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过钱的……吗。何宝树思考了几秒钟,随即立刻开门。原本他还计划着等会出门喝个小酒买点下酒菜,这下看来连晚饭钱都省了。有个姓王的糊涂虫帮自己付了钱还送到了家里,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诶好的好的,不好意思,刚刚在里屋没听见你敲门。”接过沈湳寻手上的披萨之后,何宝树装作不好意思的道歉,然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人家上下打量着,毕竟和焦急的情绪相比起来,这个小姑娘还是长相更吸引人一些。

“没关系的!”沈湳连忙摆摆手,接着从口袋里掏出正规的送餐员运输单和笔,递向何宝树。“确认您的食品无误后,请您在这里签一下名。”后者还没有来及去接,她就故意手指一抖,将笔丢在了稍靠屋里一点的位置。

“啊真对不起!”

“没事没事,我来捡。”看见送餐员小姑娘作势要弯腰,何宝树连忙非常‘绅士’的抢先一步,帮她捡了起来。在他低头弯腰的同时,沈湳寻立刻将捏在袖口许久与嚼过的口香糖混在一起的监听器黏在了门口鞋柜与墙体的夹缝之中,确保稳固且隐蔽。

捡起来黑水笔签完字后,沈湳寻拿过单子,礼貌的道谢,随即匆匆忙忙的走了,倚在门框的何宝树捧着披萨,听到电动车发动并逐渐驶远后才哼着小曲进了房间,他一边吃,一边考虑着要不要下次奢侈一把,定几次这家披萨,说不定还能遇见今天这个可爱的送餐员小姑娘呢。而骑着电动车离开的沈湳寻心里更是有了底,她几乎已经可以断定这个何宝树就是始作俑者了。并不是说她能从那脏乱差布满异味的屋子推断出其主人一定是诬陷梁檀殷之人,但是她却能从另一个细微细节证明。

打开何宝树家的门时,视线正对着的方向有一个单人沙发的背部,它的靠背上面堆了一大堆穿脏却没有洗的衣服,有的还带着一些显眼的污渍,它们堆积的中心有一个空缺口,看起来像是有人每天都随意的向两侧扒开那些脏衣服坐进沙发里。一般坐在这个位置总是要看些什么东西,沈湳寻一开始原以为是何宝树坐在这里看电视或电脑,可仔细瞅瞅,正对着的那面墙壁并没有装载任何的电器,取而代之放置着的,是一块硕大无比的移动黑板,上面乱七八糟的写着什么东西。在何宝树签字的时候,沈湳寻粗略的看了几眼,上面有些是自己看不懂的式子,而有些却是被着重圈起来的人名,纵使百分之八十的人名沈湳寻都觉得陌生,但是当她在黑板左下角瞄到‘梁檀殷’这三个字与错综复杂的文字连接在一起时,就明白即使现在不查看监听内容,也知道自己这趟没白来了。

双眼都是一点五的好视力在这种环境中终于派上了大用场。

目标已经确认,接下来的就是魔术师的拿手好戏了。既然已经确定何宝树就是自己要找的幕后黑手,自然也就不用再大晚上的挂绳子跑来装监控器确认了,那么这个没来及消耗出去的小玩意就送到他们研究所,记录下他犯罪的全过程吧。

隔天,研究所里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收到了高中同学寄来的生日礼物。盒子沉甸甸的,打开之后是一个精致的摇头娃娃,乍一看仿佛和她还有一丝相似。里面还有一封提前祝贺生日的贺卡。

“啊……我的生日还有好几个月啊这么早就送?不过这娃娃看起来还真是可爱呢……敏敏真有心。”

小姑娘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收好贺卡后就把并不大的摇头娃娃放在了自己的桌面上,这样每天工作之余都能看见,好像这么做就可以回忆起她跟闺蜜的高中生活似得。娃娃像是不知道疲倦,她一直摇头晃脑的,看起来憨态可掬。坐在旁边的梁檀殷也夸赞过这娃娃做工精细,简直像是出自专业大师之手。

当然,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小姑娘的办公桌正好背对着何宝树的办公桌,也许收到久别高中同学送来的生日礼物的人,就是另一个了。

公寓里,沈湳寻坐在地板上,用遥控器快进着屏幕上监控器录制的画面,虽然大都是些枯燥的谈论,但她却看得津津有味。让闺蜜送来的定制生日礼物如此名义珍贵的礼物来值班的话,大概就能无人发觉了吧?虽说利用这个全家移民再也联系不上的‘敏敏’作为借口好像有些不太道德,但是,沈湳寻并不在乎。

夜晚九点钟,最后一个离开研究所实验室的人关闭了所有的照明设施后离开了,摇头娃娃仍旧在黑暗中摇来摇去,尽职尽责。她那套好看的洋装神气十足,连带着胸口处那朵特别美丽的蔷薇花都活灵活现,逼真的像是还拥有有生命一样;逼真的似乎可以成为娃娃感知外界的媒介。

它,监视着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作者菌在连轴转的串亲戚,所以更新晚了几天不好意思了小可爱们(哭倒地

第八十三章

在生活中,我们时常要在‘寻找’这个词语上花费大把的时间。也许是寻找对自己有效的学习方法,也许是寻找适合共同生活的另一半,但是更多的时候,我们会把这个词语用在某一个更加具有实质意义的东西上,就好比‘寻找什么物品’、‘寻找什么更完善的可能性’。

不知有多少次,我正靠在沙发上惬意的消磨时光,享受久违假期带来的闲适感时,脑海中却忽然蹦出了有关于一个几年前买来装饰卧室的老旧饰品的事情。

“它现在在哪里?是搬家的时候弄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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