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有两面x_i,ng。这十几年的相处,既是难点,却也是弱点。”

看着金手指有些困惑的神情,秦离懒懒地解释道:“虽然感情很深厚,但是他们之间早就没了那份恋爱的心动和炽热了,让他们继续在一起的,与其说是爱情,不如说是亲情和习惯。尤其是在一方被对方伤了心后,再让他体会到那种爱情的热烈和感动——啧,管他十几年还是几十年呢,我就不信他不会动摇。”

金手指琢磨了片刻,心悦诚服地道:“的确是这样。”

“哼哼,这就是人类的劣根x_i,ng啊。”

秦离拖着长音,透着浓浓的嘲讽。

“将一层层道貌岸然的表皮、情深似海的伪装剥开,都是一个永远也无法满足的灵魂罢了。”

金手指推了推平光眼镜,道:“说这话的同时,您是否忘记您也是一名人类呢?”

秦离挑眉,“我从没否认这点,该有的劣根x_i,ng我都有,甚至还要糟糕。”

金手指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有自知之明,大感兴趣地追问:“哦?”

秦离见他一脸愿闻其详,低声嗤笑了一声。

“他们虽然将希望寄托于虚渺的真爱上面,但不可否认他们确实为此付出了真情。但我,只不过是凭借着虚假的演技来进行所谓的拯救而已。被我从深渊捞起的人,最终还是要被我推向另一个深渊——就这点而言,我承认我是个恶劣的人。”

金手指赞同地点了点头,“您似乎对世界的一切都报有恶意呀。”

秦离微笑,“难道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值得我怀揣着善意的期待吗?”

金手指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他很久以前表露出来的意图,心里一凛,试探着问:“所以,如果有机会,您还是想要毁灭掉这个没有期待的世界吗?”

秦离摇了摇手指,笑眯眯地说:“不是哟,不是没有期待的——要知道,世界上还是有很多有趣的东西值得期待的,只是并不那么美好罢了。譬如,期待着自以为幸福的人在现实的碾压面前露出绝望而哭诉的神情,期待着原本高高在上的人被剔掉最后一丝骄傲……在没有彻底厌烦之前,所有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很新鲜的,就这么全部消失的话,会很无聊的吧?更何况,我现在可是你们所需要的‘救世主’,作为一个很成熟的大人,我是不会忘记我的责任的。”

有前科的人是没有资格作出这样的保证的。

金手指感叹道:“能说出这样一番话的您,真不愧是号称万年中二留级生的人啊。”——

宋书玦正在书房备课,听到门铃响了。

他看了看钟,晚上十点一刻。

将书本整理好,他起身去开门:“又忘带钥匙……”

剩下的语句猛然中止。

因为他看见门外除了醉醺醺的陈琅外,还有一位搀扶着他的青年。

“宋哥,”青年朝他笑了笑,“陈哥在庆功宴上喝醉了,我送他回来。”

说完,想将陈琅交给他,但被陈琅的胳膊缠着不肯放,一时神情有些为难。

宋书玦侧身让路:“麻烦你把他扶进来吧。”

青年乖顺地应了声,小心翼翼地扶着陈琅走到沙发前,轻柔地将他放下。

宋书玦拿了块浸水的毛巾敷在陈琅头上,然后转头问青年:“要喝点什么吗?”

青年摇了摇头,起身。

“不用了宋哥,出租车还在外面等,我先走了。”

宋书玦将他送到门口,道:“谢谢你将他送回来,下次打电话让我过去就好,省得麻烦你。”

青年露出一个微笑,只道:“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和陈哥平日对我的照顾比起来,还差得远呢。”

说完,挥了挥手。

“宋哥再见。”

宋书玦也淡淡地笑:“再见。”

关上门,宋书玦脸上的笑容慢慢散去。

他先看了沙发上的陈琅一眼,然后去厨房调了杯蜂蜜水,放到茶几上,发出“当”的一声脆响。

听到动静的陈琅迷迷糊糊地吐出几个字:“小、小绿?”

宋书玦站在沙发旁,面色平静地说道:“看清楚你面前的是谁。”

陈琅茫然地眨了眨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是小玦啊,原来到家了。”

宋书玦“嗯”了一声,端起蜂蜜水,喂给他喝。

“怎么又喝那么多酒?”

陈琅断断续续地说:“他们都来灌酒……说我是……是破案的功臣嘛……”

“功臣就一定要喝那么多酒吗?”宋书玦反问。

“我只是……不想败了他们的兴致。”

“酗酒不仅会给肝脏带来损害,长此以往还会使神经变得迟钝,到时候你办案时难得的敏锐x_i,ng也会失去。”

宋书玦口吻很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为了迎合别人的兴致而宁愿伤害自己的身体、葬送自己的前途,你还真是无私。”

本来喝了酒反应就迟钝,这一番话下来,陈琅彻底讷讷不能言。

见他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宋书玦抿了抿唇,拿着空杯子离开了。

将洗干净的杯子放好,身后突然贴上了一个温热的胸膛。

陈琅从后面抱着他,将头埋在他颈窝处,闷闷道:“对不起,我下次绝对不会再喝这么多酒了。”

宋书玦一动不动,任凭他抱着,许久才开口:“没有下次。”

“嗯。”

陈琅亲亲他的耳朵,姿态很是缱绻。

“你不要生气了。”

宋书玦无声地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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