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逸和他身边的紫霄宗弟子,看到那张满是血的脸,悲愤不已,暗骂魔修可恨。
“他……苏霖,乃是我紫霄宗的亲传弟子,资质上佳,天赋极高,短短三百年便晋升为元婴修士,如今竟……”翟逸伸手合上苏霖的眼睛。
“掌门……”
翟逸转身,对拍卖平台上的宫弈辰道:“宫掌门,如你所见,此火狐正是这位弟子的妖宠。”
宫弈辰走至火狐身边,低头看了它一眼,再抬头望向那位浑身是血的紫霄宗修士。
“一枫。”他唤道。
古一枫走前上,恭敬地向他行礼。“弟子在。”
“可认得他?”宫弈辰问。
古一枫微怔,神识扫过后,惊讶地道:“此位……先前拍过一套妖兽功法。”
“哦?”
不只宫弈辰诧异,连其他宗门的人皆好奇了。
妖兽功法!
那套以二亿五千万上品灵石拍得的普通功法,居然是此人拍下的?
众人将视线落在平台上的火狐,不禁恍然大悟。
这位紫霄宗的弟子,为了他的妖宠火狐,以巨额竞拍妖兽功法,可谓一掷千金浑身是胆。而后,众人又想起,此人执二十号令牌,那么便是他以两条极品灵脉拍卖得了凤东离的遗物凤髓珠。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紫霄宗的掌门翟逸。
一个小小的元婴修士,如何敢当着掌门的面,将宗门的极品灵脉当成自己的资本,参与竞拍,若无掌门的指示,谁敢动宗门的根基?
面对众人质疑的眼神,翟逸波澜不惊,他的眼中有对弟子逝去的怜悯,更有对生命无常的悲戚。
“本尊闭关多年,对弟子教导无方。出关之时,正逢琼仙宗举办拍卖会,又收到了请柬,念着曾与凤东离交情一场,便带了几个亲传弟子前来参加拍卖会。琼仙宗此次的拍卖会,不但举办得有声有色,甚至独具匠心,单是这小小的令牌,便暗藏玄机。”顿了顿,翟逸手中拿着令牌,展示在众人面前。“此令牌之内,阵法符文玄妙,不愧是琼仙宗的阵法大师,不同凡响。诸位使用过后,皆深有体会吧?”
“翟掌门此话为何意?”太虚宗的一位长老不禁发声问。
翟逸微微朝那位长老点了下头。“吾等只需将神识探入其中,想心中所想,令牌即可如实反应我们的竞拍价,显示于拍卖台上空的这块画面之中。”
初时,众人还不明白他话中意思,半晌,有人恍然大悟。
“翟掌门的意思是……你这弟子擅自出价参与竞拍,而你一无所知?”
“正是。”翟逸颔首。
会场一片哗然。
可能吗?
紫霄宗的弟子拍出这个价,身为掌门,同处一室,竟然一无所知?
“翟掌门不知弟子出价,却也不知弟子手中所执的令牌号?”又有发问。
翟逸道:“此等小事,我如何会知?”
他说自己不知,众修士有怀疑的,也有相信的。作为掌门,身居高位,岂会去关注一个弟子的琐事。
拍卖平台上,紫焓和古一枫对视一眼。
宫弈辰平静地道:“既然竞拍者已逝,那么凤髓珠便算流拍了。”
流拍?
众修士一脸不舍。这可是凤东离的遗物,凤髓珠啊!几位大能心知肚明,一颗可低挡雷劫,提高修为的宝珠,价值连城,紫霄宗的弟子瞒着掌门以两条极品灵脉拍下此珠,却又死于非命,那便失去了竞拍的资格。但谁都不希望这么一件宝物流拍了。
于是,有人叫嚣着要重新拍卖。
宫弈辰不为所动。
翟逸开口道:“既是紫霄宗的弟子拍下的宝珠,他虽身死,但紫霄宗亦需负起责任,不如由我代替这位弟子,以两条灵脉拍下这颗宝珠。”
“什么!”
全场震惊。
“掌门!”
“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