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不笨,说完这话当然是赶紧跑了。
封无熙有些头疼的抚了抚额,秦明这样子可怎么让她放心让他去做前锋……每次他做前锋,她在后面都担心他冲的太快了,回不来。
那她可没办法赔秦尚书一个儿子。
不过现在总算是可以放松一下了,封无熙笑了笑,下毒之事有秦明解决,沉鸢和黎愫也会找到毒源头,将其彻底解决一劳永逸。
剩下的就是她的计划了。
想要用这种卑鄙下流的计策来削弱西北军的实力,扰乱边境安定,不管是不是戎国的人在背后做的。
封无熙都不会放过始作俑者。
既然一开始就下了毒,她可不相信那些人会没有后招,现在只要等他们将后面的招数使出来。
她才好一一下套。
……
“公主您怎么了,看起来怏怏不乐的。”晚晴给她打着扇子,看着殿下好像一条死鱼一样趴在石桌上。
这样子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可怎么好,一边想着晚晴一边四处看着,还好这将军府中住的人,素来都不爱来花园走动。
故而萧云笙每每都如此的不顾及形象。
自从谷静云一个月前说了要去城中义诊,顺便还兼任了西北军军医的职务之后,就再也没有清闲过。
红袖看不去她每日忙的不得清闲,自告奋勇的去帮忙。
军营里都是大老粗,可谁也不敢对这两个娇滴滴的姑娘有什么非分之想。
最大的理由并不是她们和将军关系匪浅,而是实在是不好惹的很。
他们谁也不敢保证自己在军营里,在战场上能够不受伤,而一受伤就会被送到军医这里来。
施针的时候刻意重上那么一下力道,就能让他们平白痛上一刻。
药中那不知道用多少黄连苦药煎熬出来的滋味,更是让很多人有生之年都不希望自己在进军医帐篷。
除了头几日还有不怕死的故意装作受伤来调戏女军医的,剩下几日就没人敢再将军医营帐内外围的水泄不通了。
虽然谷静云她下手黑了点,可也没哪个大老爷们想和女人计较的,一个月后竟然她们走到哪里都随身带着西北军的护卫。
“那些地方太乱了,军医你去说不定会遇到危险。”
“正好我们兄弟几个要去那巡逻,不如就让我们跟着军医吧……”
这样的对话一个月中无数遍出现在军营的各处,说话的人不尽相同,热情的被邀请的人却始终如一。
“师父你终于知道回来了,徒弟还以为你这一个月在外面乐不思蜀的不舍得回来了。”
谷静云看着掀开营帐走进来的女子,说这话眉宇间却没什么怒意。
听着徒弟满满的揶揄,沉鸢只觉得这丫头比两年前更不可爱了,明明当初被她救回来的时候,还那么好玩。
沉鸢的年纪虽然就比谷静云大了那么两岁,可真真的是将她当做徒弟在照顾在宠着,事事都谦让着。
“我这不是帮师兄忙去了么。”沉鸢摸了摸鼻子,让开身形露出身后一袭白衣如雪。
“还要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个是我从北疆找回来的一个大人物,非常的厉害。”
“这次的解药她负责研制,我们主要就是打个下手。”
谷静云听到她的话,仔细的打量面前的女子,脸长的还不错那又怎么样,还能当饭吃不成。
医术……能解决这毒也算的上是技艺精湛了,出自北疆,那地方的人可都不好惹。
“师父,你从来都没和我提到过你在北疆还有熟识之人。”她将视线重新放回到师父身上。
“……那不是师父我认识那么多人,难道每一个都要告诉你嘛。”沉鸢干笑,别说是告诉静云了,她自己都想忘记那段奇葩的经历。
“你不也有没告诉我的事么,你身后这位是你信中提到的那位在京城的友人?每年雷打不动的总有那么两个月在京城,就是为她?”
看着谷静云身旁的女子,角色容颜不逊色于黎愫,温言软语间还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动人风情。
她还以为自己这徒弟是在京城藏着小白脸,原来只是个女子,既然是姑娘用得着瞒她瞒的死紧么。
沉鸢想着,总觉得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