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府后院中,来往侍从皆轻手蹑脚,概因这屋中的主子,近日来真是x_i,ng子y-in晴难测。
萧滢的房间门窗紧锁,他静静躺在一片黑暗之中,连呼吸都微不可闻。
完了,一切都完了。
自己明明只是想安安稳稳嫁入公孙府中,做个贤惠的夫郎,从此与公孙钤琴瑟和鸣,又有什么错?为什么上天偏偏要这样惩罚自己?
萧滢想到自己因用了烈药引发血崩之症之时,阿父的暴跳如雷,阿爹的惊慌失措,简直像被剜心似的难受。
肚子里的孽种是被打了下来,可是自己因为这虎狼之药,今后却再也不能再有子嗣了。
想到母父听到秘密找来为他治疗的大夫这样说时,那难以置信的眼神,萧滢的双眼一下子又被泪水模糊了。
一个不能生育的坤x_i,ng,呵呵,萧滢边哭边笑,他这辈子算是完了。
忽听得吱呀一声门响,一个小侍怯生生的走进来,小声道:“少爷,该吃药了。”
“你过来。”萧滢冷冷道。
小侍低着头,不敢近前。
“怎么?现在我竟使不动你们了?”萧滢语调中寒意更甚。
小侍闻言,只得一步一步挪到萧滢床前,他真的很怕这个主子,听说前些日子这位主子病了,屋里伺候的小侍却死了好几个,听说是因为伺候不利被罚了。
萧滢看着这小侍不情不愿的样子,心中更恨。当他不知道呢?虽然母父已经处置了当时几个知情的,但是众口难平,谁知道这些新来的,又听过府里那些胆大包天的狗奴才怎么编派了自己?
想着这几日常听见在门口值守的下人们窃窃私语,怕不是就在议论自己,萧滢心头火起,一把拔了头上的金簪,狠狠地扎在这小侍身上。
口中说着:“我让你不听话!我让你们妄议主子!我今天就把你们都给打发了,倒落得干净!”
小侍疼痛难忍,只得用手臂胡乱挡着,哭叫道:“少爷饶命,我再不敢了!”
萧滢毕竟大病未愈,力气不足,那小侍挣扎着跑了出去,萧滢恨恨地将金簪掷在地上,喘息着靠在床沿。
正当此时,秦氏在佛堂内刚刚念完了经,焚过香后,一旁的么么忙端了水盆与他净手。
秦氏擦着手,问道:“那边怎么样了?”
么么会意,小声道:“还是那样,听说上午又闹了一番,还打伤了一个小侍。”
“哼!”秦氏冷哼一声:“自己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还不一头撞死倒落得齐全,这会儿还有心情罚小侍,还嫌不够丢人吗?”
么么撇了撇嘴,道:“可不是说吗?我们萧府怎么会出了这种哥儿···”
秦氏刚刚在佛堂平复了许久的心境,这会儿提到萧滢,胸中又是一片恨意。
他的浈儿如今还未议定人家,这萧滢就弄出这种事来,虽说府中压了下来,但当时知道的人不少,这么多的下人,指不定哪天就说了出去,这么一来,他们萧家的哥儿还有哪个府上敢要?
秦氏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帕子,恨意难消。萧浈今年已经二十岁了,那苏氏将他拖到这个年纪,不正是妒他这么些年深得萧郅的宠爱,要在萧浈的婚事上拿捏罢了。恨就恨在他虽受宠,但终究只是个侍君,府中公子的婚事,都要全赖主夫安排。
思及此,秦氏的脸上不由滚下一行泪来。
“夫人···”这么么是秦氏从家中带来的,在身边伺候了二十几年了,最是忠心,此刻见秦氏伤心,心下也是把那苏和萧滢恨得不行,暗自痛骂不已。
主仆二人正垂泪叹息,忽然一个陌生乾x_i,ng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屋内:“萧夫人。”
二人唬了一跳,忙抬头看去,只见一个一身短打,带着面巾的人正站在屋中。
此刻已是夜半时分,这人夤夜入府却不被人发现,可见身手了得。秦氏扶着么么站起来,颤声道:“你是什么人?为何深夜到此?”
那人微微施礼道:“夫人莫怕,在下此番前来,是为我的主子带一番话。”
第154章 乾坤已定25
“什么主子?你是什么人?”么么拦在秦氏身前,鼓起勇气与那人对视。
那人语气一转,只看向秦氏:“当然是件好事,萧夫人要不要听一听?”
秦氏这会子已经平息了一番心绪,见这人一时也并无加害之意,心神稍定,便说:“我只是个侍君,可当不起这萧夫人之称。”
那人笑道:“如今萧府中的嫡子做下这等事来,那苏氏又有何颜面再位居这正夫之位?夫人端庄贤淑,又育有二子,怎不可做这正夫之位?”
么么听这人如此说,不由心中一动,看向秦氏。
秦氏眉尖微蹙,这人对府上秘事一清二楚,到底是什么来头?
那人却接着说:“如今夫人的长公子还未出嫁,若萧二公子的事情传了出去,真是被带累了名声,夫人难道就要咽下这闷气?”
秦氏握紧了手中的帕子,想到萧郅这些年不断纳进府中的年轻侍君,自己总有色衰爱弛的一天,但若是他真的坐上了正夫的位子···到时候府中所有的人都要听他的命令,自己的孩子便成了嫡子,这样的风光真是由不得他不心动。
“夫人以为如何?”他人倾身向前。
秦氏看向他:“难道你有本事帮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