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层主自称是谢栗的同学,吹了他好一顿彩虹屁。末了还吐槽,人家大老板为了八千块钱就给自己男朋友搞暗箱c,ao作,讲这种话不仅是在侮辱霸道总裁,还是在侮辱吃瓜群众的智商。

谢栗没忍住乐出了声,猜了一会也没猜出来这个层主是谁。

在他心里积了半天的愤怒消了下去,看吧,大部分人还是带眼睛会思考的。

这件事似乎就这么过去了。

谢栗看着正一跳一跳的ide*界面发呆,想了想,他觉得这件事情还是要和谈恪讲一声。毕竟照片里有谈恪,谈恪也有权知道这件事。

于是他给谈恪发了一条信息,问谈恪睡了没有。

没过两秒,谈恪发来了视频邀请。

谢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发出好大的动静。

程光也在旁边加班,摘了耳机:“没事吧?”

谢栗连连摆手:“没事没事,师兄我去接个电话。”

他百米冲刺跑到厕所,这才接了视频。

谈恪在家,看到谢栗身后的背景就皱眉了:“栗栗你怎么这么晚还没回宿舍?”

谢栗心虚:“我马上就回去了。”

他万分后悔自己发信息前没看一眼时间,赶紧岔开话题:“谈恪,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一下。”

他把论坛的事情和自己的处理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末了又安慰谈恪:“虽然那个人还没有出来道歉,但我想他不会再把照片发出来了。我还给奖学金的官方邮箱写了邮件。如果再有人质疑,我也会叫他们去找学校求证。这种事情其实没什么,只要摊开说清楚,把评选标准公开,自然就解决了。”

谈恪听完,眉头非但没松开,反而皱得更紧:“栗栗,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

谢栗感察觉到谈恪的不高兴,有些莫名:“其实也不算大事呀,我们也没有真的作弊,只是被人在背后说了两句。如果不是有人发了照片,我都不会理他们的。你放心吧,我已经处理好了!”

谈恪忍不住把手边的一支笔按来按去:“栗栗,你把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如果对方铁了心要泼脏水,学校那边拿出证据,他们也可以说是被我收买。奖学金就更不用说了,长鲸出钱,嫌疑更大。处理不好,这件事就会一直跟着你,互联网有记忆,以后被人翻出来做文章,对你很不好。还有偷拍的事情 --”

谈恪看到屏幕里的小男生垂着眼睛,嘴角沮丧地向下。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太急躁,语气不太好,谢栗好像不太高兴了。

他顿了顿,换了副温和的语气:“还是明天我来解决吧。栗栗,你还小,想法单纯,有许多后果你现在预料不到。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任何事情我都愿意帮你解决。你不告诉我,只会让我更担心,明白吗?”

谢栗嗯了一声,没再多说。

他原本还觉得这件事自己处理得非常好,有理有据,痛快打脸,又给对方留了余地。

他以为谈恪会夸夸他,夸他做的好,然后再哄哄他。

毕竟他也受委屈了呀。

“我也没什么别的事了,就是要跟你说这件事。” 谢栗说,“那我先挂了,要回宿舍了。你也早点休息。”

他挂了电话,闷闷不乐地往办公室走。走廊的声控感应灯没检测到他的动静,拒绝工作。

他踩着黑暗,一步一挪地往前走。

想一想,谈恪说的也有道理。从最坏的角度去分析,确实会有那种可能,有什么人咬死了非要整他不可。

虽然谢栗自己觉得这个可能性太低了。他又没和什么人有深仇大恨。

那张照片他也仔细看过。从镜头的角度,拍照的人可能一开始只是想拍车,后来才看到他和谈恪。

谈恪刚才有些急,也都是关心他,着急也是为了他着急。

他生谈恪的气吗?好像也不至于,最多就是有些失落吧,感觉自己好像总是很嫩。

什么时候能快点成熟起来呢。

真是愁人啊。

谢栗对着办公室的门叹了一口气。

谈恪那边挂了视频,就把肖助理薅起来了。

谢栗的学术生涯才刚开始,一点污点都不该有。

他年纪小,想不到那么长远。谈恪自觉年长,理应替谢栗把这些事情考虑到。

他叫肖助理明天上班立刻联系厚学奖委员会,公开他们的评审标准和流程,对评审结果进行解释。公关那边也要拟个稿子,澄清长鲸的捐赠身份,不涉足奖学金的任何具体运营。

肖助理有些犹豫:“老板,就这么小一个奖学金,不至于要公司来发通告吧?本来就是做个慈善,奖学金运营有兰大那边的委员会管着,本来也跟咱们没关系啊。”

肖助理说完这话就后悔了。他都差点忘了上次为了奖学金评选,还在公司里大兴土木的事情。他这才回过味来,乖乖,该不会是老板娘领自己家的奖学金还领出事了吧?

肖助理赶紧改口:“不过老板你的顾虑是对的,我们确实应该向外界澄清,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您放心,明天我就叫他们去办。委员会那边明天我亲自去联系。”

奖学金的事情好解决,照片的事情不好解决。

谈恪放下椅背,攒着眉头想这件事。

偷拍的人躲在后面,匿名论坛不好抓人,他也不好大张旗鼓地去找学校要个说法。真要那样,谢栗就更要变成舆论中心了。

谈恪在心里盘算着,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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