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仕强看了,不知怎么的就想起梦里的一个场景。他强迫自己把目光放到许乐乐身上,但不知不觉中,眼睛就又移回了陈少华身上。

c,ao,还真是魔怔了。

许仕强有些烦躁,他从裤兜里掏出一支烟,点燃了放到嘴里。

陈少华闻到烟味儿,转过身看了许仕强一眼。皱眉道:“你的腿受伤了,不能抽烟。”

许仕强态度强硬地回了一句,“抽烟是我的自由,我想抽就抽,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陈少华皱了皱眉,没再说话。

等许乐乐和陈佳铭玩够了,已经是下午五点半钟了。

四个人从绿溪谷出来,开始往回走。

许乐乐和陈佳铭一直在讨论哪个游戏好玩儿,满车都是两个人的笑声,倒也不显得沉闷。直到两个人说累了,这才倒在座位上休息。

陈少华见许仕强心情不好,俩孩子又玩累了,便在路上买了点儿饭菜,想着回去简单收拾一下就能吃了。

到了家,许仕强直接回了房间,许乐乐和陈佳铭则直接摊在了沙发上。

陈少华把饭菜摆好了,这才叫仨人吃饭。

许乐乐和陈佳铭表示要休息一下,一会儿再吃。

陈少华来到许仕强房间前,敲了敲门,“吃饭了。”

许仕强从屋里回了一句,“你们吃吧,不用管我。”

陈少华想了一会儿,决定跟许仕强谈谈。俩人在一起生活,老这么别别扭扭的,实在是难受。他说了一句,“我进来了。”就推门走了进去。

此时,许仕强正坐在床头,烦躁地抽着烟。地上已经有好几个烟头儿了,满屋子都是劣质香烟的味道。

陈少华皱了皱眉,打开窗户,在对面的凳子上坐下了。他想了想,道:“你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跟我说。”

许仕强扔掉手里的烟卷儿,斜了陈少华一眼。说,怎么说啊?说他不想跟每天晚上做梦和他滚床单的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陈少华见许仕强不言声,决定先发制人,道:“那天我喝醉了,把你当成了我的前妻,可能对你做了过分的事。因为事情比较尴尬,所以一直在刻意回避。如果你是因为这个对我不满,我感到很抱歉。”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许仕强也不能太扭捏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递给陈少华。陈少华犹豫一下,接了。许仕强给陈少华点燃了烟,又给自己点了一根。

在朦胧的烟雾中,许仕强说了一句,“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不提了。”

话是这样说,但每次见了陈少华,许仕强还是觉得有些尴尬。晚上似乎也不大做那个噩梦了,但每当他快要忘了,那个噩梦就会重现,仿佛是在专门儿提醒他似的。

许仕强有些抓狂,好在,膝盖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拍了x光,发现裂缝已经长好了,马上就能拆石膏了。

☆、拆石膏

许仕强每天都在盼着拆石膏,终于,等到了这天。

这天吃了早饭,陈少华把俩孩子送去了学校,就带着许仕强去了博爱医院。在手术室门口等了一会儿,许仕强就走了进去。

陈少华穿着白大褂,脸上带着口罩,头发用医用帽子扣住了,整张脸只露出两只眼睛,还有挂在鼻梁上的一副金丝边眼镜。这样的陈少华是冷静而陌生的,但却让人很有安全感。

许仕强躺到手术台上,右脚悬在台子上,右腿高高抬起。见手术推车上放着的刀子、剪子、电锯,他突然有些紧张。

陈少华伸手在许仕强胳膊上轻轻按了一下,“别紧张,很快就好了。”

一旁的小护士笑道:“你放心好了,陈医生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外科医生,这点儿小手术根本不放在眼里。”

许仕强苦笑一声,为了分散注意力,他就把目光放到了手术室的天花板上。他是第二次来手术室,第一次是固定石膏,那时候光顾着疼了,也没注意手术室长什么样子。

他注意到,天花板上装着两个支架臂,也不知道是干嘛用的。整个手术室就像是一个个的支架拼接起来的,到处都是冷冰冰的机器。再加上天花板上那一圈恨不得刺伤人的灯光,制造了完美的紧张气氛。

等他把手术室看了一圈,开始观察陈少华旁边的那个小护士。小护士年纪应该不大,眼角还没有皱纹,一双眼睛很是灵动。

小护士发现许仕强在看她,忍不住笑了笑,“你这人倒挺有意思,老看我干嘛?”

许仕强笑了笑,“实在没事干。”说完,不好意思再看小护士,只好去看陈少华。

陈少华的额头上沁满了汗珠,目光冷静而严肃。他的双手套着医用手套,不停地在剪刀、刀子、电锯之间转换着。

小护士见许仕强一直盯着拆卸工具,玩笑道:“现在不怕了?”

许仕强想到今天就要回家了,心情无比地欢喜,连带着看陈少华也不觉得别扭了,甚至对陈少华笑了笑。“我相信陈医生。”

陈少华听了这话,手顿了一下,抬眸看了许仕强一眼。仿佛谁在他平静的心河上投下了一颗小石子,瞬间激起了层层波澜。

这种感觉有些微妙。他从医十多年,医术没的说,得到病人首肯的自然也少不了,但从没有谁的话像这几个字这么有分量。

他不敢多想,强迫自己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许仕强受伤的膝盖上。

石膏拆除后,许仕强瞬间觉得腿轻了好多。他半坐起来,轻轻地碰了碰膝盖。

陈少华擦了擦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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