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不负众望,沈倾墨极易抓到重点,沉沉的目光从李流光的脸上扫过,轻声笑着问:“什么是第三者?”
李流光:“……”
他揉了揉额头,无奈解释:“顾名思义,便是恋人之间多出来的第三人。”
感谢汉语言的博大j-i,ng深,沈倾墨尽管从未受到过后世新闻的熏陶,也几乎立刻便明白了“第三者”的含义。他嘴角略弯,翘起一个愉悦的弧度,抱着李流光认真道:“七郎放心,你我之间永远不会有第三者。”
沈倾墨的声线清朗,此时却故意压低声音,明明说着情话,却又一本正经,落入耳中形成一种奇特的魅力。李流光心尖一颤,像是被汩汩糖水浇灌,又甜又软,半晌说不出话来。
两人此时正情浓,李流光倒是相信沈倾墨说的是认真的。只是想到远在长安的圣人,心中不免略微打鼓。于怀恩当日曾暗示过他,圣人对沈倾墨寄予厚望。一个皇帝对自个的儿子寄予厚望意味着什么,李流光不是白痴,隐约有几分联想。
虽然他不知道皇帝打算怎么把养在别人家的儿子认回去,但想来无论圣人如何筹谋,里面都不会有他的存在。便是不提其他,只作为父亲,恐怕圣人也无法接受自个儿子身边站着一个男人。然后呢?圣人要怎么办?给沈倾墨求个高门贵女?想法设法拆散他们?还是干脆一劳永逸把他干掉?
他抬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沈倾墨。
“怎么?”沈倾墨j-i,ng致的眉眼挑起。
李流光轻笑起来没有说话,只主动吻住了沈倾墨,心中却想看来硝化甘油的制造还是有必要的,再不济日后还能拿出来唬唬圣人。
“七郎!”
沈倾墨的眼神倏然亮起,正欲加深这个吻,门外蔡伸的声音传来,却是范世杰已经到了工坊。沈倾墨的脸黑了下来,已经是第二次了。他默默在心底给蔡伸记了一笔。李流光忍笑安抚着沈倾墨,吩咐请范世杰进来。
“日安,李流光术士。”
穿着白色术士法袍的老者走了进来,冲着李流光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大约是因着蒸汽纺织机的缘故,范世杰对李流光的态度越发显得亲近。李流光乐于见到这种亲近,更是敏锐地感受到了老者的好感,于是放弃开门见山的意图,跟着范世杰寒暄起来。
必要的问好后,范世杰的话题转到了昨天吃的土豆上。
“真是相当不错的美食,跟牛r_ou_搭配起来更是软烂入味,很符合我这个年纪的人的口味。”范世杰笑呵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