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潮湿的洞穴。

一对男女蜷缩在距离洞口最远的角落里,身体瑟瑟发抖。

“这次真完了。”

女人表情麻木,眼泪径自而落,灰蓝色的瞳孔中没有丝毫色彩。

那是只有死人才有的眼神。

“神呐,请救救我们吧!”

男人哀嚎,跪倒在地,额头结实叩在地面上。

能为这个山洞带来唯一光明的洞口彻底被堵死,那里有一颗狰狞的兽头,单是血盆大口中的獠牙就有一臂来长,这绝对是游荡于丛林之中的顶级掠食者。

洞穴的顶部不时有泥土和碎石洒落,原本仅容一人爬行通过的洞口,也在以眼见的速度被摧毁扩大。

它闯进来只是时间问题。

男人实在想不到,面对这样的必死之局,除了神以外还有谁能救他们。

“神啊,您最虔诚的信徒向您祈祷,请赐予我们救赎……”

数百米外的一个小山坳中。

池川陡然睁开眼睛,几乎同一时间,以迅雷之势做出一个双手抱头的格挡动作。

一秒,两秒,三秒。

“咦?”

想象之中的重击并没有从天而降。眼前的景象也不是深邃的黑夜,而是明媚灿烂的白天。

“怎么回事?”

他喃喃自语,开始观察起四周。

现在不应该是晚上吗,他正躺在床上做着瓜肥果硕的好梦,哪知耳畔突然传来凄厉的喊叫,紧接着整个世界开始地动山摇。

他惊醒后甚至来不及思考,便眼睁睁看着整片房顶向自己砸来。

他潜意识里已经明白发生了地震,可现在这反而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也不在自己家呀,身下的是一片草地,也不是自己的床啊。

到底什么鬼,难道还在做梦?

他下意识就想掐自己一把,可右手刚抬起来,便吓得直接爆了一句粗口。

这特么是谁的手?

他不知道这是谁的手,但肯定不是他的。

上面长满了浓郁的黑毛,指甲尖得能当圆规使。

“啥情况?!”他惊呆了。

此刻,手臂上的黑毛正在飞快消失,就像老妈杀鸡时拔毛一样,仿佛有只看不见的大手在薅这些毛,薅完还不见踪影。

你说神不神奇?

另外尖锐的指甲也在迅速缩短,短短几个呼吸间,便重新变回正常模样。

“梦也不能这样造呀,怪吓人的知不知道!”

很快他就像一只褪完毛的公鸡。

之所以说是公鸡,因为下面凉飕飕的。他居然在裸奔。

刚才梦里裸的明明不是他,还没有到这一步。

啪!

他给了自己一巴掌,可惜没醒,还挺疼的。

“玩笑开大啦,好像不是梦。”池川一脸茫然。

从草地上爬起,环顾着周围。

这是一片草木不算茂密的山岗,跟他家附近的几座山头差不多,有一些砍伐的痕迹,应该距离人类聚居地并不远。

但他可以断定,不是他所熟悉的任何一座山。

他站在原地呆滞了好半晌,最终不敢置信地开口道:“莫非、发生地震,我真被砸翘辫啦,然后、穿越了?”

作为一个刚刚高考落榜、唯有语文拿了几乎满卷的重度偏科患者,池川平时没少看网络小说。

想到这里,他抬起手臂看了看,发现这不是一个梦后,刚才的那些景象和变化,就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然后他又摸了摸脸。

“这也太有鼻子有眼了吧?”

他不用照镜子就知道,现在这张脸绝对帅得能引起学妹尖叫。

低头一看,居然还有腹肌。

你说这这这……果然走向人生巅峰的不二法门,就是来场穿越。

但凡这不是一个仙人多如狗、魔头遍地走的高武世界,他寻思穿就穿吧,一辈子没享受过帅哥的待遇,这回终于可以靠脸吃饭。

反正地球上的他九成九已经嗝屁,否则怎么穿对吧?

唯一令他有些揪心的,就是父母,不知道地震之后他们怎么样了。

“唉,希望他们好人有好报吧,趁年轻还可以再生一个。”池川长叹口气。

他父母都是正儿八经的好人,父亲在镇上的扶贫办工作,母亲是镇卫生院里的护士,一个扶贫帮困,一个救死扶伤。

这会儿纵然有千般情绪窝在心头,可如果真穿越到异世界的话,他除了祈祷外,也是半点办法没有。

“看看吧,说不定还在地球上。”

这样想着,他迈开步伐。

如果还在地球上,那就不是穿越,而是夺舍。

他宁愿是这样。

哪怕凭空多出一对父母来也无所谓。

不过很快,他的这个期盼就被打破。

“呜呜!”

走近一颗大树底下的时候,池川吓了一跳,头顶上有个东西在跟他打招呼。

虽然对方应该说不了话,但坐在树杈上舞动手臂的动作,以及嘴角咧开的姿态,都在表达着友好。

或许,不能用“他”,而要用“它”。

这是个什么东西池川也不知道,从未见过,全身长满了浓密的毛发,指甲修长而尖锐,嘴边有露出的锋利獠牙。

跟他刚才莫名产生变化之前的某些特征,非常相像。

是一个人形动物,但跟猴子和猩猩不同,身材比例几乎与人一致;透过脸上旺盛的毛发,可以看到连五官都跟人十分相似。

这让池川想起以前听过的一个故事——关于野人。

是的,这玩意不像猴子,更像传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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