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好像咽了一口吐沫,应该是比较不明显的一个动作,他却轻轻笑了一下,看着我,我也瞅着他,问他“你笑什么笑?”
他慢慢脱掉了那件t恤,扔在一边,然后几乎是爬过来,到我面前,他非常近距离地看着我。
我故作镇静地问:“你看什么看?”
他开始脱我的衣服,把我塞在裤子里的衬衫抻出来,开始解我的扣子,我本来是挡了一下,他却没放慢动作,问了一句“霍西佟,你喜欢我么?”
听了这句话,我开始自己解衣服,我说:“应该是喜欢,很喜欢。”
几乎不用刻意上床垫,在地毯上我们已经疯狂起来。
那是我第一次和男人做,却出乎意料地自然顺畅,魏止宇起了很大作用,他知道怎么让同是男人的我舒服,也知道怎么让我真正地感觉在和男人做。他那里有现成的润滑液,我进入他的时候,已经被情欲弄得头昏脑涨,他不住地激动地呻吟,扭动,让我第一次觉得原来书里面说过的欲仙欲死,还真有那么回事儿。
魏止宇是个很崇尚自由的人,他总是由着x_i,ng子干各种各样的事情,我不知道随x_i,ng是不是就等于不认真,但是魏止宇往往给我不认真的感觉,包括,我琢磨不透的他的心思。
几乎在第一次上床后,我们聊天的时候,他就跟我说我们要在心里忠于对方,但是身体上,不必强求。
那个时候,我并没有按照我的人生观立刻反对,是因为我觉得也许同x_i,ng之间的交往,不必像异x_i,ng那样在乎名节,在乎身体的忠实。
我渐渐在习惯这一点。实际上,我只是习惯他这一点,因为我还无法和别的男人做那样的事情。
我一直认为我也是随x_i,ng的,但是貌似,和魏止宇我们起初并不是太合拍。不过慢慢的,我们习惯了,不知道是我习惯了他还是他习惯了我。他那些床伴慢慢成了历史,我们一对一的在一起,于是,我格外满意这一点。
其实,我一直耿耿于怀他在我的同时还有其他床伴,我并不是极端的x_i,ng单纯主义者,但是,我一直是认为,既然决定和一个人生活在一起,那么无论是从心里到身体都应该是唯一一下的。
期间,一次重大的争执改变了一下我们。
事情很简单,和他上床的一个对象,是我的客户,我们出去吃饭的时候,被当场揭穿。我起身离开桌子一会儿,回来看见那个客户和他在一起说话,眼神暧昧,手脚不干不净。虽然魏止宇一直不避讳地承认,他一直和一些男人419,但是他每次坚持让我带保险套的时候,我仍旧有气从心底升起。连z_u_o爱,都要不忘记保险一下,有什么随x_i,ng可言?
于是,当我亲眼目睹他所谓的床伴时,我终于不可抑止地爆发了。
我粗暴地把他扯上车,扯进屋子里,我几乎对他拳打脚踢,我把他踢翻在地,我指着他骂,我最后跟他说,要不就从我这里滚蛋,要不你他妈的让你那些所谓的床伴滚蛋!
他那天晚上走了,然后好久没有跟我联系,我虽然顾做冷静,但是我还是知道我慌了。但是,鉴于我的尊严,我没有找他,因为我是让他选择。
在三个礼拜后,他打了电话给我,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接了起来,他声音有点疲乏,他说“我要走了。”
我脑子一炸,我说,你去哪儿?你在哪儿?
他说我回家了,不回来了,在火车站。
我当时蹭的站起来,对着电话说,你等着我。
他跟我说,你不用来。
我去了,他差点就检票进去了,幸亏我问过他的家乡在哪里。我直接把他抻出来,拿过他手里的火车票就撕掉了。他惊诧地看着我,问我,你这是干吗?
我说,留你!
我当时想,即使他喜欢去419,我也忍了,也许gay就应该这样。我起初不在这个圈子,现在,我进了他的圈子,我得容忍他,我得尊重那个圈子的游戏规则!
谁知道,变了的是他,他不再去419了,这个改变让我很诧异,但是更多的是欣慰。我一直很后悔那次打他,我那时才知道原来我骨子里是有暴虐因子的。
我那时发誓,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对他好。
那将近两年的时间,我们过的十分开心。本来,和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就是一件很兴奋和幸运的事情。
他这个人实际上是很脆弱的,就好像玻璃花瓶,他自己说,他原来是习惯武装自己的,就好像给花瓶裹上厚厚棉布来掩饰易碎本质一样!
我不记得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吸毒的,只是依稀记得从某个时期开始,他开始有些古怪的行为。他有时会很亢奋j-i,ng神很好,有时有会很颓废,脾气差得厉害。
自从把他从火车站找回来以后,我从来没有想过再伤害他。我们住在了一起,甚至在公司给他挂了名,他有时会参与一些公司的事情,尽管他不j-i,ng于此道,但是,我大概是想更多时间地见到他。
我不想用百依百顺这个词,但是后来想来,我的确很少对他说个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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