两个在一块岂不是美滋滋?”

程程被我说动了,犹豫了几秒后弱气道:“那……那好吧,我去和她打电话。”

“好好好,赶紧去吧。”听到程程那边挂断了电话,我松了口气,赶紧重新连接游戏,祈祷着不会成为猪队友。与此同时,身后倚着的玻璃窗突然被人猛地拉开,我猝不及防地被框了一下,整个人向后倒去。

出色的运动神经让我在第一时间扶住了窗户框,稳住身形,我下意识地向身后看去,卧室里没开灯,只见廖池站在窗户另一边,正拿着手机,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屏幕中发出的光线照亮了他和我的面容,我想当时我脸上一定是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跟我在一起喝酒?”廖池朝我晃了晃手机,笑道:“这就是你挂机的理由?”

我没想到廖池的听力好到这种程度,保持着脖子扭转将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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