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认为高铭不过是有意思的纨绔子弟,脑子浆糊到连他们见过都忘记了,后来又觉得他c-h-a科打诨是个好手,直到离开东京,他外派去孟州做知府,做得有声有色,赵楷就发现自己不能小看他了。
而从梁山归来后,他发现高铭更是非常有能力,说他正经吧,他经常出损招歪招,说他不正经吧,他却有他自己的坚持。
或许,他那天评价他的大忠似j,i,an,是最准确的。
赵佶笑着点头,“是啊,可惜啊,高铭就是太年轻了,缺乏历练,待以时日,必将不同寻常。”
如果能将高铭历练成一个出色的谋臣,成为儿子班底的重要成员,也算是他这个做父亲的给儿子的一个馈赠吧。
——
高铭忙着给京畿周围的名教徒办学习班的间隙,不忘打听派去剿灭方腊的出兵将领名单。
这天,高俅从白虎堂出来,被高铭堵住,“爹,将领确定下来了吗?梁山的人去吗?”末了又加了一句,“我能去吗?”
高俅先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你不能去!”
高铭一叹气,“行吧,那梁山的人去吗?”
“有他们。”同行打同行嘛。
“就他们?“”
高俅道:“当然不止他们,还有中央禁军外,和各州府兵马将领。这次的大将,经过商量,已经定下来了,统军大将是建武军指挥使王禀,副将之一,你认识,是周昂。”
周昂?高铭眯起眼睛,觉得十分耳熟,突然想起来了,“不就是打梁山伯被抓住的那个么?”
当初他和丘岳两人被擒住,几乎要认出他来,被他一顿抽耳光,然后带着去换回了被朝廷抓走的李俊。
“嗯,这次将功折罪。另一个就是花荣了。”高俅道:“其余的将领,多数是地方出身,比如大名府和东昌府都有抽调人马。”
中央禁军轻易不动,现在从中央调了三股军马打方腊,已经很给他面子了,其余的人马按老规矩,从地方抽调。
高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大名府的将领,不会有索超吧?东昌府的将领不会是张清吧?”
“诶?你怎么知道?”高俅吃惊的道。
很简单,因为这些人本来应该是上梁山落草的,因为高铭之前的搅合,叫梁山提前招安,导致这些朝廷降将还在当地军中任职,但所谓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该来的命运还得来。
别以为没落草,就不用去打方腊,命运的安排仍旧在召唤。
“因为我曾听过他们的大名,您说了大名府和东昌府,自然而然想到了这些人。”高铭给出了解释。
高俅没有怀疑,还夸儿子,“很好,这说明你对政务熟悉,各地有什么样的官员,都熟烂于胸,不错不错。”
总之,儿子万般好。
“那什么时候发兵?”
“快了,这些军马都离开驻地,到金陵集合,再发兵攻打方腊。”高俅道:“不出意外的话,王禀、周昂和花荣等人,等圣旨发下来,就得即刻离京,就在这两三日天内。”
这回不光梁山军,既定剧情中的降将都被征兆了,高铭就更想跟去看看了,“爹,我……”
高俅已经猜到他想说什么了,“不可能让你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高铭只能咧咧嘴,装作打消念头的样子,“好吧。”
高俅好奇的道:“你为什么执意要跟去?”
“因为……因为我怕朝廷的将士被方腊的妖言鼓惑,加入明教。我如果能做监军,一定对他们加强训导,绝不受方腊毒汁的侵害。”
高俅连连摇头,“这点你就不必担心了,好了,我就是出来透透气的,还得回白虎堂,你也去忙吧。”
见没有希望,高铭只好离开,走了一步,就被他叫住了,“什么事?”
高俅关心的道:“官家叫你转化明教教徒的事,你尽力就行,别太卖力,累坏了身体。具体事务,急交给手下去办,许多事,你不用亲力亲为,你只需提纲挈领的人。”
他觉得儿子刚才那通发言,就是因为整日接触明教教徒,弄得他草木皆兵了。
“我知道了。”老爹还是很关心自己的,正因为这样,才绝对不会允许自己随军打仗。
得另辟蹊径。
赵佶过目了下出征的将领名单,觉得没有大问题,就正式颁布了。
大军正式向江南进发。
花荣自从被定为副统帅就没回过太尉府,一直都住在军营内,只有临行前一天,回来借着取东西跟高铭告别。
不过,因为是临时有空,也没提前告知,高铭并不在府里。
当时高铭正在一个郊外刚修整好的废弃寺庙内,视察明教徒学习班的筹办情况。
下午时候下起了雨,高铭就没回东京城内,当夜住在了寺内。
他不急着回东京,有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这条路是大军出城的毕竟之路,他明天只要掐好时间点,就能看到花荣。
第二天一早,高铭把所有寺内羁押的京畿地区的明教骨干都带到了寺庙门口,指着远处浩浩汤汤而来的大军道:“看到了没?这只是官家派出去剿灭方腊的大军中的一支,除了这些外,还有各地的j-i,ng兵强将!”
这些骨干都晓得方腊是江南的确明教的教主,和他们信的东西一样,都不敢言语。
高铭打量他们的脸色,心想,这就是你们的第一课,认识朝廷的实力,跟朝廷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
这时,朝廷军马也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