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显一拍桌,“我就说嘛, 肯定是这样。”
姜初亭从谢真身上的痕迹还有抗拒的反应大概能猜出一些情况, 但林知还不知道, 他看着谢真直言问:“你跟乔寻到底什么恩怨?他为何要抓你?”姜初亭中途试图阻拦他提问, 但没成功。
谢真早就想当着所有人的面揭穿乔寻的真面目,但他知道乔寻此人伪装得太好了,总是一副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模样,当年自己不也被骗过了吗?这种事,他拿不出证据,说出去了,多半不会有人相信,还会觉得他毫无廉耻,贻笑大方。
更何况,乔寻对他来说,就是能遮天蔽日的y-in影,他当时急着逃离,身体又出了些意外,这些想法就没能实施。这些年,他躲在人少的地方,时间一天天过去,对于那段憋屈的过往他越来越不想提。
可是他被人好心救了,总得给个充分的理由让他们带自己离开这里。
否则,人家要是弄不清楚事情缘由,为了不得罪乔寻,不继续帮他也是可能的。
所以虽然难以启齿,他还是坦白了。
“没有恩怨,不过是当年他向我表白心意,我不喜欢男人,执意不肯接受,他就将我打晕了关了将近半年。”谢真眼里都是红血丝,,每一个字都充满屈辱,气息也在战栗,“我后来逃走,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回到了江陵,昨天不幸又被他发现,把我抓回来。”
屋内三人都安静了片刻,没说话。
姜初亭本来都有些猜测,但没想到比想象中还要恶劣,乔寻表面上瞧着君子之风,却是这样一个人。
最错愕的是江显,他虽然跟乔寻也算不上多熟,但此前对他印象都不算差,这时候听到谢真的话,不免震惊。
“乔寻他,他真这样做?!”不过想想乔寻的反应,确实是有蹊跷。
谢真坚定道:“我所说的都是真的,绝无半句假话!”
乔寻做的比这个还恶劣,只是谢真虽然对韩云思心寒透顶,但也不愿意把她一个女人牵扯出来,让人知晓其中令人难堪的内情。而且她铁了心要留在乔寻身边,那就如她所愿,救她走她也不会答应。
就像她说的,都是自己的选择,结果怎样也怪不得别人。
谢真恳切地对姜初亭道:“大侠,你们离开时,可不可以带我一起走?”
此前谢真刚遇到姜初亭,正是心情最狂躁的时候,对帮了自己的姜初亭和林知也没给好脸色,现在他有求于人,心里不免感到过意不去,绝境之下又极度害怕他们拒绝,几乎是出于一种直觉,把全部的依托放在了姜初亭身上。
因为他看起来是骨子里散发出的温柔大度,肯定不会计较自己此前生硬的态度。
姜初亭还没开口,江显便蹙眉问道:“你遭受这些,不打算反击?”
谢真苍白着脸色,缓缓摇了摇头。
乔寻是真小人,卑鄙y-in险又记仇,他如果这次能被成功带出长柳庄,乔寻都会把帮他的这三位都各自记上一笔,保不准会暗地里报复,更别提再反击了,乔寻名声要是真被闹坏了,会怎样对他暂且不说,但对这三个绝不是什么好事。
真君子对上真小人,怎么都会吃亏。要是真出了什么问题,他难辞其咎。
所以他要能逃出生天就可以了,不想连累别人招惹到乔寻这个疯子。
“我只要……能逃走,带着孩子远离此地就行了。”
江显闭嘴不言了,姜初亭和林知对视一眼。这种涉及自身私密的事他肯定也不想要太多的人知道,那么,还是尊重他的决定为好。
姜初亭收回视线,看着他应下了:“好,我们明天想办法带你出去。”
当夜,谢真心神不安地在江显房间里坐了一晚。
次日,姜初亭他们离开时,把谢真带上了,令人意外的是,乔寻根本没有为难他们,亲自送他们出去,略不舍的道别之后,便目送他们离开。
可越是这样,谢真脸色越是难看。他总觉得乔寻平静得有些不正常。
一路上问了姜初亭好几遍,确实是没有人跟踪,他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不过并未全然放松警惕。因为他知道乔寻不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人。
三人随同谢真去一个老婆婆家里接他暂时寄放的儿子,小家伙哭得眼睛都肿了,看到谢真就大颗大颗的掉眼泪,哑声叫爹爹,让他抱,谢真却没抱,表情也什么变化,只是伸出手,动作略微粗鲁地给他擦了擦涌出来的眼泪。
江显还是第一次见这孩子,见他眉眼间跟谢真很像,便潜意识里以为是谢真离开乔寻以后,跟人生的。不过晃神间,突然又觉得孩子居然有那么一丝丝像乔寻时,他赶紧将这个丧心病狂的想法给压了回去。又像谢真又像乔寻,难不成这孩子是他们两个人生的?定是自己错觉了。
江显因为还要赶路,到这里就和他们暂别。
该说的话他都和姜初亭说了,最后深深望他一眼,才驾马离开。
林知对江显的表情特别敏感,登时疑心四起,这家伙为什么又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真是令人不爽!
谢真在得知姜初亭和林知接下来打算去迷月谷之时,不由愣了愣,“你们去迷月谷做什么?”
“查一些事。”姜初亭也没细说,问他道:“你准备往哪个方向走?我们可以先送你一程。”
谢真牵着孩子,表情微微挣扎过后才道:“不瞒二位,我以前就是迷月谷的弟子。”
谢真此前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