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忽然抱紧了他,只能用这种方式告知对方自己的存在。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是我的?”顾寒时隔了这么久,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在你跳探戈之前我只是觉得模糊是你,在和你跳探戈之后,我确定那就是你,是你的灵魂重新回到我身边。”陈述附在顾寒的耳边,娓娓道来。
顾寒觉得眼前一片空白闪过,像是夜空终于透出第一抹光亮,深夜大雨即将爆发,闪电的前奏击穿整个天空,他窥见了命运,天空睁开他的眼睛,聆听了一个人的心声,将一个灵魂挽救回来。
他相信。
冥冥之中有很多事情出乎人的了解,羁绊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不知道,而刚才的那段话,让他不禁想,是不是老天怜悯陈述,才让自己重回人间,并且让自己在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他为自己而悲伤,并在《帝凰天下》的试镜中遇见他,和他对戏?
那一曲《abeza》是试探也是最后的印证,他生前最爱的是这支舞曲,他最爱的是探戈,爱养花,对于养兰花有很丰富的经验,他只是在和袁彤聊天的时候提及自己养过一盆花给养死了;他又讲过自己十六岁那年养过猫,可惜猫不知道和谁私奔了,抛弃了他这个主人……
原来早在那时候,他就已经发现,并且悄悄潜伏了。
顾寒的手c-h-a|在了陈述的发间,任由陈述在他的身上驰骋,年轻人的身躯充满着热情,引得他也意乱情迷。
一段情等了十年,何必非要在这时候让陈述停下来?
(此处省略河蟹一万字)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顾寒觉得自己的腰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原来是有一只手环住他。陈述的胸膛贴着他的背,冬日里暖洋洋的,让他不想动弹,他想翻身过去看陈述的睡颜,刚一动,感觉整个腰像是断崖的切面,上半身和下|半身割裂开,他忍不住哼了一声,痛苦呻|吟。
陈述被他这声呻|吟给震醒了,顾寒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陈述,“体力真好。”
腰力也很好,公狗腰公狗腰,顾寒觉得自己成了实验田,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但第二天醒来成了“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狂风暴雨把他整个人都摧残的“零落成泥碾作尘”,屋内倒是“只有香如故”了。
陈述听到他的评价像是被老师表扬了的学生,头埋在他的颈间,啃啮着他的锁骨。
早晨是欲|望累积的又一个高峰期,可惜顾寒昨天被折腾的太久了,翻来覆去摊煎饼,春卷也被烤焦了,他推了推陈述,“不行了,快下来,好重。”
“简直不敢置信,我觉得我在梦里,你再让我做会儿梦,我怕一觉醒来什么都没有了。”陈述低声恳求。
“说什么胡话呢。”顾寒道,“你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只要让我压压你就成了,牛顿第二定律一定会告诉你你现在感受到的都是真的,不用想那么多。”
把那些记忆都抛出去吧,像处理坏掉的水果一样,不要让自己沉浸在悲伤之中,就像他在最后一刻被酒瓶碎掉的渣渣刺进眼中,使得他现在有针尖恐惧症一样。
努力抛去不好的记忆才能幸福。
陈述抱着他不肯撒手,顾寒只得由着他,自己艰难的把手伸出被窝,从床头柜上拿手表看看时间,已经快要上午十一点了,还早,可以多温存一会儿。
室内很明亮,顾寒眯着眼睛盯着窗户,“你没有拉窗帘。”
陈述探出头,声音有一丝懊恼,“啊,忘记了,昨天有些激动过头了。”
顾寒把他本来就有些乱的头发给揉出凌乱美,“这里会不会被窥到?”
陈述拉着他的腰缩回被窝里,声音被闷在里面,“这样就可以了,没有人能看到我们。”
“那昨天晚上呢?”顾寒问。
“没开灯啊,应该……没事吧?”陈述自己也有些不确定,昨天被美色昏了头了,忘记了自己是黑灯瞎火摸上床,还是开着灯摸上床的。
不过现在灯没有亮,那么昨天就没有开灯?
他想着想着,身体往下蹿,顾寒不一会儿就感到一阵温热,声音都变得不走寻常路了,小声的叫陈述,“喂!”
腰好痒,顾寒想把陈述的头挪开,但又想就这样吧。
每天早上有一个人在你身边陪着,床铺不再是空荡荡的,无论冬秋春夏,都会让人感到自己不再是一个人。
他忽然想起自己十五岁时叛逆的很,问母亲如果自己以后不结婚怎么样?母亲当时没有说他异想天开,也没有直接说以后他就会想的不一样,而是稍微思忖了一下,才对他说话:
“我那时候和你想的一样,也想着不结婚,要一个人做出一番事业,我不信女人一定要依附什么才能活下去,你知道在妈妈那个年代,当你到了年龄还不结婚,就会被指指点点,成为别人的笑话。你的外公当时也没有勉强,只是提起了你的外婆,你的外婆去世很早,是外公把我拉扯大的,他说起婚姻,就想起有时候晚上做噩梦,半夜醒来,发现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整个世界都是安静的,人被遗忘了一样。那种孤独感后来我也体验了一次,去非洲做志愿者,地区动乱,晚上听到枪响就惊醒,然后怎么都睡不着。后来我遇见了你爸爸,之后我再也没有噩梦了,醒来之后旁边不再冰冷,这是我认为的婚姻的意义。”
在父母出事后的某天晚上他感到冰冷和窒息,睡梦中气压很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