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站起来,走去厨房,打开冰箱搬出一堆蔬菜r_ou_类,像往常一样准备做饭。
梁屿冲去抱住谢潮声的腰,忍住鼻酸道,你说一句让我别走,我就留下来陪你。
谢潮声开了水龙头,慢慢清洗剥掉外皮的洋葱。洗干净后放在砧板切成两半,再一刀一刀地斜切。切了一会儿,谢潮声停下来,用手背擦了擦眼睛。
他对梁屿说,是洋葱辣到眼睛,所以才会流眼泪的。
晚上梁屿枕着谢潮声的胳膊睡觉,快要睡着之际听到谢潮声问他,什么时候走。梁屿意识不清醒,随口胡诌了一个答案,然后滚进谢潮声怀里彻底睡着了。
隔天醒来,他一眼就看到敞开的衣柜,里面的衣服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视线往下移,床底下的行李箱不知什么时候被拖了出来,谢潮声就蹲在行李箱旁边,衣服叠好一件一件往里放。
梁屿问谢潮声怎么没去上班,谢潮声说请假了,留在家里帮你打包行李。
梁屿有些糊涂了,他问谢潮声收拾什么行李。谢潮声看了他一眼,梁屿这才发现谢潮声眼眶通红,脸上胡子拉碴,整个人看上去异常憔悴。
喉咙紧了紧,梁屿跳下床,打断谢潮声叠衣服的动作。他对谢潮声说,不用叠了,行李什么的我爸都会帮我准备。
谢潮声笑了笑,道,也好,你爸想得会比我周全一些。
然后他又问梁屿,早餐想吃什么,我去做。
梁屿抱着谢潮声一动不动,他说不着急,我不饿,我们就这样呆着好不好。
然而时间总会过去,就算他们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黏在一起,时间还是一分一秒地过去,谁都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