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通讯也会被监听。”

“这么恐怖吗?”宴池第一次接触谍报和外交,颇有些生涩。

阿斯托莉雅耸耸肩:“如果是我我就会这么做,现在只是不知道究竟有几方势力都在关注我们。”

这倒是很有说服力。

“我认为,托普卡亲王前来接待我们就能够说明一部分的问题,首先,他们内部举棋不定,对于究竟应该如何对待我们并没有什么统一意见,还在斗争之中,第二,皇室已经在这种斗争之中落败,成为了装饰品,因此,才能让代表皇室的亲王出面,而这个决策是各方最能接受的。”

阿斯托莉雅低声分析。

宴池虽然有感觉,但是显然不可能像是她这样头头是道,分析彻底的,闻言也深思起来:“那我们该做什么?”

在他看来,既然情况复杂,但仍然属于预料之中,当然是尽快采取措施,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阿斯托莉雅却笑了笑:“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待价而沽,看着就好。”

如果狮王星仍然是铁板一块,或者这几方势力之中能够有一个人力压其他人,那么当然不会是现在这个有恃无恐的方针,可既然他们已经开始分崩离析,阿斯托莉雅的心情自然就不会急切,反而要翻过来看狮王星能够给自己什么好处了。

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交往永远没有道德和法律可言。

第48章

如果是其他时候,其他情况,宴池觉得自己应该挺喜欢狮王星的,这里风景优美,从亲王的待客之道来看,风土人情应该也挺不错,可惜现在偏偏就是一个特殊时期,朝不保夕,敌友未明,警惕是最应该表扬的本能。

宴池当天晚上也没有怎么睡觉,先是翻了翻狮王星的资料,随后又发呆。

他现在的j-i,ng力虽然比不上艾尔维特那种变态,但也比常人好得多,一晚上不睡觉并不会怎么样。

宴池从前不会放纵自己,因为作息形成规律,而且基本都是和大家一起作息的,现在不知不觉倒是熬夜了。他看完了那些资料,本想和艾尔维特说说话,但却想起来阿斯托莉雅说的,他们可能在监控之中,于是也就作罢了。即使不监控他们的一言一行,但是信号肯定是严密监控对象,他和艾尔维特的对话有很大可能会成为关注焦点,然后他也会得到理所当然的重点关注,这可能给阿斯托莉雅带来更多麻烦不说,也会让他陷入未知的危险之中。

于是宴池就对着网络新闻上的艾尔维特照片看了许久,才长长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这任务到底什么时候完。”

死神大模大样躺在他的枕头上,闻言睁开眼睛翻了个身:“想家了?”

宴池点点头。

其实在他离开那里之前,宴池从没有意识到他对家的定义是什么。现在离开那个在他理论上是通过掠夺和残害来木人权益而建立起来的国家之后,才感觉到无论如何,那里确实是他的家了。

新人类对家庭的概念一向很淡泊,因为在没有父母的生育成为现实之后,每个孩子出生之后都不会问父母是什么,而如果他们不建立新的家庭,也就永远无法体会这个概念的具体含义。因此一旦想起家,每个人首先想到的永远是国家和养育自己的军团。宴池相对来说十分幸运,因为他想到的是艾尔维特。

他和艾尔维特自然不能说组成了一个普遍意义上的家庭,但他对艾尔维特在短时间的亲近之中而产生的依赖眷恋,除此之外无法定义和解释。

宴池从前总以为世界上的一切都应该有答案,关于来木人的,关于他为什么一定爱上艾尔维特的。如果他不知道,那么要不然是因为他太无知,要不然是因为他还不够成熟。只是当他比从前成熟许多的时候,才发现可能并没有什么应该与不应该,即使没有原因,事情也都已经发生了。

最重要的,他关于爱上艾尔维特和不要爱上艾尔维特的一切挣扎,都有了结果。

宴池很排斥这种自己无法改变处境,而另一个人拥有全部主动权的体验,时间只是让他认识到了这就是事实,却并没有告诉他该怎么处理。而他唯一能做的,也不过就是顺应这种本能,被掌控。在这段时间他做出的所有事都是乱七八糟毫无章法的,姿态难看,而且结果也说不上好。

爱一个人会让人感到窘迫,像一只遮掩着不让别人看到红屁股的猴子,偏偏注定要被最在乎的那个人看到自己的红屁股。

宴池无法不因此觉得羞耻和抗拒,他不能怪艾尔维特太多,于是转过头来没头没脑的责怪自己,他本可以做到更好的,而不是现在这样。

即使他已经明白这一切是如何发生,也知道自己一定会走到这一步,所有的偶然都是必然,但却仍然无法欣然接受。

这让他在苏奈尔的时候,和艾尔维特相处总会在一切表层的情绪之下感到压抑和悲凉,因为自己无法改变,现实也不能改变,他固执的认为自己的一切丑态都已经被艾尔维特看到了,即使他知道艾尔维特即使看到了也不会在乎,但是他在乎,在乎的要死。

这样幼稚的心情已经不像是年满二十初步成年的年轻男人,但宴池就是不能控制,要到了身在狮王星的这个时候,才感觉一切情绪都褪去,离开艾尔维特无处不在的可怕吸引力,才能承认,即使确实困扰到了痛苦的程度,他还是更喜欢在艾尔维特身边的时候。

他能看到艾尔维特,能摸得到,也能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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