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翎跳出来,持续反对:“杀j-i也不行!”
狐髻淡然说:“我只是说要j-i血祭天,没说要他死。就是一点血而已。”
“哦……”皇后一怔,“就一点血啊?”
“嗯,就一点血。”狐髻说,“我是修行的人,怎么会妄自杀生?”
“哦,是我想多了。”皇后放下心来,“原来如此啊。”
狐髻便让人取来针筒,要抽血。
首席大臣这下不乐意了:“就一点点血会不会不够啊?用针筒效率不高啊!”
狐髻道:“大人以为如何?”
“事关国运,我看着,好歹得拿把青龙偃月刀才行吧?”首席大臣回答。
霜翎气得咯咯叫:“敢情砍的不是你,你就看热闹不嫌事大?”
首席大臣只说:“我说皇后的事情,总管怎么如此在意啊?”
霜翎如首席大臣所愿地闭嘴了。
狐髻抽了血,当着众人的面把血样放入祭品盒里,搁在神坛上,又说:“这个纯阳之血就放在神坛七七四十九天,期间必须诚心供奉,不得触碰。”
众人都说好。
皇后却仍心存疑虑:“这样就能解厄?”
“或者可以。”狐髻说,“事在人为。”
霜翎不悦地嘟囔:“实在不行,也可以试试移祸于丞相嘛。”
首席大臣笑道:“皇后若肯为国捐躯,老夫也不会爱惜一己之身啦喵!”
皇后也无心和首席大臣纠缠,只说:“我也乏了,先去回宫休息。”
狐髻却说:“希望皇后不要离开国庙,坚持每日都来焚香跪拜,好感动上天。”
皇后闻言,道:“那是自然的。只是我在宫里还有物件,等我回一趟宫,收拾收拾,再过来国庙住下吧。”
狐髻却道:“这血已放在国庙了,还请皇后不要离开国庙半步,否则不诚心。”
皇后心中生了疑虑:“是吗?”
首席大臣却道:“我觉得很有道理啊,皇后,你就听他的吧。难道你不想破解荧惑守心的天象吗?”
这话放在这儿了,皇后也无法拒绝,只得答应了:“好,那我让人帮我回宫取日常用品,总可以了吧?”
“当然可以。”狐髻道,“请便。”
皇后转身走出大殿,与随从一路走向狐髻替他安排的住处。到了住处,他屏退侍从,只剩下心腹小马驹。小马驹只问皇后:“皇后怎么愁眉不展?”
皇后却道:“我总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像是故意把我架到了一个位置,又让老猫掺和进来,让我不得不答应抽血、不得不答应留在这里。”
“这有什么问题吗?”小马驹反问。
皇后扶着额头:“虽然他说不让任何人动我放在那儿的血样,但我到底不放心。等一下你以帮我取东西的名义回皇宫,找蝙蝠族的刺客,将血样调包,换成别的雄j-i血。”
“是。”小马驹领命便去。
“还有……”皇后唤住他。
“请皇后吩咐。”小马驹说。
皇后道:“我觉得这个国师不对劲,把他杀了吧。”
“是的,皇后。”小马驹干脆地回答。
皇后这边忧心忡忡,而兔簪那边何尝不是疑惑重重?
静室里灯光温暖,台上放着一株百合花。
兔簪和狐髻相对而坐。兔簪却不看花,只看对面的玉面狐狸。狐髻一边冲茶,一边说:“你看我做什么?”
兔簪道:“首席大臣走了、皇后去了住处,霜翎也被遣退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凶手是谁了吧?”
狐髻道:“什么凶手?”
兔簪被他搞蒙了:“就、就刺杀我的凶手啊!”
“刺杀你?”狐髻看起来很惊讶,“谁要刺杀君上?”
兔簪一下愣住了:“呃……啊……”
对啊,这辈子还没有人来刺杀兔簪呢。
兔簪咽了咽,改口说:“我是说……刑部里烧死太医院两位太医以及侍从小福子的凶手。”
“哦,你说这个。”狐髻将冲好的一杯茶移到兔簪面前,“这不是明摆着的么?”
兔簪看着茶汤热气氤氲,眼前微带了朦胧,但心思却越发明晰了:“你……你是怀疑皇后吗?”
“不是怀疑。”狐髻道,“是确定。”
兔簪却不解:“他为什么这么做?”
“答案,恐怕就在那一管血里面。”狐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