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得去把宋遇劫回来,徐铭川心想,不能让他走露半点风声,更不能让他丢了半点性命。
徐铭川咬破手指,在字条背后写了‘姜’,‘狱’两个字,便将其卷好,系在了鸽子的腿上。
鸽子抖了抖身子,轻轻啄了啄徐铭川的手指,徐铭川摸了摸它的头,吹了口哨,白鸽闻声展开了白翼,飞了起来,朝着洛城的方向而去。
“希望那女人安排的人手有点用处。”徐铭川冷冷一笑,转身进了屋子,四处张望后关上了门。
徐铭川换下一身夜行的行头,躺在床上。窗子并没有关上,可以看到其中框住的月亮,似乎被蒙了一片y-in影。
你始终是徐家的人,躲不掉的。
徐铭川瞳孔倏然放大,心里一震,不再想此事,扬手关掉窗户,屋子里便无了光源。
......
谁?!
耳边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徐铭川猛地睁眼,反应过来后,起身揉了揉太阳x,ue。
“宋遇师兄!掌门叫您现去雅正堂,据说有正事要商讨。”小道童说道。
“好....你先去,我稍后便到。”
得到了屋内人的回应,敲门声也停了下来,不久便传来脚步离开的声音。
昨夜忘忧楼失火,惊动城中百姓,这么大阵张,作为暗中管辖的苍梧派不可能视而不见,这事说小了也小,只是烧了栋楼而已,说大了也大,若其实是妖魔的作为,倒会弄得人心惶惶。
不过确实是妖魔进了城。
徐铭川整理好衣装,尽量掩饰自己昨夜失眠的憔悴脸色,不过却后知后觉地想起,宋遇是个不爱说话的病秧子。
徐铭川推开门,朝苍梧山南角加快了步伐,不一会儿,便到了雅正堂门口,听见了从里面传来的交谈声。
“那造势的火带有妖气,普通的水难以浇灭,只我派弟子合力施术制止了其蔓延,但肇事的猖狂妖魔仍不清行踪,各位道友,这可如何是好啊。”
苍梧派本与朝廷订下盟约,暗中庇护洛城,若是让妖魔放肆横行于此,这口大锅第一个就得盖在他们头上。
宋念环视沉思的众人,最终将目光放在了僧人的身上,注意到宋念的视线,无常道了声佛号,对他说道:
“若是城内暗伏妖魔,追溯其起源可能是管理得不严密,但贫僧更倾向于妖魔在洛城扎根已久,根系延伸城下,若要彻底根除,实是不易。”
“哼,那些妖魔苟且偷生,只敢做y-in沟里的臭虫,不敢当面战一次吗?”静莲阁周掌门不屑道。
“无常大师,你可有......”
“参见宋掌门。”
门口一位男人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宋念一看,却没立刻想起来是谁。直到人走进,看清楚他的脸,才想起这人的名字来。
“宋遇,你先进来吧。”宋念说道。
“是。”男人闻声应下,按着辈分坐在了最后的位置上。
这人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当初将他带回来时便知道他性格孤僻,后来没了几次见面,也快忘了....他本该是什么样子。
宋念看不出个所以然,只好收回了目光,正事道:“接着说.....无常大师,你可有什么办法?”
只见无常捻起了佛珠,思索道:“贫僧认为,朝廷与其对妖魔进出城门加以禁止,不如登记信息让百姓与其和睦相处。”
“怎么可能?”周雯颇不赞同,“自赤县三分以来,妖魔两派便与这边划分了界限,各不相干,让这平常老百姓与那妖魔共处,岂不是引狼入室?”
宋念沉默不语,虽说出家人心怀慈悲,不免会倾向于更为折中的办法,不过又的确如此,若在座各派与妖魔打起来,引起战乱和对峙,受牵连的依旧是老百姓。
“那无常大师可有何对策?”
“在下有一对策。”
众人问声,齐刷刷地向最后一个位置看去。
“进城的多半为魔族,而妖占少数,各派与姜邪有瓜葛,不如就请他来管管他的手下,让他们安分一点。”徐铭川说道,话语中不闻畏缩。
听到姜邪两字,众人皆是一愣,随后便听见有人冷笑道:“他不来拆城就皆大欢喜了,还想叫他替我们办事?和睦相处?痴人说梦吧!?”各派议论纷纷大多都附和。
“未尝不可。”
一个干净稳重的声音使众人安静了下来。
“阿弥陀佛。”无常双手合十道,“姜施主与各派恩怨难分,让他掺和这事,若是能让各派对他有所改观,贫僧可去向他请求一助。”
“和尚,我倒好奇,你为何处处袒护他?难不成你已.....”
“周掌门。”宋念及时打断了她言论,再说下去对无常未免也太过无礼。
“阿弥陀佛”无常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人之善恶,不应由各族派而定,透其本心,知其本性。”
这句话不知哪里触动了他,徐铭川身体一颤,随后无奈地想道:人言可畏,若众人都说你为恶,你哪里还敢道我善呢。
宋念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男人尚未掩饰过去的苦涩,心中的迷雾越来越浓。
这人平时便不爱露人脸面,更鲜有人知道他还有这个弟子在,今日却大胆得异常,宋念眼如锋芒地注视着他,忘了身旁惊讶的众人。
“无常大师,你竟要去向那魔头低声下气地请求一助?”云杉派掌门吴送杉震惊道,“这让我们所有与魔为敌的修仙世家的颜面往哪里放?!”
无常微微皱眉,刚想说什么,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