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自己床上留下这种东西,是在暗示自己什么?
他……很想要么?
虽然要为江与白身体考虑,也要出于尊重,但是如果江与白真的想要的话,他身为伴侣,理应满足。
此时此刻在浴室里哼着歌洗澡的江与白,还不知道外面的池慕辰已经自行脑补出一场大戏,也不知道自己出来会面临些什么。
他拿干毛巾不断揉着还在滴水的发珠,裹着一身少年感十足的胡萝卜睡衣,从热气腾腾的浴室里走出来,姿态闲适且放松。
江与白十分满意的看到床头柜一旁空了的牛奶杯,自己也随手端起一杯喝。
一丝没喝干净的奶垢在他的唇角边遗留,江与白伸出红粉红的舌头舔了舔,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个动作落在已经有了另一番猜测的池慕辰心中是怎样的惹人遐想。
池慕辰仿佛话里都带着一丝燥火,声音有些沙哑的道:“是你先招惹我的。”
江与白啊了啊,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的时候,已经被池慕辰用臂弯大力拉着坐在他的西瓜奶冰处。
被西瓜奶冰顶着的江与白有些不适的挪了挪,却被池慕辰拉的更紧,直面着西瓜奶冰的位置无法动弹。
向来都是嘴上王者,实际行动起来就是个弟弟的江与白脸色立刻烧红,讪讪的道:“你的腿还没好……”
“等明早,明早你的腿好了再说。”
他到时候先躲几天。
池慕辰置若罔闻的按住江与白,淡声暗示道。
“所以要珍惜最后一个双腿不方便的夜晚,以后你就没这么好受了。”
他翻出自己从军时的非人数据,‘好心’提醒道:“我双腿健全时,全军营都找不出比我体力更好的人。能够连续跑一百圈不喘气,操作机甲一个礼拜不合眼……”
最后,他做出总结:“你要珍惜现在还是弱鸡的我,在这个夜晚为这个即将逝去的我干杯。”
江与白不服输:“……你现在不方便,怎么做。”
池慕辰听到这话,微微眯了眯眼,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精光。
江与白正要继续推拒,恍惚间却被池慕辰拉了下来,重重地摔倒在他的头上。席卷一切的强烈亲吻落在江与白的唇间、脖间,把他亲的身体瞬间就软了下来。
江与白还湿着的头发正在往床单上、池慕辰肩膀上滴着水珠,但是此时已经没人去顾及这件事,池慕辰双手搭在江与白裤扣上,终于完成了上次在机甲舱里的未尽动作。
昏暗的灯光下,两人四目相对,池慕辰的脸部线条显得柔和起来。
他慢条斯理、一字一句的道:“那就让你看一下,没腿怎么做吧。”
夜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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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江与白揉着快被玩坏的腰醒来,只觉得自己浑身像是被卡车碾压过一般,哪哪都酸痛。
他正要翻个身拉住被子继续睡,却突然被旁边的男人压在身下。
睡得模糊的江与白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迷糊的问道:“想干嘛?”
池慕辰温柔的摸了摸江与白的脸,突然道:“我爱你。”
起床气十足的江与白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被打动,用力的推了推身上那男人的胸膛,没好气的数落起他昨晚的罪行。
“足足七次,我都说我不行了你还不肯停,你这还是腿没好,要是好了我岂不是得死在你……”他话没说完,突然自己反应过来了,“你你、你?腿能够自己动了?”
池慕辰对他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问道:“应该没问题了,要不要试试?”
江与白以为又是那种事,下意识摆手:“不要……”
他还没拒绝完,池慕辰已经压在他身上,两人脸部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能看清彼此间的汗毛,听清彼此间的呼吸。
然后,江与白就眼瞅着,他身上的那个人,为了证明自己的双腿好了,压在他身上,当着他的面——
做起了俯卧撑。
还是一口气都没带喘的做了一百来个。
江与白刚才的羞赧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面无表情的看着池慕辰做俯卧撑,甚至还被催着帮忙数数。
他内心一阵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