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小叶子却是不甘示弱的,下巴一扬,一脸傲慢的回击道:“吃饱了长力气,哪像你“弱j-i一个,我还想问问你呢?怎么就知道玩?”
叶画闻言,简直是气的牙根痒,这个小叶子,就是牙尖嘴利,嘴上不饶人,仗着多在公子身边呆了几年,总是欺负他,看他今天不和他算算总账?
眼见着叶画挽起了袖口,想是要干架的模样,小叶子翻了个白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丝毫都不把叶画的虚张声势放在眼里,甚至还拉开了架势,向后甩了甩胳膊,扭“了扭脖子,就准备迎战。
这两个家伙,全是小孩子心x_i,ng,如此一来二往下去,恐怕真的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大打出手,丢了自己的人也就算了,关键是丢了成王府的面子,到时候传进了王爷的耳朵里,肯定让他俩吃不了兜着走。
而那,人再借题发挥,以后都断了他出府的念想,那可真的就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叶景容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行了,你们两个都给我消停点,哪也不准去,看到不远处的义诊处了吗?跟我去瞧瞧!”叶景容把自己的衣袖从小叶子和叶画的手里扯了出来,随后冷下脸色,不容商议的开口下了命令。
听到这话,小叶子和叶画再也不敢造次了,讪讪的收回了手来,在恋恋不舍的望了一眼自己所期盼的方向之后,便低垂着脑袋,老老实实的跟在了叶景容的身后。
叶景容想要一探究竟的,是一处免费的义诊所,京都内这种事情时有发生,大药铺的老大夫想要宣传名声或者回报顾客,便会举办这种不收费的义诊,免费为老百姓们看病。
但是这种好事,几个月甚至几年内也就只会发生那么一两次罢了,偏偏叶景容运气好,恰巧遇到了这么一次。
但是让叶景容感兴趣的,还是那处义诊的老大夫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上了不少人看热闹。
等着看病的人早已经排起了长龙,但却丝毫不见进展,因为看诊的老大夫被一个浑身粗布麻衣的糟老头子给纠缠住了。
那老头似乎是在刻意刁难老大夫,占着身下的板凳不挪窝,任凭身后等着看病的众人骂骂咧咧,怨声载道,他却跟个没事人似的,优哉游哉,而且还用寥寥几句话就让那老大夫脸色铁青,面。上冷汗直流。
叶景容越来越好奇了,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些,很快就挤身到那处义诊周围的人群里,然后缄默不语,静静地围观接下来发生的事!
那老头子确实是一身粗布麻不错,甚至有些地方破烂的太厉害了,还打上了一层又一层的补丁,一双粗布鞋更是被磨的破烂不堪,露出了光溜溜的大脚趾,蓬头垢面,身形佝偻,一眼望去,当真是穷酸不已。
可是叶景容却眼尖的发现,这老头子恐怕并不像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般落魄寒酸!
因为一个穷到这种地步的老人,从袖口中不小心暴漏出来的里衣怎么可能整洁到没有一丝褶皱?双目炯炯有神,丝毫不见被岁月摧残的沧桑。
一个穷到连温饱就解决不了的老人,怎么可能周身散发出一种奇特的药香?而且这药香不像是久病缠身之人每日用同一种草药而沾染上了的气息。
老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药香很杂,叶景容居然还从中隐隐约约的嗅到了紫灵芝与百年山参的味道,这可都是无价之物,完全有资格藏进冥幽国的国库,那么一个穷苦老人,又怎么可能有机会触碰到这些东西?
最重要的是,那个老头非说自己有病,可是又不说自己哪里有病?只是不依不饶的让那老大夫看诊,把脉,而那老大夫都把了半天的脉了,却愣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头。上都急的冒了热汗,脸色也变得分外难看,那老大夫愤愤的瞪了老头一眼,面。上的神色颇为咬牙切齿。
这老头一点病都没有,却坚持声称自己有病,依他看,这老东西分明就是来砸他场子的?
虽然心里恨得要死,可是表面。上却不能表现的太过嫌恶,那老大夫废了半天的劲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随后收回了把脉的手,朝着那老头子貌似和颜悦色的开了口:“这位老友,你身子康健的很,完全没有必要疑神疑鬼,又或者鄙人医术不j-i,ng,还请你另请高明,麻烦你让出道来,让你身后真正的病人能够不错过这次免费看诊的机会!”
这话虽然语气足够客气,可是表达的意思却丝毫都不客气,话里话外,分明就是在赶人走。
听到这话,那拍着长队等到不耐烦的众人,也纷纷大声附和了起来。
“是啊,没病就赶紧滚蛋,这老头子神经兮兮的?没病还盼着自己有病,是不是年纪太大,所以活腻歪了?”
“可不是嘛,依我看啊,他身体没病,是脑子有病,他娘的滚蛋,赶紧滚蛋!”
这附和的话可谓是难听刺耳的很,想来这些等着看诊的众人也是真的恼了。
那老头子听到这些话,在轻叹一声之后,总算是舍得从板凳上抬起屁股来了。
双手背在身后,那老头子一边走,一边还嘀嘀咕咕的唉声叹气道:“哎,庸医,庸医啊,就这点本事还行医救人?最多也就能治个感冒发烧,头疼脑热,真的碰到疑难杂症,怕是要两眼一懵,束手无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