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不知道藏在哪里的主持人的声音,饱含激情地从四面八方的各个角落里传出来,给今晚来这里看这场比赛的人解说着,台上的这一位是怎样的传奇。说完了,又故作神秘的渲染着猗澜那位即将出场的对手,各种的经历战绩,说的天花乱坠,简直可以和晋蒙的比上一比。

猗澜也好奇,上次她来,直接就是三个人三个人的放过来的,也没有这么多的废话。

难道这回来的真的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吗?

带上点好奇,还有兴奋,以及从来时就不能被忽略的怪异感,猗澜转过身,去看那扇马上就要被打开的门。

小猫也不再是小小的一团,而是变成了直立起来就能与成人等高的大猫,半卧在猗澜脚边。黑白花纹的皮毛在灯光下亮的像涂了油,帖服的顺在身上。眼睛微微眯着,只从留出来的那一条细细的眼缝中露出些许的深绿色的眼瞳,美丽里藏着危险。

终于,原本专注于猗澜的灯光一分为二,均等地将匀出去的那部分灯光分给了从门内走出来的那一位。

笼子外的人们的呼声比之前更响了点。

猗澜的视线也集中在这个对手身上。

流着红色眼泪的面具,将它底下的那张脸严严实实地全部遮住了,完美的尽了自己的职责。

至于身形,则是被对面那位身上穿着的黑色斗篷给罩住了,也不能看出来什么。

猗澜抠抠指甲缝,心里的怪异感不住地上涌。

这些怪异感不住地在告诉她,现在站在她对面的这个人,是一个她很熟悉的人。

而这个世界里,她很熟悉的一个人,唯有凌夏。(请加君羊:壹壹零捌壹柒玖伍壹)

凌夏。

变成大猫的小猫前半身站了起来,喉咙间发出低低的吼声,警告着对面跟随凌夏一起出现的那只魂兽——一条黑色环金纹的巨蟒,正直立着半身,嘶嘶地吐着血红色的蛇信。

凌夏自进赫卡特起,也从来没有释放过魂兽,就连猗澜都没看见过。

没想到竟然会是巨蟒。

猗澜猛然掐住手指,保持住镇定,往后面稍稍的挪了一点点,几乎是没有人能发现的距离。

但凌夏并不在没有人的那个范围内。

比赛开始的铃声一响,那条巨蟒便立刻直s,he向前,似是要扑猗澜。然而猗澜还未动,她脚边的黑白花大猫就全站了起来,飞箭般地同样向前,一口咬住巨蟒的身段。

巨蟒嘶嘶吐信,在大猫嘴里挣扎不动,就翘起尾巴,从猫腹下面穿过去,一圈一圈,紧紧地绕住,且不断施力,几乎要将猫骨勒断。

大猫没有束手就擒,反而加大了咬合的力度,将尖齿狠狠穿过巨蟒的鳞甲,直刺入r_ou_里。巨蟒被它如此一咬,疼的失了劲,缠着大猫的蛇身也跟着送了不少。

两兽相斗,场面已然十分j-i,ng彩,让人移不开眼了,而它们各自的主人却做到了。

笼外叫喝声沸反盈天,几乎都要把屋顶给叫翻了。

猗澜原本以为,她能认出来自己,那自己肯定也能认出来她的。

她可不想跟自己玩自相残杀,表演给外面那一群人看,所以就处处收着劲,每一下都是擦着过去的,从没有正碰到。

然而,她好像有点自以为过了头。

凌夏并没有收着。

不止没收着,还爆发惊人,每一次出手都是冲着猗澜最弱的地方去的。

猗澜前几次连防卫的动作都没有,而等她后面开始做了防卫,凌夏的攻击也开始变的更凌厉了。随着被击中的次数增多,渐渐的,猗澜就连闪躲都开始变得十分吃力了。

又被凌夏打中了一拳,猗澜往后退了好几步,最后半跪着定下来的时候,满嘴的血腥味。

后槽牙对着错了错,猗澜把面具往上抬了一点,直到鼻子下面。吐出来一口血唾沫,她就又重新将面具卡了回去。

就算只有下巴,凌夏也该认出来是自己了。

如果认出来,却还是要这样继续下去,那她也只能跟自己打上一架了。

打完了,她还要好好的教教凌夏,自己爱自己,是不可以用这么粗暴的方式的。

否则,就算你是我自己,我也是会生气的呀。

凌夏的确是已经认出她来了。

或者说,她比猗澜更早就知道了,今天晚上跟她在这里打比赛的人,就是猗澜。

跟监||狱||长带猗澜出来打比赛的目的是一样的,副监||狱||长带凌夏出来,也是为了钱。

只不过一个是公共的,一个是私人的。

她看着猗澜被监||狱||长接走的时候,副监||狱||长也在,还跟她说:“怎么样?你今晚的对手就是她,有把握赢吗?”

凌夏没回身,仍是看着猗澜离开的方向,沉默不语。

副监||狱||长倒没有多为难,说:“这一次赢不了也没事,她毕竟也替赫卡特打了不少场的比赛,确实很强。这一次不行,你还有下一次。不过下一次再不行,你可就只剩下一个机会了。”

凌夏掐着指缝,仍然没有说话。

……


状态提示: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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