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大长老的罪证么?那个我回去慢慢研究啊。”
钟磐寂嘴角抽了抽,指了指符纸,神色十分莫名:“那个……你看反了,我要你看的不是前面那些双修 y- in 技,那些双修经脉图对你这个处男来说也一点用都没有。我要你看的是后面那些文字啊,呆头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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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晨初默默的把怀里的小黄纸掏了出来,面无表情的转了过去,又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对面终于把“呆头鸟”叫出来而堆满了餍足笑容的钟磐寂,然后轻轻地放开了心中的牢笼,任由数百万草泥马奔腾而过,以祭奠自己纯洁正直的形象。
努力维持最后那么一点表面的淡定,林晨初双手颤抖的打开了符咒,但目光在看清上面写了什么的时候,瞬间凝住了。
符咒上记载的文字区区十数,既没有主旨也没有内涵,但是那里面所记录的内容却不单单是惊世骇俗所能形容的。
这符纸是大长老亲笔写下的认罪状,其中记录来了除了他之外的九个人名,都是参与屠杀隐世五门的罪魁祸首。这些人无一不是曾经名动修真界的泰山北斗,唯一的一个年轻人金正派首席弟子叶腾,也是个能在百年前的英杰大赛之上,完胜现在的西华派掌门妙玉仙子的旷世奇才。
然而真正让林晨初觉得玄妙到恐惧的不是这些人的身份,而是在《复仇》中,除了两个飞升了的牛人,其他八个都先后因为各种原因而陨落,而死因和动机却完全让人联系不到眼前这位笑嘻嘻的年轻人,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林晨初脸色有些难看,他才刚刚怀疑自己“作者”的身份,现实这个贱受就给他呈现了一个如此有力的证据。他在心中哀嚎了十多年“这一定不是我写的文”今天恐怕真的要成为事实了。”
钟磐寂揉了揉林晨初的脑袋,安慰似得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就继续啃起了手里的果子。
过了好长时间,林晨初才从巨大的信息中挣脱了出来,蓦然开口问道:“钟磐寂,这上面的人……你都想好了该怎么复仇了么?”
钟磐寂停了下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你说呢?”
“这纸是从大长老给你的,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给你了一个假名单。毕竟当时是你杀的他,他怎么可能……”
钟磐寂笑了笑,低头继续捣鼓手里的果子:“我可不喜欢无偿替别人做事情,倘若我不进行佐证就找这些人报仇,那岂不是跟那些山野莽夫无异?放心,名单上的人我查了无数次,这些人绝对是当年参与屠杀的人无疑。同时我也证明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这个世界果真不缺那种狼心狗肺的东西。即使是自己死了,也要拉那些曾经跟自己一起犯过恶行的人一起下水,不过如果这是大长老临死前的请求,我倒是真不介意大发慈悲的满足他……”钟磐寂起身,走向了林晨初:
“当然,这个世界上有无情夺取别人生命的畜生大长老,也有会为了保住自己小命而殚j-i,ng竭虑林小鸟。林晨初,你一直在提防我,尽管你表现的再怎么无所谓,也掩盖不了你从我见到你第一眼开始,就没有离开过玄箫三掌距离的手。看来这么多年,你会对所有人保持防备的习惯还是没有变,不过从前我并不在内,而现在你把我也算进去了。
你现在很害怕,因为你抓不住我究竟在想什么。明明我应该在见到你第一眼的时候就杀了你,但是现在却像是逗老鼠的猫一样迟迟不肯下手,反而毫无防备的跟你说了那么多的隐秘,而我说的越是多,你就越是惶恐,因为你不知道我究竟是想要留着你的命让你帮我做别的事情,还是要把所有都跟你坦白再送你上路。,告诉我,你是这么想的么?”
钟磐寂语气淡淡,就像是一个在与朋友谈论最近天气如何普通少年,但只有林晨初本人才清楚此时的压迫感。对面那个人不是什么良善之辈,那是一个九岁就敢y-in死渡劫期的人,是个能够在十句话之内套出所有他想知道的信息的变态。林晨初有绝对的理由相信,其实自己心里想的什么钟磐寂全都知道,自己玩的那些小心机在他眼里看来,就跟小孩子躲在桌子下用椅子遮挡自己一样一眼即破。
林晨初额头缓缓渗出了汗水,脸上是强装出来的镇定:
“嗯……暂时是这么想的。不过除了这个,你有更好的答案么?”
“我也暂时没有比这个更好的答案了,”钟磐寂伏下了身,紧紧的贴在了林晨初的眼前,声音暧昧:“不过人生嘛,总不能所有的选择都是最完美无瑕,总会需要那么几个并不算高明的,但是更加让人期待的选项做为最后的抉择。”
林晨初喉结上下动了动。
钟磐寂伸手将他耳边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微笑道:“小晨,我真的很伤心呢,你就这么不信,就觉得我们之间见面必须要互相残杀么?”
林晨初声音冷了下来:“我现在是个魔修。”
钟磐寂低声轻笑,伏在他的耳边缓缓道:“对此,我很抱歉。但是这不是我对你赶尽杀绝的理由。或许我过于低估我的优柔寡断,而你,过于高估了对我的威胁。”
他松开了林晨初,面对着面坐在他的眼前:“小晨,你现在提防我没有用,因为我暂时不准备杀了你。你还有一个非常的使命,要陪着我完成。”
随着他的离开,林晨初只觉得自己提到了嗓子眼的心稍稍稳了稳,直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