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口气很嘚瑟,神色间隐约透露出眉飞色舞的意味。如果不是x大对于他们而言都是过于远大的目标,不是想不想而是考不考得上的问题,杨芮几乎要给梁屿鼓鼓掌。
但嘴角的笑还是被梁屿看到了,梁屿立即炸毛,作势要揉乱杨芮的发型。两人你来我往,在校道上就这么打闹起来。杨芮哀嚎一声,说我怎么就认识了你这么个损友。
有我当朋友你就知足吧,梁屿的语气很狂妄,他拽住杨芮的衣领,如愿把她的头发扒拉得乱糟糟的。杨芮一边叹气一边求饶,说是是是,有你当朋友真的很知足。
知了扯着嗓子,叫声一声比一声长。傍晚学校广播放着哀伤动人的情歌,梁屿和杨芮走过长长的校道,与屹立在两旁的参天大树擦肩而过。经过挂着音箱的大树,悠扬的旋律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两人相视一笑,向着食堂的方向走远了。
晚饭后杨芮认真地对梁屿说,你最近笑得比较多,我就放心了。
梁屿扯了扯嘴角,说,你有听过这个说法吗?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又没有伤到骨骼经络,充其量只是伤心而已,一百天都已经过去好久了。
杨芮有些动容,问道,那你彻底好起来了吗?
我很好啊,梁屿故作轻松道,只不过还是很想他而已。
梁屿伸了个懒腰,扭过头发现杨芮不知怎么的竟然双眼通红,他顿时变得手足无措,傻傻地念叨着别哭你别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