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曹佐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让安得列痛得哇哇叫。
“哇哇,痛,你要我命啊?!”
曹佐威胁道:“不想痛死就不要胡说八道!”
曹佐放轻力道,安得列也安分了一点。
“话说,我有些后悔当时没让你学一种防身术了。我跟他打了一架,也摸清他的底细。若是他对你强来,你准是毫无抵抗能力。”安得列满脸懊悔。
曹佐没告诉安得列,他已经因为他和周礼曦体能相差甚远吃了不少亏。
“铃铃铃~”
安得列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他瞪着曹佐,曹佐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不是我的,是你的,你手机响了。”
都怪安得列一定要和他调一样的手机铃声,他们有时才会分不清究竟是谁的手机响了。
安得列看向桌子,上面属于他的手机正在桌面震动。
“擦药的事情暂时停一下,我怕我接电话的时候痛叫出来,可丢人了。”
“我是这样小心眼的人吗?你以为我会报复你,故意让你在接电话的时候丢脸?”
曹佐把棉花扔进垃圾桶,免得让自己的手粘上浓重的药味。
安得列不语。
如果曹佐不是小心眼的人,就不会回来报复周礼曦。
如果曹佐不是小心眼的人,就不会因为他一两句故意用力擦着他的伤口弄疼他。
在他们谈话的时候,手机铃声已经停下。
安得列打开未接电话记录一看,神色怪异的望着曹佐。
“怎么了?”曹佐不解。
“是暗地看守你家人的侦探打来的。”
现在不是汇报时候,他打过来一定是曹佐家人那边发生了什么变动。
曹佐顿时紧张起来,“快打回去问问。”
安得列也是这样打算,但是他还没打回去,电话又打过来了。
“喂,我是安得列。是,怎么了?什么?你确定?!”
曹佐看到安得列接听电话后神色变得惊慌,他也变得忐忑不安,然而电话没挂断,他只能忍着心里急躁不安,安静的等待通话结束。
安得列放下手机,说:“那边传来的消息说,你爸妈准备突袭,他们已经买好早上的班机,要飞到国外去找你。”
“怎么会?之前我跟他们说要‘闭关’两年让他么两年内不要找我,这还没够一年呢。”曹佐焦急的来回踱步。
“你们可能是打算在你住处附近守着,悄悄看过之后又回国。”
“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不能再忍一下?!”
“可能跟你将近三个月没打电话回去有关吧。”这是安得列能想到的可能。
“重点是我现在的声音也变了啊!”
他变瘦了之后,嗓音好像变清晰了,不像以前说话像是有什么堵在喉咙。
后来安得列还让他含着东西练习说话,让他去掉了浓重的口音,使他讲得一口流利的英文和国语。
就算他现在和家人通话,只怕他们也认不出他的声音,他们也很难会认同他就是他们以前讲话笨拙、口音浓重的大福。
“他们那么疼你,怎么可能忍得了两年?再加上你连电话也少打了,他们不担心才怪。”
“是我疏忽了,我回国后悄悄去看了他们几次,确定他们的身体很健康,可是我忘了他们没看到我也没听到我的声音会担心。那现在该怎么办?”
曹佐现在六神无主,担忧得很,只能指望安得列的帮忙了。
安得列无奈的摇头,“若是你能把你在工作上十分之一的聪明挪到日常生活上,你肯定能活得如鱼得水!”
说完,安得列打开衣柜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对曹佐说:“为今之计就是我马上赶回去,在他们发现你的房子早没有人住之前截住他们。我会告诉他们你有很重要的事情在忙着,让他们打消偷看的念头。”
“安得列,拜托你了。你前几天才刚回国,刚刚还为了我跟周礼曦打架进警局侦讯,现在又要赶回去,我真的很抱歉!”
曹佐朝安得列弯腰鞠躬以示感激。
“别内疚,能帮助到你我很开心。有人喜欢花钱买开心,我喜欢帮你得到愉快,不过是互利罢了。”
安得列按着曹佐低下的头狠狠揉着他的头发,故意把他的头发弄乱了。
他总觉得曹佐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看起来更有……韵味。
“糟了,我现在这个样子去见伯父伯母,他们一看就知道我是和人打架了,对我的好印象一定会一落千丈!”
“我爸妈对你本来就没有好印象。”曹佐低声嘀咕。
就算安得列没听清楚曹佐说什么也猜得到那是讽刺他的话,恶狠狠的说:“有种你再说一次!”
他一副曹佐刚说他坏话他就撒手不管事的模样,曹佐自然不敢说出来,只敢在心里悱恻。
“那我走了。”
安得列在曹佐失神的时候偷亲他脸上一下,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这事在风气开放的国外,安得列没少做,曹佐也从刚开始的害羞和愤怒变得不在意。
然而,看着某人脸上刺眼的淤青和“颜色”,曹佐这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安得列,先别走!”他赶紧唤住安得列。
“怎么了?”安得列转头不解的望着曹佐。
“额,那个,这个……”曹佐支支吾吾了一会,才说:“我建议你去照一下镜子。”
“虽然受了一点伤,但是我fēng_liú倜傥的模样也不会差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