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源不自觉地磨了磨后槽牙,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可能有点变态了。这样不好,小家伙会被他吓跑。

想到这里,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把脑袋蹭到了虞泽的肩膀上,在对方推开他之前,语气极为可怜巴巴地低声道:“疼,我头好疼……好像头顶鼓包了,我该不会脑震荡吧虞泽……”

虞泽的身体僵硬得像一根木头,条件反s,he地就要推开他。可一听到他委委屈屈地喊疼,还是忍不住扭过头,低垂着眼睛看向他的脑袋。

靳楠实在是被两人间微妙又暧昧的气氛酸得倒牙,忍不住开口损道:“放心吧,就算脑震荡了也影响不了你什么,毕竟你的智商已经低无可低了。”

祁源龇了龇牙,隔着后视镜和他对视一眼,眼神中写满了“你给我等着”,然后继续用微弱又可怜的声音说:“你摸一摸,是不是长包了……”

靳楠:行,我甘拜下风,奥斯卡影帝非你莫属!

虞泽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放到了靠在肩膀的脑袋上,手法轻柔地仔细摸索着。

那一下撞得很重,祁源的脑袋是真的疼。但此刻冰冰凉凉的小手似有若无地触碰自己的头皮,那股钝痛感便被说不出来的舒服所取代了。

他克制不住低低地呻-吟了一声。

虞泽立刻停了手,“疼?”

“别停,你摸一摸它,摸一摸它就不疼了……”祁源又往他肩窝处拱了拱,将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

靳楠:……真他妈不忍直视!

被迫观赏了一路“又凶又狠的恶犬装作又蠢又弱的家犬伏在主人身上求顺毛求安慰”的戏码后,车终于停在了二中校门口。

靳楠像是一刻也不想再忍受了,回过头盯着祁源,语气不善:“下车,我赶时间,麻利点儿。”

“原形毕露,嫉妒了吧?”祁源的毛被顺得妥妥贴贴,只懒洋洋地骂了一句,从虞泽打开的那一侧门下去了。

一下车,一股冷风迎面扑来。并不是个好天气。

祁源双肩往后一震,把身上披着的夹克外套震了下来,单手拎着往纤细瘦弱的人身上披,“风大,穿件外套。”

虞泽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我不冷,你自己穿。”

祁源强行把外套固定在他肩上,“你就穿了一件白衬衫,怎么会不冷?乖了,冻坏了我要心疼的。”

眉心微蹙,虞泽往旁边让了让,“你穿的比我少。”更何况他还是病人。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黑色t恤,开始信誓旦旦地睁眼说瞎话,“你别看它外表只是一件t恤,其实它里面有绒毛的。它其实是一件保暖t恤!”

虞泽:……

到底是拗不过他,虞泽本来只穿着不合身的白衬衫和牛仔裤,现在又多了一件不合身的夹克外套。

但祁源就心满意足了,两人肩并着肩一起朝教学楼走。

正是上课时间,学校里很清净,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偶尔路过。

沉默地走了一段路,祁源突然心中一动,“虞泽,刚刚那个——不会是你的初吻吧?”

低低沉沉的磁性嗓音炸开在耳畔,虞泽脚步一顿,继而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祁源不乐意了,继续追问:“小时候不算,是不是?是不是初吻?”

虞泽被他问得耳朵又快烧起来了,但红唇紧紧抿了起来,就是不吭声。

祁源又在心里仔仔细细地回味了小家伙当时的反应,唇角扬起一个痞气的弧度,“不管你是不是,那可都是我的初吻。”

“小虞泽,既然你已经无情地夺走了我的初吻,那就要对我负责才行……”

虞泽都快被他的不要脸程度震惊了,又羞又恼,最后只能回一句:“懒得理你。”说完了就加快脚步往教学楼走。

可祁源就这么不依不饶地缠了他一路,直到两人回到班里坐定了,还在执着地重复同一句话:“我真的是初吻,妥妥的黄花大闺男。小虞泽你夺走了我的初吻,怎么可以不对我负责!”

甚至不惜佯装嘤嘤嘤,大有一副得不到回应就不罢休的架势。仿佛前一夜温柔体贴地表示会给虞泽足够的时间和空间考虑清楚的,另有其人。

他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音量只够虞泽听清楚。醇厚的低音炮持续攻击下,虞泽心烦意乱,只好翻出了耳机塞进耳朵里。

世界顿时清净了。

祁源见他戴上了耳机,只好闭了嘴,懒懒散散地往后桌一靠,微皱着眉头啧了一声。

“源哥,什么情况啊?”百晓生往前趴在桌子上,“我没记错的话,虞泽身上穿的那件夹克外套是你的吧?”

“呵呵。”祁源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你再仔细看一眼呢?不只是外套,他全身上下,都是我的。”

百晓生:“……听你这语气,是追到手了?那你这右胳膊骨折也不亏了。”

祁源正准备回他,秦小雨风风火火地从门外走了进来,“同学们同学们,紧急通知紧急通知!”

她站到讲台上,一脸严肃:“学校刚下了通知,下个月!咱们二中要加入到江城高二八校联考了!”

吵吵嚷嚷的班级瞬间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安静得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

片刻后,教室里骤然爆发出了一阵七嘴八舌的抱怨——

“秦老师,我们刚考完期中考试啊!”

“就是,八校联考关我们什么事啊?我们去参加联考那不是被人家按在地上摩擦摩擦吗?”

“学校领导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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