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陈有德皱着眉头说。
陈冉竹挑了挑眉,这些人是都把他当傻子看。
“叛军欲孽,千丝万缕的关系……”
“住口!这些话你怎么敢说!”
“怎么不敢说,有人敢做,我就敢说。”
陈冉竹走近两步,跟他爹靠的很近,小声地说:“爹,作为臣子,我们要做的就是维护神君的一切利益。神君要将叛军余孽斩杀殆尽,那我们就要化为他手中的刀,指哪打哪。您不方便出面,但我可以。就算是别人对我们陈家不满,您也可以推说是小儿胡闹,动不了家里的根基。我们需要的是神君的赏识,而不是去拖神君的后腿儿。”
陈有德神色沉重,说:“你不知道……”
“我确实不知道!”陈冉竹打断他的话,知道他爹想要说什么。当年的叛军皆是熟识之人,有好友,有亲人,有各种为难的理由。可是那些在神君的朝代,都没有用。
“爹,陈家想要屹立不倒,就必须紧紧的依靠神君,而不是吃里扒外、左右摇摆。你可以仔细想想,现在朝中的重臣都是陛下亲自提拔的,是他的心腹。而曾经的那些人,已经慢慢被神君架空,远离了权力的核心。”
陈有德长叹一口气,“我知道了。”
“那我先走了,陛下一生气周围的人都不好过,我得赶紧过去哄哄他。”陈冉竹一看正事说完,生怕他爹再想起那些事,赶紧脚底抹油跑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韩宇辰:为什么只有你会这么坚定地站在我这边?
第17章
果然,一进玉清神殿,所有人都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恨不得躲到角落里免得被神君的怒气扫到。
陈冉竹赶紧跑了进去,带着些讨好地喊:“陛下~”
那嗓子眼里仿佛塞了,甜腻得让人发慌。
韩宇辰不应,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这小子实在是太让人生气了。
陈冉竹也不惧,上了台阶便挤在神君旁边。明明那么大的空位,他就偏要挨着神君,可谓是粘人至极。
“陛下,别生气了,您看我都帮您挡下我老爹那一众老臣的劝说了,将功补过,将功补过。”
韩宇辰还是不理他,冷漠地仿佛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
陈冉竹转了转眼珠子,换了个说法:“您要御驾亲征,我怎么能放心,肯定要跟在陛下身边,陛下去哪我就去哪。”
“再说了,陛下如此厉害,还能护不住我吗?”
他十分厚脸皮地把神君捧上天的夸,务必要把这马屁拍到位。
然而任他说得口干舌燥,神君依然不动如山。
陈冉竹抓狂了,十分大胆地指着神君手中的书,说:“别装了,陛下您书都拿倒了!”
韩宇辰一僵,这才将书往桌子上一扔,脸色仍不见回暖。
“我不管,你就说带不带我去吧!”陈冉竹干脆一躺,直接耍赖,瞪着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神君,就要个说法。
韩宇辰沉默了半晌才说:“叛军必除。”
陈冉竹一骨碌坐起来,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那肯定,我帮你!”
韩宇辰看着他清澈的眼睛知道他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叛军必除,所以他肯定会出手杀人。那样血腥残忍的他,并不想让陈冉竹看见。他怕,怕那副可怕的模样会将他吓跑。
他甚至希望,在陈冉竹的心中,他永远是那个不染尘埃、面硬心善的神君,而不是事实上心狠手辣、冷漠无情的神君。
“陛下,不论你想要做什么,我都是坚定地站在你这边支持你的那个人。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如果全世界与你为敌,那我就与全世界为敌。”
说完,陈冉竹自己都笑了起来,锤了锤自己的大腿,又说:“我怎么觉得自己这么像个j,i,an佞小人?看看人家闫怀青,才是敢于进谏的直臣。”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斜睨了神君一眼,心中哼哼两声。怎么办,突然发现自己的形象没有情敌好……
韩宇辰抿了抿唇,这话他可不敢接。
可惜在陈冉竹的心中,神君是没有什么不敢的,所以他这种态度只会让他觉得是在维护闫怀青。
陈冉竹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好在他宰相肚里能撑船,不然早就被气死了。
算了,他也懒得跟神君计较。
“就这么说定了。”陈冉竹一锤定音,毫不客气地替神君做了回答。
韩宇辰无奈,只能点头答应了。
第二天,神君便率领三千仙兵前往惠州,打算对叛军一网打尽。
惠州跟乾坤都很不一样,没有了仙境的感觉,反而更像是古早电视剧里面人间的模样。连绵起伏的山脉,印满眼睛的葱葱绿色,偶尔有白色的飞鸟掠过天空,在静谧中留下几声鸣叫。
“陛下,我们在这里做什么?”
从他们到惠州已经两天了,神君却把大营扎在这里,半分行动也没有。
“你应该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想来劝我不要亲征?”韩宇辰说。
陈冉竹点了点头,知道,并不是为了什么安全考虑,而是不希望神君赶尽杀绝。
“所以,肯定会有人通风报信。先不急,我在等待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