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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霜千夫长,果然强横,同级之间,已然无敌!”有战士举着自己手里的长戈,高声喊道,极度的狂热。
那可是白如霜千夫长,从入神王之后,就一路是奇迹,从未一败,连百川千夫长,在她面前,都是丝毫占不到半分的便宜。
更有其他的百夫长,看着面前的百川,带着淡淡的玩味之色。
看来,很快这个百川千夫长,马上就要成为凌天阁,第一位皇者级别的百夫长了,什么样的赌约都可以,偏偏要和人家白如霜千夫长去比试天赋战力,这不是自找苦处么?
完完全全,就是寻死的行为。
而百川,脸色泛着冰冷,看着面前的洛天,嘴角略微有些干燥。
“幸不辱命。”这时候,洛天喃喃开口,满是鲜血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的笑容。
也在此刻,洛天身后的虚空散掉,一尊穿着血红色铠甲的女子,倒在了地上,全身软弱无力,在如何,都终究是动弹不得。
正是那,白如霜千夫长!
“什么!”全场猛地震撼起来,白如霜,躺在那里,连喘气都极度的困难,全身上下,灵力全部被抽离干净一般,而洛天,虽然身受几分创伤,但是依旧不妨碍所有行动。
这证明什么?这证明,白如霜彻彻底底输给了面前的洛天!
输给了这个第一次来凌天阁的少年,不少战士眼底,都是有着震撼之色,看着面前的洛天,不再像之前,因为洛天丢出神纹卷轴,而认为他是徒有其表。
能够同级击败白如霜,这就是一种实力。
百川原本那阴沉的脸上,都是一扫阴霾,露出了笑容。
“还好没让我失望。”
……
此刻,千万里远的中州,玲雨寺内。
金碧辉煌的玲雨殿在这里闪耀着淡淡的紫金色光辉,其中佛陀无数,都是端坐在上面,散发着金色的绚丽光辉。
这里的每一尊佛陀,都是玲雨寺自己的,是自从玲雨大帝创立玲雨寺以来,所有的成佛者的佛像,而不是什么远古的大佛。
而最中心的那一尊佛陀,便是玲雨大帝。
他极度俊俏,少年模样,哪怕是身穿着和尚的袈裟,都显得极度令人着迷,很难想象,世间居然有如此亮眼的僧人。
而在他这尊佛陀下,唯有一名穿着灰色袈裟的小僧,跪拜在那里,久久没有起身。
小僧只有十二三岁,眉清目秀,生的很英俊,小心翼翼的在这里端坐,跪拜,行礼。
而旁侧,站着一位猥琐胖和尚,端坐在旁边,端着一只碗,正在咬着鸡腿。
很难想象,在如此端庄圣严的地方,会出现如此一幕,可是偏偏无人敢去说他,昔年玲雨坐化前,留下过遗言,玲雨寺无论多少年过去,多少后人,都得老老实实叫这和尚一声师叔祖,行晚辈礼。
哪怕是旁侧披着血红袈裟的方丈,原本还想说金皇几句,最终想了想,还是摇头。
“哎。”方丈看着金皇啃着鸡腿,不免叹了口气。
“师叔祖,我心有因,敢问师叔祖可否道出其中果?”小和尚开口了,他询问金皇,对于金皇啃鸡腿,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这小和尚,正是东荒那小玲雨寺的林宇,现如今,被金皇带到这里来了。
“说人话。”金皇白了这林宇一眼,这小和尚,自从来到了这里,跟着这方丈学了点佛经之后,说话都要绕弯。
还扯什么因果,我扯你个蛇皮蛋蛋。
“咳,我想问,世间佛陀可以渡我,可以渡师叔祖,可以渡方丈,可以渡玲雨寺,可以渡天下无敌者,为何,不能渡苍生?”小和尚询问道,他弯着腰,清秀的眉毛微皱,他心里有惑,不曾解。
东荒无尽人族被圈养斩杀,如果没有独孤愁,可能要沦为第二个南荒。
时间苦楚如此之多,修佛之人信佛陀轮回,可渡自身,为何不可渡苍生?
他不解。
听到这话,金皇难得的丢了鸡腿,在自己的袈裟上擦了擦,也不嫌脏,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本正经的开口。
“你问佛陀,可否渡你?”
“佛陀无话,只能以我佛心代佛曰。”小和尚回答。
“这便是如此,佛陀可以渡你?佛陀何曾渡你?昔年玲雨为救红颜,青灯古佛之下,叩首三千载,可有人回应?可有佛陀说可以渡他?不可,佛陀,何为佛陀?这满座的雕像么?”金皇指着整个玲雨殿的雕像问道。
小和尚似懂非懂,摇了摇头。
“佛陀从不渡人,他们唯一会做的,便是吸纳香火,俯视苍生,你若渡佛,便可成佛渡世!你若被佛渡,那么从今往后,世间在无你,只剩佛陀。”金皇很难得正经的开口。
昔年他也曾经和玲雨探讨过一些关于佛陀的事情,玲雨都曾告诉他。
“我睁眼时,何处不是佛国?我出手时,何物不可降魔?”
“我说,我是佛陀,我便是佛陀,因,我可渡世!”
小和尚缓缓的低头,他想起来了一个人。
一个小女孩,或许应该说是一个少女,一而再,再而三让他从梦境中惊醒的少女。
少女问他。
“佛可渡你,佛可渡苍生,为何你不可渡我?”
他苦苦追寻了十几年,今日,终于得到答案。
“我若成佛,代佛渡你。”
他喃喃,这一刻,原本越来越小的身子,陡然生长开来,他开始化作一个茧,光丝缭绕,环绕在整个寺庙内的,是无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