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陶并没有如同他想象的那样遭遇不测——他只是把神荼挂在了轶尧背上。
现世与想象巨大的差异让轶尧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掌心瞬间凝结的火球噗嗤一声灭了,他却只是楞楞地看着林陶。
“怎么?”
瞧瞧,这小子都被吓成了惊弓之鸟,堂堂离尘剑尊,怎么说得过去。
看着一惊一乍的轶尧,林陶几乎生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情绪来,大发慈悲地解释了一句:“有神荼在,鬼气不可近身,你放心。”
随主人心意而动的杀伐之剑散发出淡淡的凉意,极其舒适的温度让人难以想象到这是一把能够冻结炼狱的神器。
周遭的空气在神荼的净化之下带着微凉的气息,干净得让人的灵魂仿佛洗涤过一般,谁能想到,这样一柄剑的主人会是最为污浊不堪的魔族领袖?
轶尧忽然鼻尖一酸,本不应该是这样的,林陶本该是这世上最纯粹的人,哪怕如今已经是一身黑衣,却依旧与这鬼气森森的鬼城格格不入,如今却只能被困在寸草不生的魔域中,终日与魑魅魍魉为伍。
他眨了眨眼睛,强行回神,尴尬地挠了挠头说:“我还以为师兄你出事了。”
林陶嗤笑了一声,满脸不屑:“出事了你还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