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明在那想入非非,凤琰的丹凤眼中闪过一丝光,慢条斯理地跨进浴池。覃明正想跟进去,凤琰却一挥手,道:“我需在池中打坐调息半日。”
言下之意,便是不打算与他来个鸳鸯戏水。
覃明一脸失望。
他磨磨唧唧地蹲在一边,取了一个葫芦瓢,帮凤琰打s-hi发丝。
“亲爱的~~~”尾音都发颤了。
凤琰无动于衷,盘腿坐在温水里,闭目打坐,任覃明靠在浴池边扭扭捏捏。
希望破灭,覃明哼哼几声,丢下葫芦瓢,外袍一披,转身走人,看到角落石桌上的茶壶,伸手拎了过来,气呼呼地出去了。
凤琰神识一扫,嘴角微扬。
覃明回到卧室,找了条石凳坐下,给自己倒上一杯灵茶,牛饮般地喝尽。
连喝了四五杯,晃了晃茶壶,居然没有了,他只得作罢。
双手抱臂,翘起二郎腿,抖了抖,眉毛皱得可夹死一只苍蝇了。
等了半个多时辰,浴池那边的洞室,毫无动静,覃明神识一扫,发现凤琰竟然真的在打坐调息,没有诓他。
等得无趣,覃明从石凳上起身,来到床边,往后一仰,重重地摔在柔软的床上。披在身上的赤红外袍凌乱,他也懒得去整理,盯着红纱帐,双眼发直。
其实,莫说凤琰一个月没休息,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相信渡劫老祖的神通,铸第二把本命剑,应该手到擒来,可还是会忍不住担心,守在一旁亦有月余。
如今j-i,ng神一放松下来,便感到疲倦,不知不觉,闭上眼睛,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身上一重,他猛地睁开眼睛,凤琰那张俊美的脸近在咫尺。
“忱慕……”才开口,便被他吻住了。
覃明激动地拥住他,一个月没有碰到道侣了,相思入骨。即使两人共处一室,可是没有亲密的接触,仿佛隔着千山万水,苦不堪言。
呜——
宽厚的胸膛,有力的臂膀,温暖的手掌,热切的吻,无不提醒着他,正在与道侣亲密接触。
一吻过后,覃明面露凶相,啥也不说,直奔主题。
“来一场凤舞,快!”
凤琰望着覃明赤红的眼睛,渴望的神情,粗鲁的动作,一怔。
“别发呆,亲爱的!你要体谅一下我,粗茶淡饭了月余,已经饥不可耐了,你如今在我眼里,就是一只烤全羊!香喷喷的,我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了。”覃明上下其手,语无伦次。
凤琰听着他的比喻,一脸无奈。
“莫急。”他一手按住覃明。
覃明被按住了,像上了岸的鱼般,不停地甩尾。
凤琰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件法宝,一直挣扎中的覃明一看,立即乖了,桃花眼火热地盯着凤琰的手。
法宝s,he出七彩的光,刹时,他们便置身于祭坛之上。
一回生,二回熟,覃明猴急地和凤琰在祭台的星阵上跳了一支祈神般的凤舞,火凤入体,开始了玄妙的交融。
凤舞的威力果然不同凡响,如饕餮盛宴般,覃明吃得那叫一个满足,多汁多r_ou_,软嫩滑口,酥麻香口,回味无穷。
舞毕,祭坛消失,两人相拥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忱慕,我们在东太凌界已有两百五十余载了,何时方可回虚罗真界?”覃明蹭着凤琰的下巴问他。
“待凤东离回来,即可返回虚罗真界。”凤琰道。
“啊?东离他不是与你合二为一了么?”覃明诧异地问。这事还是他向凤琰确认过的,他一直以为分神回到了本体里,岂知百年过去了,未曾见过东离,更不知他又分离出去了。
“……有事交与他办。”凤琰道。
覃明一捏他的鼻子。“你瞒我。”
凤琰握住他的手腕,不让他蹂躏自己的鼻子,却没有解释为何瞒覃明。
覃明早就习惯了他说一半藏一半的恶劣x_i,ng子,也不追究。“那他何时归来?”
“腻了?”凤琰轻抚他的背。
覃明道:“与你一起,无论如何都不会腻。修真无岁月,只是虚罗真界像故乡,很想回去看看,再则,林凛他们不知如何了,有没有平安地出了晋江界。还有九天逍遥这家伙,自从我来了东太凌界后,它就一直不曾出现。还怪想念它的。”
凤琰道:“他们必无事。”
覃明叹口气。“但愿。我们与林凛他们可是立过誓言的,不离不弃,恪守不渝。”
他们十人同甘共苦,闯过天命山,顺利进入琼仙宗,经过重重考验,在内门重逢,又代表宗门进入晋江界冒险,快要大胜归来时,却意外地分散了。
“我们只用了一百年,便晋升为元婴,不知他们的修为能否赶得上我们。”覃明道。
他和凤琰两人天贼异禀,像开了挂,修炼神速,其他修士恐怕没有他们如此得天独厚。
“回去便知了。”凤琰道。
覃明抱着他,闭眼蹭了蹭。
“希望东离尽快回来。”他咕哝一声,趴在凤琰怀里睡觉。
凤琰轻拍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