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老爷心善,脑子又直,压根不是块经商的料,可耐不住大老爷诱导,一心想做出一番大事业给陈家人看,那日,老大爷突然来找我们员外,也不知说了什么,大老爷走后,我们员外便不吃不喝足足闹了三天,小人旁敲侧击之下才知道,原来是陈家的生意出现了问题,而这些生意还多是我们员外名下的,员外觉得自己拖累了陈家,这才想不开。”
陈管家顿了顿,又道。
“我们员外脑子直,大老爷将责任全推到他身上,我们员外便将责任推到了杨员外身上,为此两人大吵了一架,等我们员外想明白了,正后悔的想去找杨员外道歉时,却不想杨员外死在了客栈处。”
“小人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你怎么没说是谁杀了我爹啊?!怎么没说为何陈员外会舍弃繁华的京城来到这偏野之地呢?!”
杨知发突然扑向陈管家,发狠般掐着对方的脖子质问道。
“快把人分开!”
顾长文头疼的直拍惊堂木。
“是你爹先杀了我爹,我们只是报仇罢了!”
被压制住的杨知发看着对面的陈家兄弟怒吼道。
而一直未动的杨知才也抬起了头。
“爹死的消息,我娘在半年后才知道,爹带到京城的财物一件也没送回来,仆人更是没了踪迹,唯一被送回来的,只有被我爹收养的清风。”
陈德才与陈德发愣愣的听着。
杨知发扯了扯嘴角,回忆着,“爹死了,杨家彻底乱了,我娘、刚出生没多久的三弟还有我和大哥被杨家分了出来,为了养活我们,我娘累得吐血,没等三弟满五岁便去了,她走的时候给了大哥一本册子,让我们有机会一定要来中原为我们的爹报仇。”
“那本册子便是说腹语与易容术的吧?”
顾长文问道。
事到如今,杨知才也不瞒着了,“是,清风是我们几人中最聪明的,这局就是清风为我们布下的,可我万万没想到,清风不仅背叛了我们,还将事都推到了我们身上。”
“不过我也不怪清风,如果没有他,我们也找不到陈员外,更报不了仇。”
红卿瑞听到这心中涌起几丝怪异。
清风是否也是枚棋子?被安排在杨家兄弟身边的棋子。
听完杨知才与杨知发的话后,不能接受的除了陈家兄弟,便是陈管家。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陈管家流着泪直摇头。
“员外在得知杨员外蹊跷离世后,便一心想查个明白!是陈家的本家人拦住了我们员外,因为员外是在杨员外死前和他争执过的人,为了不让员外牵扯进去,大老爷便不让我们员外出门,更甚着搬出了老爷与还在世的太老爷,等员外被解开禁足出来时,大老爷便说官府已经安排妥当了。”
“我们之所以会来十里铺,也是因为员外不想留在京城那地儿,且员外这么多年一直在寄银子给杨家,为的就是让杨夫人带着孩子能好过一些啊!”
杨知才听完后不为所动,反而冷讽道,“人都死了,自然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可是你爹也死了,你爹到底是谁杀的你又是从何得知?”
顾长文叹了口气,问道。
杨知才闭上嘴,一旁的杨知发却大声道,“清风去京城调查出来的!不信大人可以传他上来问问!”
“清风?”
顾长文眯了眯眼,“可惜了,清风已经死了。”
“刚刚...”
“那不是清风,”顾长文笑了笑,“本官不才,也有个会易容的下属。”
杨家兄弟:......
“杀人偿命,陈德旺与陈员外的死是杨德旺与清风一手造成的,如今两人已经伏法,便只剩下你们这些同谋了,不过本官却没法为你们定罪,因为你们得被押送京城,与另一件案子同审。”
顾长文站起身,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拿出一封信。
“陈管家,这是你的信吧?”
陈管家看着顾长文手里的书信,立马转向了红卿瑞。
“这信是给陈大老爷的。”
顾长文又问。
陈管家一脸颓然的瘫在地上。
“不管你的用意如何,这去京城便加你一个吧,将几人收押,即日送往京城!退堂!”
红卿瑞与孙捕头一同出的衙门。
孙捕头将腰间的令牌递给红卿瑞。
“明日我押着人去京城,这群小子不听话你便往死里揍,不必客气。”
红卿瑞双唇微勾,不过转瞬即逝,他接过令牌,点头道,“孙么我会照看的,您早去早回。”
“你小子就是聪明!”
孙捕头很满意红卿瑞的话,刚想说一块儿回家吃饭,就见一年轻哥儿冲着他们直招手。
“瑞哥!”
红卿瑞清咳一声,避开孙捕头的打量,“您先回去,我待会儿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