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的仙气啊,还能疗伤?”高铭笑道,但还是跪到床上给花荣轻轻吹拂伤口。
花荣仰头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这里也疼。”
高铭笑道:“你这讨吻的钩也直了吧?”
花荣勾住高铭的脖子,主动亲他,“直钩你也得咬。”两人就势倒在床上。
高铭发现花荣确实身体素质过关,没任何妨碍,就是出汗的时候,眉骨处的擦伤有点疼,他会皱下眉,除此之外,跟平时都一样。
接着两人相拥而眠,毕竟不管是体育活动还是其他活动,都很累人。
可能是睡得早的关系,高铭醒来,发现外面天还没亮,他一翻身,花荣就道:“你醒了?”
“是啊,像我这样整日为了家国大事殚j-i,ng竭虑的人怎么能睡懒觉?”高铭调笑道。
花荣轻笑,“我信了。”
“我说真的,这一宿我脑子很乱,做了好几个关于马球的梦。”
花荣把他往里揽了揽,给他安全感,“你这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过,话说回来,你觉得是郓王的手笔吗?除了我之外,还有禁军和皇城司的人,如果他们受郓王的委托,只需找准时机,将马球打到太子脸上。金人内讧正好送上门来好机会,就被这个人抓住了。”
“但真的是郓王吗?”高铭纠结了一下,就一下,“是就是吧,反正事情都出了。太子残废,皇位肯定是郓王的,就算在场有人看到是谁打出马球击伤了太子的,也不会说出来,这不是跟未来的皇帝为敌么,没人会那么傻。”
这种事不会叫花荣这种已经混出地位的人干,出岔子不好收尾。
越平平无奇,越可能是真凶。
其实从除了太子肃王和花荣之外,那七个人着手调查,必然会有眉目。
关键是谁会去查,赵楷是皇城司一把手,自己查自己吗?
花荣道:“恐怕连太子本人也得认下这个哑巴亏。毕竟没有真凭实据,连根郓王玉石俱焚都做不到。他被废黜已成定局,以后还得仰仗弟弟的鼻息过活,他也不会想得罪未来的皇帝吧。”
“做个太平王爷,未必是坏事。”高铭心想,至少不会做出搞封建迷信打开城门和以皇帝身份主动跑金军大营当人质这种事了。
他因为身体的残疾导致没法继承皇位,还能赢得点同情,总比赵楷往他身上栽别的罪名被废黜强。
不过,这桩马球案,肯定会成为未来史学家的研究的课题之一。
估计会衍生出很多猜想。
花荣揣测道:“我越想郓王的嫌疑越大,应该是上次被你鼓动夺嫡之后,一直伺机而动,终于等到了马球比赛这个绝佳机会,一击致命。不过,这样挺好,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将对手打得再无还手余地。”
自古以来,储君之争,危害最大的就是悬而不决,不停的互相谋害拉人站队,导致政局动荡。
赵楷这次干脆利落,免去了许多麻烦。
“反正不管怎么说,要换太子了。”高铭半卧着,单手撑脑袋看花荣,“唉,我就怕官家身体倍儿木奉,郓王做四十年太子,那我可真是班底老臣了。”
郓王能对太子动手,但对他爹肯定不会有不法行为的。
只能锻炼身体,和他爹比命长等接班。
“你c,ao心的事儿可真不少。”花荣笑着点了下高铭的鼻子。
“都说了我为国殚j-i,ng竭虑了。”高铭故意装作叹气的样子,“难道你不是吗?”
“不是,我j-i,ng力还挺足的。”花荣笑道。
高铭心领神会,看帐外天色尚早,知道这早上可有得折腾了。
—
昨天参加马球比赛的除了太子之外的九个人都被赵佶叫进了宫内,当场盘问。
除了他们之外,蔡京这个宰相也在。
高铭身为皇城司提点,又是现场观众之一,也被一并叫了过去问话。
赵佶嘴角紧绷,目光挨个扫过他们的脸,“那球是怎么飞到太子脸上的?是你们中间谁打出去的?”
谋害太子的罪名,谁能承担得起,众人都忙道:“请官家明察,太子受伤不干我等的事。”
赵佶便一一问他们每一个人,“不是你打的,那你看到是谁打的了吗?”
答案无一例外是没有,都一问三不知。
但对这样的情况,赵佶并没有勃然大怒,语气还算正常,“那你们昨天回去,有没有对别人说赛场上的事?”
这些人也是大同小异,都说没有,太累了,回家就睡了,一睁眼就是今早进宫面圣了。
“行了,你们回去吧。”赵佶道:“高铭留下。”
等其他人都退下了,赵佶又问高铭,“你看到是谁击中太子的了吗?”
高铭实话实说,“管家恕罪,臣当时见完颜家的人从马上的掉下来,被他们吸引了目光,没来得及看别处。”
赵佶觉得这个理由可以接受,其实当时所有人包括他也都去看完颜家的人,不曾注意到太子。
他捋着胡须道:“你统领皇城司,平素最善探听调查,以你所见,太子受伤背后有没有人为推手?”
高铭心想这钩这么直,哪条鱼会上当啊,疯了才会说是人为的,那么不是往赵楷脑袋上扣罪名呢么,“依臣所见,恐怕……就是意外。”
最善于揣测赵佶心思的蔡京道:“臣也认为都是金国人起了内讧,导致其他人为了躲避他们,人仰马翻,马球或许是哪匹马尥蹶子踢出去的也不一定。但不管如何,金国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