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粒觉得这座靠山,有即将坍塌的风险。

那再找个什么人呢?

首先这个人不能比钱老板还差,最好年轻,有财富,素质好一点,起码不能在片场给人看笑话。他最好是晨昏线的,因为自己短时间内不能再换公司了。如果能是个温柔体贴的人就更好了。

……但如果是温岳,这些统统可以不在意。

“不会弄?”温岳冷淡地看她。

“啊,没有,我自己来。”蓝粒回过神,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她抖着手把头发别到耳后,抹去一点水珠。拆开那包双氧水,她时不时以仰视的角度看温岳,露出崇拜又可怜的表情。

这些她做得很熟练,比她的演技好多了。

男人是权利动物,生来就想要证明自己拥有爬到顶端的能力。征服欲与生俱来,没有男人不喜欢看到别人的臣服与崇拜。

尤其是一个女孩子,她也许在外有着光鲜亮丽的身份,享受别人的追捧,但独独在你面前柔弱又可怜……

“收收吧。”温岳突然说话,声音淡漠,没有一丝波澜。

蓝粒脸色变得惨白。

“我不是个金主,不会养任何人。”温岳道:“你觉得我和顾灼灼是什么关系?”

“……朋友。”蓝粒嗫嚅说。

温岳轻笑一声,那声音说不出的凉,凉得蓝粒浑身都要结冰了。

“的确是朋友。顾灼灼是顾氏的独子。”温岳说。

重磅炸弹一丢下,蓝粒整个人足足三秒才反应过来温岳说了什么。她震惊地看向温岳,满脸的不可思议。

“顾灼灼当你是朋友,还想要帮你。”温岳说:“你几次三番拒绝他的帮助,却来这里求我。”

“…………”蓝粒浑身发抖。

“你这样的人,就算没有覃存知,走到这步也是必然。”

令人窒息的沉默数秒,一个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探头进来,问:“那个,蓝粒老师需要……”他扒着车门,被温岳的气场骇得有点哆嗦,脚下没踩稳,猛地服了一下右手边的座位。

那一排都是蓝粒的地方,粉色的旧保温杯忽然被推开,哐一声砸在地上。

蓝粒骤然跳起来,眼里甚至没有了温岳的存在,去捡保温杯。

工作人员忙不迭地道歉,见杯盖砸出了一个坑,更是带着哭腔说:“蓝老师这个多少钱,我赔给你……”

温岳没有继续听,下了车,一眼就看到满脸不高兴靠着车门的顾灼灼。

他瞬间沉下脸:“怎么还不换衣服?”

“你和蓝粒在里面说话,谁敢进去啊。”顾灼灼披着毛巾,忍不住酸了一下:“怎么样,一线女爱豆好看吗?”

温岳笑了笑,拿毛巾帮他擦头发,带他去自己车里换衣服。

“演得很好。”温岳说:“非常震撼。”

顾灼灼立马高兴了:“真的吗!?……其实也没什么,主要是有别人衬托,又不是什么高大上的剧……这个台词真是太雷了,不过我有学你的样子演,不觉得很像吗?”

“哪里像了……”温岳心想我什么时候拽着人摁到车上过,但思绪随即被顾灼灼赤|裸的身体吸引了。

那是一具年轻健康的身体,有着恰到好处的力量感,肌肤散发蓬蓬热量。

又因为长期包裹着西装,而显出几分青涩。

温岳眼神深了深。

顾灼灼看似毫不避讳地在他面前换衣服,其实心里紧张得要死。衣服粘在身上,车里空间狭小,脱衬衫的时候手肘有点卡住,温岳帮他拉了一把。

大手毫无阻隔地握住他冰冷的上臂,顾灼灼整个人轰一声,耳鸣得满脑尖叫。

“好了。”温岳帮他拽掉衣服,推开车门说:“换好裤子再出来。”

“还挺不错的。”片场黄线外,一个胡子拉碴的瘦小男人摸着下巴,看到顾灼灼换了身休闲装从车里出来。

他身边站着高壮的哈图立格,于是对比鲜明,高的更高,矮的更矮。

“你来了也不说一声,”哈图抱怨,又喜气洋洋:“我们小顾当然好,老严啊,你别看他现在还没名气,这个剧一播,肯定爆。”

“这谁知道呢,”被哈图称作老严的男人哈哈一笑,想拍他背,只拍到了后腰,憋屈地说:“小红靠捧,大红靠命,你这么多年混过来还没看清吗?”

哈图神秘一笑,糊弄过去:“那我们小顾就是又有人捧又有好命。况且我喊你来是看他演戏的,说什么命不命。”

严立宽,业内着名历史剧导演,今年受邀进组,即将上任电视剧《鸣金》总导演一职。

光耀拍剧,基本采用聘请名导,由导演决定一应拍摄事宜的制度。执行制片一般只负责剧组运转和资金方面问题。

严立宽有名又有经验,光耀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他请来拍鸣金,给的条件就是不过多干涉拍摄事宜。除了男女主角外,其他选角也给了他很大的自主权。

这项目再有两个月就开机了,严导还在不紧不慢的挑人,业内都要炸了,心想有点名气的演员哪个不是提前一年就把明年的计划做好,拖到现在你还请得到人吗!?

也是因为这个,哈图才把鸣金剧本给了顾灼灼,否则按照这个片子的规格,到现在不会再有位置空缺。

哈图和严立宽老相识,严导的一部代表着中,熊其就是主角。那部剧拍了一年半,两人因此十分熟悉。

“要不是小顾说对你这个破剧感兴趣,我还不找你呢。”哈图道:“这么一个小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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