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帮我这么多?”她呢喃断续地随口问着,说话时不时要把吹进嘴里的发丝捋出来。
“就当千金市骨咯,总要让人看得见,跟着我冯见雄混的人,都能飞黄腾达。”冯见雄满不在乎地说,“当初翁得臣那种小人,都能许你一个双学位。你冒了风险跟他决裂,站在我这边,我要是只还你一个双学位,以后谁还跟我混?提前毕业,硕博连读,那都是小意思。风险投资,总是越早入市的人风险越大、成功后收益率也越高……”
“还真是冷漠啊……确实是你的一贯风格。”虞美琴微微苦笑,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思维过于发散,调侃着说,
“照你这种人的逻辑,妮可岂不是因为更早死心塌地投靠你,才捞了个女朋友的身份?这事迹要是拿出去宣扬,倒是能治好不少拜金女、多救几个潜力股。可惜,不是所有潜力股都有你这么良心。哪怕美女在他们贫寒的时候倒贴,也不一定能有始有终,糟糠不弃。”
史妮可被这番话说得闹了个大红脸,自卑地不依道:“美琴姐!你又取笑我!人家……知道自己配不上雄哥的,不是当初雄哥身边没人照顾么……”
虞美琴的回答却丝毫没有烟火气,依然是那么冷冰冰地,富含理性:“别这么想,你有个好归宿,也算是有教育意义的。不要轻贱自己,你已经不只是在为自己的幸福了,你这是在为所有看中潜力股的女生代言。”
史妮可被说得哑口无言,除了脸红,再无反应。
车子在高速上飙了两个多小时,从沪闵路拐下来,直奔徐家汇附近的复旦校区,就近找了一家五星级的华亭酒店住下。
冯见雄开了三个套间,妹子们两人住一套,他自己住一套。
沪江最顶级的五星级酒店,标准间起价都得两三千开外。华亭不算最高档,只是胜在交通还算便利,以如今06年的物价,标间也就一千出头一晚。
不过冯见雄要的是套间,那就贵上一些,算上服务费(相当于小费),三个套间每一套都是3000块。再加上酒店的餐饮休闲都还算不错,一行人每天的消费总要一万块。
这对于这星期跟阿狸马总聊聊天装装逼,就入账一百万咨询费的冯见雄来说,当然不算什么。大赛在即,鼓舞一下士气,调节一下水土,这点开支完全是值得的。
虞美琴和史妮可已经知道冯见雄的身价底细,虞美琴虽然觉得有些承情,总体倒也消费得心安理得。
田海茉和南筱袅,不免微微有些局促。但大家都是第一次来外地比赛,没有此前的经验对比,也不好多说什么。
回房前冯见雄吩咐大家:“稍微洗漱休息一下,我要了个包厢,好好吃一顿。晚上做个精油spa,马杀鸡放松一下,别水土不服影响了明天状态。”
“小雄,别太显了,稍微吃点就好,大吃大喝反而要水土不服,刚才我看你还点海鲜……”田海茉很有大局观地劝了一句。
冯见雄解释道:“放心,我心里有数。点的海鲜都是滋补炖品,没有刺身生鲜。咱自己人吃个实惠,又不撑面子。”
他都这么说了,妹子自然不好再劝,洗漱休息了一会儿,下楼去了餐厅包厢。
满桌的佛跳墙、雀舌羹、花胶炖燕盏、海参炖驼蹄,都是温润滋补、中正平和的小清醒菜式,一道俗气的大鱼大肉都看不见。
南筱袅和田海茉相视一眼,苦笑着入席了。
这种队长,还真是霸道啊。
短短二十几分钟后,冯见雄一个大男人吃得快,已经吃完了。
他开了一上午车,有些累,也不和队友们客气,让大伙儿慢慢吃,自个儿预约了一个泰国古法按摩师,去保健了。
刚要出门,他的手机却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
他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
“喂,是冯同学吗?还记得我不,我权此芳,现在是辩论赛组委会的,你们已经到沪江了吗?需要我们安排下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