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不起来吗?”即便腿脚发软,陆景安j-i,ng神上还是一种餍足状态,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也只是简单裹了条浴巾,大喇喇的摸到旁边的嵌入式衣柜里拿衣服。
元嘉侧躺在床上,下头的胳膊撑着脑袋,全身上下只在小腹上搭了被角。两人对裸呈相见都没有什么害羞的感觉,她甚至好整以暇的打量着陆景安修长的身躯,懒洋洋道:“不起来你陪我继续躺着?”
“我饿了。”陆景安扒拉着她寥寥无几的衣柜瞧了瞧,边啧了一声边很嫌弃地拨弄那几件衣服,“师姐你出来多久了,衣柜里就这点?款式还这么老气,不好看。”
元嘉呵呵一笑,“不穿就裸着。”
“你把外头那个给弄走我就不穿。”陆景安撇撇嘴,还是拿了个衬衫套着,浅灰色的丝绸衬衫只堪堪遮了大半个屁股,这穿跟没穿一样。
元嘉盯着衣服下摆看了几秒,不一会儿撑着胳膊坐起来,眼神意味深长的在陆景安身上打了几个转才慢吞吞的下床,进浴室前两人离得很近,她还顺手拍到陆景安屁股上,甚至揉了两下才转身拉开浴室门进去。
陆景安噎了噎,小声骂了句流氓,得到元嘉扭头一瞥后委屈巴巴道往旁边挪了挪,然后随手挑了个短短的睡裤套上,衬衫随手扣了两个扣子就没管了。
元嘉衣柜里的衣服很少,风格还都是偏成熟强势的。陆景安琢磨了一会儿,明明昨天打扮就挺好看的,衣柜还这么大,怎么衣服这么少,想着想着就在考虑去逛街买几件衣服给她穿。
过一会儿浴室里想起来水声,陆景安被惊醒一般往那看了眼,心虚的抿抿唇,很快打消了刚才的念头。
说起来现在也不太能轻易定位两人的关系,当年是分手了的,不然陆景安也不会独身一人带着几百块钱就来s市闯荡,更不会一连数年没跟门里联系。现在的话又能算得了什么,炮/友吗?
元嘉出来的时候瞧见陆景安正坐在宽大的窗台上看着下头发呆,屁股底下垫着垫子,也不凉。
“怎么在那坐着,最近有点倒春寒,注意点别着凉了。”元嘉脑子一转就想起来她不出去的原因,拉开另一倒衣柜门取出来一套长款睡衣穿上,“你不用怕,那姑娘是个地缚灵,这里前头发生了什么你听说过吧。”
“没有。”陆景安闷闷的答了一句,扭头看到那几套自己没发现的睡衣时气的鼓了鼓脸,“你都不提醒我一下吗!坏蛋!”
元嘉轻笑一声,挑挑眉,“提醒什么?我又没不让你找,那边门都开了不会拉拉这里的?”
陆景安无话可说,气哼哼的不想理她,转眼又被两句好话哄好,重新换了套长款睡衣才跟着出门。
两人出来的时候发现餐桌上摆好了丰盛的午餐,女鬼没了踪影,只有丝缕y-in气昭示了她的位置。陆景安迟疑几秒,摸摸往元嘉身边靠了靠。
元嘉看了她一眼,没提女鬼的事,只是搂着人在餐桌边坐下,又主动去布好菜,“吃。”
桌上的饭菜看起来都有y-in气的痕迹,应该是女鬼做的没错,陆景安眼底沉了沉,没说什么,就这元嘉给她夹的菜吃完了一碗饭,然后又喝了一碗汤。汤是新鲜鲫鱼汤,汤汁奶白,味道鲜美。
陆景安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一顿饭下来心思也转了几圈,“师姐收留了她?”
地缚灵大多是凶灵,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它们是枉死之人,尤其以被谋杀者怨气最重。红衣女鬼的可怕之处在于她们的衣服是被血染红的,浸透了尸体上流出来的血液与枉死的怨气,必为厉鬼。
而以那红衣女鬼乖巧的样子来看,她师姐绝对做了什么。
元嘉轻飘飘的瞥过来一眼,嗤笑一声,“跟你说了别怕,有我在还会出什么事。”
“她叫曾媛,是这里原来的租客,在闺蜜和男朋友吵架的时候收留了她,然后……”元嘉似笑非笑的挑起眉,放下碗,语气轻飘飘的,“被发疯的闺蜜男朋友乱刀砍死了。”
陆景安愣了一下,“那闺蜜呢?”
“闺蜜比她幸运,连滚带爬的跑下去了,然后被刚好巡逻到楼下的保安救了。”
陆景安听着有些奇怪,“不对啊,闺蜜能跑为什么她……”
“因为她把我推到那男人身上,争取到了夺门而出的时间。”女鬼幽幽的飘到餐桌边,躬身行了一礼,歉意道:“很抱歉昨天吓到了您,大人。”
陆景安下意识的抖了抖,揪住元嘉衣服才壮了点胆子,“不用叫我大人,不过那种情况的话判对方故意杀人应该没问题吧,你为什么会……”成为地缚灵?
“大概是不甘心吧。”曾媛笑了笑,她长的很漂亮,干干净净的时候甚至有几分飘渺的美丽,只是笑容有几分苦涩,“不甘心……有些没想到。”
推到身上争取到夺门而出的时间好像也有哪里不对,这样的话其实也不会有多大阻碍,除非……
陆景安看了她一眼,干净漂亮的鬼魂她还是能接受的,默然片刻才问:“你和闺蜜?”
“大人,今天的饭菜合胃口吗?”曾媛不太想多说,直接转移话题。而陆景安在元嘉的一个眼神下也没再问,笑眯眯的答了句很不错。
曾媛听到这话稍稍松了口气,让她们去休息,自己去把碗筷收拾了。
陆景安看着她忙来忙去的,捏了捏手指,想了想打电话给自家助理让她送了几件衣服过来。讲真她想告辞的,不过对上元嘉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