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必须要承受的阶段,花十里再怎么担心四殿下孱弱的身体,也无可奈何。

“给我。”阎沧把瓷瓶接到手中,倒出一颗放在手心,又在石桌上拿起病美人还未喝完的水,递到病美人嘴边,示意他吃下。

贺归咽下这颗解药,再抿着一小口水。

药嘛,味道大同小异,说不上好吃。贺归皱着眉,忍着泛开在舌尖的苦味,快速咽下去。贯彻只要吃得够快,苦味就追不上来。

“老夫这里有丸。”花十里看到四殿下皱起的眉头,就知道他嫌弃药苦了。

没办法,他是看着四殿下一点点长大的。四殿下虽是个药罐子,可一直都不爱吃药。那时候花十里为了让他好好吃药,只好随身带着糖丸。每次小四殿下吃下药丸,花十里就会塞给他几颗糖丸。后来小四殿下因为牙疼,痛哭一夜之后,他就再也不敢给他吃糖,只能尽量把药弄得不要那么苦。

可这带糖丸的习惯,花十里一直没改,无聊的时候就给自己塞几颗,发现还挺好吃的,一吃就是十几年。

“多谢花先生。”贺归表示很需要这糖丸。

见状,阎沧抵着鼻息轻哼,不爽感达到了极点。这个花十里举止投足间,都在表达他和病美人关系比他深厚。病美人方才和他解释过,花十里在他小时候就隐姓埋名给他制药吊命,算是陪着他长大的。

阎沧不爽的就是这点,一想到病美人之前的人生没有他的参与,对病美人的过去一无所知,心底就很难受。

自从病美人出现后,他变得越来越不像他,比起某些喜欢整天吃酸捻醋的女子有过之而不及。

“怎么了?”贺归此刻已经和阎沧回到住处,见他眉头紧锁,不免担心起来。这才几步路的功夫,怎么表情如此凝重?

阎沧在病美人面前不想遮掩自己的想法,他喜欢把所有的感情全部告诉他,让病美人知道他很在乎他。“我在嫉妒。”

贺归喜欢他的坦诚,忍笑。“为什么嫉妒?”

“我在嫉妒花十里参与了你十九年的人生,解你的一切,而我一无所知。”

为了这种原因吗?确实很符合他的风格。贺归把阎沧的手放在自己的手掌中,交握在一起,坦然地看他。“可是阎沧你能参与我往后的余生,岂不是更好?我以后所有时间都会有阎沧,阎沧甚至会了解到别人所不知道的我。”

好像是这么个理,病美人的人生一定很长,区区十九年罢了,他会有好几个十九年陪病美人一同渡过,把病美人从里到外了解个透。

想通了,阎沧心情立马舒畅,

见到阎沧压不住的嘴角弧度,贺归抚摸他的头顶。

永远像个小孩,很容易就满足。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距半个时辰越近,阎沧越发坐立不安,他偷偷瞥着正在对面执笔练字的病美人。病美人从头到尾都没有显示出紧张的情绪。应该说,病美人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是因为生长环境的缘故吗?

贺归落下最后一笔,抬眼对上阎沧那饱含情绪的小眼神,将毛笔放下,问:“半个时辰可到了?”

“大约是到了。”阎沧立马坐得规矩。

“那我们开始准备吧。”早解决早好。

“嗯。”阎沧起身,把门窗紧闭,等他绕过屏风,病美人已经自行宽衣解带,露出光洁好看的后背,如羊脂玉般细腻温润。虽然身体孱弱,但不至于瘦骨嶙峋,该有r_ou_的地方也没少。

等到病美人快转身之际,阎沧的视线像碰到火,立马闭上。

身上空无一物的贺归有些冷,转身望见阎沧紧闭的双眼,眼皮因为主人的紧张明显地抖动。

“为什么不睁眼?”居然还害羞了,这么可爱的吗?

阎沧抿唇,不答。

“你不睁眼,怎么脱衣?等会儿怎么给我运功?”一到这种时候,贺归就想“欺负”人。他手指放在阎沧的腰带上,替他解开,含着笑意说:“既然阎沧不肯睁眼,那就由我给阎沧脱衣服吧。”

贺归故意脱的很慢,很磨人的耐性,阎沧心底已经被撩拨到极点。

等到阎沧觉得身子带起凉意,才深刻意识到自己和病美人已是赤身相对。

屁股还挺翘的,贺归视线落在阎沧那挺翘的小屁屁上。要放在以前,他指不定吹个口哨,坏心眼地调戏一下。现在嘛,他觉得自己真要吹出口哨声,捏一下,阎沧大约是受不的。

阎沧感觉到病美人冰凉的小手拉着他走到床边,坐下。等到两人在床上面面相对,两手在空中相抵,他听见病美人说:“可以开始了。”

“嗯。”平息心中翻滚的情绪,阎沧运起体中内力,缓缓给病美人驱毒。

和花十里说的一样,驱毒并不是什么好受的事情。贺归没过几分钟,开始感觉身子一点点的疼起来。那种疼痛感,贺归压根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描述,总之就是一个大写的疼字。

他死死咬住下唇,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影响给他运功的阎沧。

阎沧敏锐察觉到病美人的异常,立即睁开眼,只见病美人脸色比平时苍白,额头冒汗,眉头紧皱,紧咬下唇,应当是在承受花十里所说的剧痛无比。阎沧眼底带着浓厚的担忧。问:“贺归,你还好吗?”

贺归对他笑,点头。他现在没力气说话。

“若是受不住一定要同我说。”阎沧害怕病美人硬撑,适得其反。

贺归点头,用眼神让阎沧放心,他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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