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不抽烟的。”林听雨说。
陈澍低下眼,没回应这句话,只是问:“怎么把头发染黑了?”
没想到,林听雨把烟摁进烟灰缸,冲他勾了勾手指:
“你过来,我告诉你。”
陈澍顿了顿,还是靠了过去。
没想到,身体刚倾过去,脖子就被一条冰凉的胳膊勾住了。
陈澍瞬间僵硬住。
大脑还没来得及运转,林听雨潮s-hi的嘴唇已经贴了上来。
烟味。酒味。薄荷糖味。
洗发水味。沐浴露味。
所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像一缕看不见的青烟般滑进了陈澍的大脑。
都是很熟悉的气息,令他既怀念又眷恋。
林听雨只是舔了舔陈澍的嘴唇就放开了他,浅尝辄止。
但陈澍却瞬间疯了。
他翻身把林听雨压在了沙发上,动作很迫切。
林听雨不甘示弱。
他靠在陈澍身上,手伸进陈澍的衣服下摆,顺着腰肌攀上去。
陈澍被冰凉的温度一击,找回了理智,立刻阻止他:“等等,你淋雨了。”
林听雨没理,将手伸进了陈澍的裤子里。
“林听雨!”陈澍按住林听雨。
被警告的人根本没搭理他。
林听雨解开陈澍的皮带,俯下身去。
“别动。”陈澍咬着牙,一脸隐忍地拽住了林听雨的手腕,“你喝醉了,又淋了雨,会不舒服。”
“哥,我没醉。”林听雨叹了口气,抬起头看看陈澍,“我清醒得很。我现在就要跟你做,晚一分钟我都会死。”
“……”
陈澍顿了顿。
林听雨明明醉了,潮红从脸颊晕染到眼睑,可眼神却是清亮的。
肆无忌惮。
陈澍盯着林听雨的眼睛看了一会儿。
他知道林听雨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只能妥协地做了个撕包装袋的手势,低声说:“……那你等等我,我下去买,马上就回来。”
林听雨坐起来,伸手勾住陈澍的脖子。
他靠过去,挑衅地舔了舔陈澍的耳垂,拒绝得干脆利落:“不。”
少年时的爱与欲仿佛是永无止境的。
林听雨整夜都缠着陈澍不肯松开。
一整个晚上他们都在纠缠,不知疲惫,无休无止,直到筋疲力尽。
好像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才能把前面三个月的思念和痛苦全部补偿回来。
后半夜。
陈澍起身,想要去倒杯水,身边已经睡得迷迷糊糊的林听雨却下意识地伸出胳膊勾住他的腰。
陈澍低眼去看他。
林听雨眼睛还闭着,眉头轻蹙,在半梦半醒之间低低地哼了一声:“……哥……别走……”
陈澍一怔。
心口蓦地钝痛起来,像被人毫不留情地抡了一锤子,捣了个稀巴烂。
他俯下身,亲了亲林听雨的眉毛和唇角,低声哄:“不走,哥哥去倒水。”
林听雨这才皱着眉,把手松开一些。
陈澍下了床,给他盖好被子,披上外套,轻手轻脚地去了阳台。
路过茶几的时候,陈澍顺手拿了放在上面的烟盒和打火机。
太久没见过小破县城的凌晨了。
夜色浓郁,外边路灯映着,小破县城在暖黄色的灯光中睡着了。
街道上没有行人,窄窄的马路上偶尔有一辆车经过,引擎声才划破四下的寂静。
陈澍站在阳台,凉风往外套里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