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前面一大波拥挤的人笑道:“看起来并不是很热闹啊,师兄,我们去看看如何?。”

“师父让你采购衣服和食物,办好了就回去,别那么多废话!”周启言冷眼说道。

钟磐寂也不生气,嘿嘿一笑,独自一个人走到了那人群聚集的地方,心里想着,只要看上一眼就快点离开。却不曾料到,他这才刚一过去,那一大堆的人就如同见了鬼一般的疯狂逃逸开来——捂屁股的、抱脑袋的、撒丫子狂奔的、甚至还有一个拖着个半死不活的白痴的……

钟磐寂失笑,望向了那个让他们恐惧如斯的地方。可是奇怪的是,貌似那地方并没有任何人,只有一片散发着灼热的温度的土地。

那地面狰狞的干裂开来,一些石头的发着暗红色的光芒,看起来温度绝对不低。只见从远处飘过来了一片叶子,慢悠悠的飞到这片地的上空,可是还没来得及落下,就在空中被灼热的温度引燃,旋转着烧成了灰尘,消失的无影无踪。

钟磐寂正惊讶于这片土地的温度,忽然觉得左小腿有些隐隐作痛——那并不是肌r_ou_的疼痛,而是腿骨疼,他猛然抬头,却见天空中飞快的划过一道火焰。

明明是一道发着光的火焰他分明看见火焰,他却分明的在火里看见了一个小孩,那小孩的模样看的不清楚,他却隐隐看见,那中孩子的眼角处,有一颗血红的泪痣分外扎眼。

……

穿过望天镇,就是一片茂密的森林,林子成群星环月的围绕着一座巨大无比的山——煌山。

钟磐寂仰头望向笔直的山峦,头上刺眼的阳光直晃得他睁不开眼睛,只觉得这山仿佛是要扎进天了一样。他被阳光逼得退后的一步,这才看清这山的模样:山峦一共分了五个大峰,五个峰成圆形相互围绕着,如一手之指,同出一脉,又各不相同;山腰上,沿着悬崖峭壁搭建起了一排排的悬空的楼阁,雕梁画栋,红砖绿瓦,每一块砖瓦都像是艺术品那样j-i,ng雕细刻。阁楼之间的索桥上,时不时听到有隐约的脚步声传来,或是偶尔见到一两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弟子,从楼阁上驾着飞剑飞了出去,飞剑快速的划过天空,想起一声微钝的哨声。

“师父,这就是天门派?”从小到大不曾出过宗族的钟磐寂一时间只觉得来到了人间仙境,不由得失了神的问道。

大长老摇了摇头,神情里带着几分倨傲:“我天门派又怎可是这般模样?徒儿,随我上飞剑,为师带你见识一下煌山的风光。”说着,他一挥广袖,一个袖珍的小剑飘了出来,稳稳的浮在空中。

见到那剑,钟磐寂佯作震惊的喊道:“天哪!竟然是中品灵剑!”

大长老得意的抬手,只见袖珍小剑眨眼间变得无比巨大,冷厉的光芒直晃得远处飞过的弟子不由得侧目。

钟磐寂叹道:“果然是把好剑!”

这话当然是昧着心说的有沈芸娘这样的二婶在,什么j-i,ng妙绝伦的宝贝钟磐寂没有见过?更不用说区区一个灵剑了。可是这一番话却着实取悦了大长老,他一咂嘴,说道:“傻徒弟,这哪里是那种只能变大小的中品灵剑,这是上品灵剑!而且悄悄告诉你……”

大长老俯下身子,自得的说道:“这种宝剑我还有的是!”

钟磐寂双眼立刻危险的眯了起来,他还有很多……看来沈家的一部分财宝也在他的手里,那么就说明,如果要对付他,同时还要对付他手里其他四家的宝物,这下子更是万万不能轻易以身犯险了。

大长老并没有注意到钟磐寂的神色,只当他是被自己吓到了,带着他一个翻身飞到了灵剑上。

钟磐寂上了飞剑才发现飞剑上印着三个大字:灵远剑。

“师父,这剑叫灵远?”

“是的……”大长老忽然声音变得有些惆怅,他望着脚下的天门派,喃喃的说道:“这是我师父送给我的剑,当年他将灵远赠与我的时候,我向他承诺,日后定然坐上天门派掌门的宝座……只可惜……都是林城那个小人!!若不是——”大长老忽然收了声,转口说道:“所以我摒弃原来的名字,让所有人都称呼我为大长老,就是要记住当初的悔恨和抱负!寂儿,你就是我的希望!一定要成为天门派的掌门,打败那个林城和他那个只懂得靠家里出人头地的儿子林晨初!替为师出一口恶气!”

钟磐寂默默地在心底记住了这两个名字,点头道:“是!师父!”

灵远剑一飞冲天,钟磐寂只觉得一阵眩晕,眼睛都没有睁开就已经置身于万丈的高空中了。他看着身边飘过去的一缕缕云絮,俯瞰整个天门派,这才真正了解大长老所说的“怎可”是什么意思。

在外面看,这好像是一做雄伟的五峰高山,但从空中俯瞰,其实还另有乾坤。那平地而起的五峰煌山气势雄伟,但其实是五座相连的独峰山环抱组成的。五座山峰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天险高墙,而高墙之中却是一片四季如春的平地,足有三个城镇那么大。平地之中长着各种奇花异草,飞禽走兽不时穿越其中。靠近山脚下的地方被清理出了一片干净的土地,地上建起了许多的j-i,ng致小楼。小楼旁边种着各色的树木,还有一片铺满草地的演武场,几百个弟子坐在上面凝神静气的修炼。

飞剑飞到山谷的正上方,缓缓的开始降落,直到与最高的山峰平行。

钟磐寂这才看清楚,原来在外面笔直的天险山峦,里面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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