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知道自己进入了圈套,冷笑道:“刘高,我勾连强盗?你没睡醒?”
往他身上泼这盆脏水,简直是开玩笑,他做武知寨的时候,主要任务就是打击附近的强盗。
任谁勾结强盗,他也不可能。
刘高也笑,“花荣,你狡辩也没用!来人,给我拿下!”
花荣的铠甲兵器弓箭都在马上挂着,此时此刻赤手空拳,再者,他没做亏心事,没必要反抗,反抗了反倒说不清:“我要见慕容知府和高知府!”
“你会见到的!拿下!”刘高大叫。
高铭眼见刘高手下朝花荣走去,作势要捆他,气得使劲挣扎,但慕容彦达打定主意不松手,硬生生将高铭扯到了旁边一个耳房内。
慕容彦达将高铭推进去,把门关上,自己站在门口堵着他,“你想干什么?”
高铭瞪眼,“我想干什么?!当然让刘高放开花荣!”
慕容彦达指着高铭,恨铁不成钢的道:“我听彦泽说你挺聪明的,怎么偏要犯糊涂,你也听到了,花荣勾连强盗!你也想没命吗?”
做强盗可是大罪,刑罚斩首起步,最高不限于凌迟。
高铭质问道:“什么强盗?”
其实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事情得从晁盖劫了生辰纲露说起,白胜被抓,供出了晁盖等人,而宋江作为小吏提前听到风声,通风报信放走了晁盖。
晁盖为了感谢宋江,送他一封感谢和一笔黄金,不缺钱的宋江留下感谢信,让人把黄金带回了梁山。
结果被宋江的外室阎婆惜看到了感谢信,阎婆惜朝宋江勒索那笔黄金,否则就告他勾结梁山强盗,宋江一不做二不休就把阎婆惜杀了,自此四处躲藏。
来找花荣的路上,结实了清风山的王英,王英正巧抢了刘高老婆。
宋江劝王英把刘高老婆放了,结果等刘高老婆回到清风寨,没几日认出了在街上溜达的宋江。
慕容彦达道:“前几日,刘高妻子出门上坟,被清风山的强盗劫去了,她亲眼看到那个黑胖子张三跟王英称兄道弟,还在他的劝说下,王英将她放了,你说这张三是不是他们的同伙?我看不止是同伙,还是他们领头的!”慕容彦达道:“这贼胆子也是大,竟然还敢主动跑到清风寨找花荣,幸好被刘高妻子识破,就地扣押!一开始审讯他,他什么都不说,点名要见花荣!可见交情匪浅!”
高铭反问,“然后你就相信?刘高妻子又惊又怕,万一看错了呢?”
“你看那人又黑又矮,全青州也找不到几个比他黑比他矮的,如此突出,我不信刘高妻子能看错。”
“怎么就不可能?!让我来问她,你们先把花荣放了!”
慕容彦达道:“我也怕她看错,所以刚才特意让那黑胖子和花荣相见。你可看到了,花荣分明和他认识!还让刘高放人!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相信你心中自有定论。”
高铭冷笑,“所以,你让我们来清风寨,就是为了设局抓花荣?”
“你是不是傻?我是为了我自己吗?你跟花荣是朋友,他勾连强盗坐实,你也要倒霉!”慕容彦达道:“刘高将这件事告到我这里,难道我还能坐视不理吗?我今日让他们相见,确认花荣是不是认识强盗,已经给他机会了。”
花荣跟高铭还有他弟弟都是朋友,慕容彦达不敢马虎。
刘高把事情举报他这里,勾连强盗是重罪,弄不好要全家杀头,慕容彦达作为一个官员,首先要保住自己和家族的利益。
花荣做过他的手下,有可能就是他手下当清风寨知寨的时候,勾结的清风山强盗。
对他来说,最好的撇清干系的办法,就是亲手逮住花荣。
高铭急道:“就算花荣认识,你怎么不去问问花荣是什么时间认识此人的,假如那人今年做了强盗,但是在今年之前,他万一都是良民呢,花荣要是五年八年前认识他的,也算吗?我现在要是去当强盗,你弟弟还认识我呢,是不是也要牵连?”
慕容彦达似乎被说动了些,“也有这种可能性,但不能就掉以轻心。你怎么一副恨我的样子,我这么做,想保的可不仅仅是我。你想过没有,要是花荣在你手下做统制,但查出他勾结强盗,你怎么办?不就地生擒吗?”
高铭肯定做不出来,“花荣都是做统制了,他还勾结强盗?图什么?大秤分金银吗?还是成套穿衣服?”
“那谁知道。但你的样子肯定是要包庇花荣了,哼哼,我一早就猜到了。为了不让你做出不明智的选择,这个坏人我来做,把你们引回青州,我来抓花荣!”
“我真是谢谢你了!”高铭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慕容彦达就不明白了,高铭是不是有毛病?他这么做,是为了慕容家,也是为了高家!
“你早晚要感激我!”慕容彦达道:“彦泽一直说你的好话,我才肯下血本帮你,若是别人,我直接向朝廷上书,让他们来查,到时候你也跟着倒霉,你就满意了。”
高铭揉了揉太阳x,ue,无力的道:“所以,现在我就不跟着倒霉了?”
“如果花荣罪名坐实,你我向朝廷上书就说,是你察觉到了花荣的异样,特意骗他回青州,而我配合你,在青州本地由证人指认,一举将他擒获。这样一来,你我都摘干净了。”
“哇啊,好木奉木奉呢,说不定还能升职加俸!”高铭朝慕容彦达竖起拇指,“佩服,您是做官的材料!”
一旦发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