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舒聆停都没动静,他正想着是不是要叫人催一催,就看见萧止戈带着一队人马面色不善地走了进来。
他神情一瞬惊慌,之后快速用大邺话说自己是舒将军的客人。
“你是王太后派来的使臣?”萧止戈面色不善地看着他。
对方似乎楞了一下,之后很快点头,试探道::“你是舒将军派来的?”
萧止戈冷冷勾了唇:“是,舒将军叫我来问问你,西蜣秘宝到底是何物。”
使臣有些畏惧他,但又想着或许是舒聆停等得不耐烦了,才故意派人来恐吓他。他定了定神,强硬道:“我早就同舒将军说过,不见到贵国皇帝陛下,我是不会说的。”
“……那我就放心了。”确认了舒聆停确实什么都不知道,萧止戈神色彻底冷下来,手中银刃一闪,就见使臣瞪大了眼,捂着脖子嗬嗬喘息几声,就倒在地上断了生机。
“把尸体送去西蜣,交给薛无衣的人。务必小心,别让人发现了。”
“是。”
萧止戈带着人出去一趟,却是两手空空地回来。舒聆停听他说没在宅子里找到人,心里便存了怀疑——他怀疑萧止戈故意放走西蜣使臣,好叫他没了证人坐实罪名,趁机除掉他。
心里有了计较,沦为阶下囚的舒聆停不欲同他争辩使臣下落,左右只要能回京他就能给自己脱罪,沉默片刻后他恨声道:“便是寻不到西蜣使臣,我也还有证据。王爷只管押送我回京面圣就是!”
没有忽略他眼中的防备,只是萧止戈也没准备现在与他起冲突,只冷淡地点了头,三日后,便押着人启程返京。
从禹州到邺京,需要穿过崎岖山岭,就是走官道也要三日左右。随行的还有同来的大理寺官员,不好昼夜兼程地赶路,行程便放慢了不少。
返程第一晚,他们在山下扎营修整,简单吃了干粮后便准备各自休息——意外就是这时发生的。
背靠的山头忽然滚下十几块巨石,紧接着,便有一群蒙面的山匪提刀杀了过来。招式凌厉,直取要害。
禁卫军被巨石被迫分散,反应不及,很快便见了血。
萧止戈挡开身后偷袭的弯刀,镇定地指挥剩下的禁卫军开始反击。只是这些山匪训练有素,人数又不少,禁卫军一边要反击一边还得护着不会武的官员,左右支绌之下很快便显了颓势。萧止戈见势不对,放了联络的响箭,不多时,一直跟在他们后面不远的一百护卫就赶了过来。
对方见势不妙,又杀了几人后飞快撤离。
“穷寇某追,先看看有多少人受伤。”
制住了欲追击的禁卫军,萧止戈却不动声色朝护卫统领使了个眼神,队伍末端便有几人潜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追着那帮山匪撤退的方向追去。
其他人则清点人数查看伤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