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能怪他,就算当了十年的里长,他骨子里也还是那个文质彬彬的秀才郎。见到皎洁的月光,总还是有些压抑不住的诗情画意。
整个梨花坞都在沉睡,就连那看门的狗儿也没声没息。里长穿着一双软底布鞋,没有拄他的龙头拐杖,背着手慢慢悠悠地往村外走。
等出了村口,他的脚步才开始越来越快,再看到那片静静坐立河边的稻场,他的脸上就隐隐有了一些急迫的情绪。
这座稻场就夹在他自己的棉花田和小茅河中间,因为小茅河十年前的一次改道,已经废弃了好些年。不过稻场上还有当年残留的巨大的稻草堆。
这里平时没人会过来,梨花坞哪有人敢私自穿过他的棉花田上这里来?
里长熟门熟路地沿着棉花田的小道,走上了稻场。穿过第一堆,拐过第二堆,眼看前面已经是第三堆稻草,再没有了路,里长却弯腰在稻草堆的某处使劲推了两下。
一整团稻草被推得掉了出去,露出里面一片被稻草围得严丝合缝的空地,还有一个女人。
里长的心跳很快,可是他毕竟已经快到知天命的年纪,所以他并没有急着扑上去,而是压抑着自己,站在稻草堆的外面,弯着腰伸着脖子往那露出的孔洞看去。
那个背对着他的女人已经听见了声音,却没有回头。她正在脱她的衣裳。深蓝色的粗布褂子被扔在脚下,露出里面白色的xiè_yī。那xiè_yī有些轻薄,借着月光,能看见里面隐隐的桃红色。
里长喉结上下滚动,“咕咚”一声咽下一大口口水,眼睛像是被钉在了那女人身上一样。
女人慢条斯理地解开xiè_yī的带子,衣裳慢慢从她的肩头剥离,露出挂在脖子上的桃红色带子和莹白的一片后背。
女人的肩不算宽,线条渐渐往下,到了腰部忽然狠狠一收。桃红色的带子就卡在那后腰凹陷的地方系了一个小巧的蝴蝶结,再往下,是穿着亵裤的臀/部。结实饱满,沉甸甸地压在满是稻草的地上。
里长再忍不住了,抬腿从那团稻草掉落的地方钻了进去,回身又把稻草塞回原处。
女人终于回过头来了,皮肤白皙,眼角狭长,嘴唇上方有一颗小黑痣。媚眼如丝,迷离的眼光从里长的脸上,慢慢往下滑落。
里长的嘴角露出一丝狞笑,一把把女人从地上拉起来,然后从两边的稻草堆里各拉出一条铁链,粗鲁地捆在女人手腕上。
女人穿着桃红色的肚兜,站在月亮底下。里长站在她的身后,扶住她的腰,在她的耳边喘着粗气说了句什么,女人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慢慢低下了身子。
月光如水,照着里长有些松弛却满是汗水的后背。他喘了口气,忽然眼角捕捉到一丝亮光,仿佛就在他的身后。
里长心中一惊,立刻转头去看,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堆他和女人脱下的衣服上面有一团橙色的小小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