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幸有些不满地转了个身继续打字:拜托,受到更大伤害的是我好吗,我最后的青春就这么结束了好吗,应该是那家伙找我来谈!
仓持回道:那你留在宿舍干嘛呢。
御幸看到回信,像是自嘲地笑了一声,把手机合上,身体向后一靠,享受着金色的阳光从右侧的窗户打在脸上的灼热感。
……又被仓持这家伙看穿了。
泽村被新任的副队长金丸叫到楼上。他实在不明白,这个在谈恋爱的家伙究竟是怎么把副队长的职位弄到手的,而且竟然敢把身为正队长的自己差遣上楼。
好吧,其实泽村自己都不敢相信金丸、东条、小春竟然再加上降谷都一致推荐自己当队长。
听说御幸推荐自己的原因是因为通过那个噩梦般的两个月,看到了自己身上鲜为人知的巨大潜力。
……
什么鬼!
落合当时看到这个新队长带着两坨诡异的红晕发表感言的时候,一度认为青道棒球部已经完蛋了。
开了个小短会,和金丸争了几句,会议算是平静地结束了。
出门的时候,不经意看了眼隔壁的房间门,而那扇门也正好在那个时候从里面打开了。
御幸见到他,挑了下眉毛。哟,新队长。
嗯。泽村鼻孔喷了一大片白雾。
泽村是不想多说什么,可是他看到御幸就这么打了个招呼就转身走了,心里也不是滋味。
这种情况下,一般的少年漫画难道不应该是说到“要不要出去喝一杯?”主角应允,于是两个人进行了推心置腹的彻夜长谈吗?
“等等!”泽村叫出了声。
御幸回头:“嗯?”
“不是说好以后有事一定要讲清楚的吗!”泽村不知怎么就想到了之前这个约定。
月光从御幸身后打下,在这样的夏夜里显得特别清冷:“那是我们还是投捕前提下的约定。”
泽村语塞,随即见御幸肩膀抖了抖,听见熟悉的笑声。
“不过,作为朋友的话,明天晚上我有点时间。明早我有点事,先不谈了,晚安。”御幸就这么自顾自地说着,把泽村晾在了原地。
明天晚上。
说些什么呢?
问他以后的去向?今后的想法?这家伙一定会卖关子,然后让自己做些奇怪的举动来求他的。
会不会想自己?会不会舍不得?不不,问了等于白问。
果然还是该问有关那天的投球吧?后悔吗?对,这个自己也可以说说看法。
还有什么呢?
“前辈,你哪里不舒服吗?”
想到一半突然被隔壁床上传来幽幽的一声给吓得半死。
没有!睡你的觉去!泽村愤愤道,突然觉得五号室的传统将来绝对后继有人,而且可以发扬光大。
回过头,刚刚想到的东西已经忘了,泽村默念明天一定要以队长的身份好好差遣一下浅田,以慰藉心中的不满。
今天投球意外地很不顺利。
连投了几个变速地滚,在一边的降谷已经发出了“不好好投就去跑步吧”的气焰。
“我很意外呢。”一边的落合突然发言道,“你今晚是有什么事情吗?”
泽村一愣,瞪着猫眼看着落合。……他怎么知道。
“不知道你自己发现了没有,你其实是一个会因为一个特殊的点,变得情绪化的投手呢。”落合掏出手机,无聊地刷了刷,“那时候也是,斗志完全没有在投球上体现出来,好像就在说‘如果没投出那个完美的最后一球,你们就一直都会搭档投捕下去’呢,太自欺欺人了。”
“反正我对你担任队长的能力存疑,如果你不改掉自己这个习惯的话,我会和监督考虑把你撤掉的。”落合这么说着,拈了拈山羊胡,掂量起站在远处正在打击练习的东条。
好像就在说‘如果没投出那个完美的最后一球,你们就一直都会搭档投捕下去’呢。
太自欺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